舞女瞧见陛下目不斜视的盯着自己,以为皇帝上钩了,心中燃起一阵宏大的骄傲,舞动的身影扭动的更加欢快.露.骨。
席上的文武百官头都不敢抬的饮着酒,有些心猿意马地互相敬着酒,眼神却偷偷瞥向舞女。
苏颐老当益壮,对此嗤之以鼻,他愤愤地将酒杯狠狠掷于桌案,道:“胡闹!简直是伤风败俗,不堪入目!”
却忽闻皇帝轻蔑一笑,暴戾的神情让在座之人顿觉不好。
“皇后所言极是,如此良辰,是该尽享欢愉才是。”
只见他叫停舞女,阴沉一笑,坐在殿尾的陈遥突然心中涌现出一阵不好的预感。
“今夜寒风寂寂,你们将衣衫褪去,便站在殿门口,做成一道肉屏风,为我朝中臣子挡去严寒吧。”
众人闻言,俱是一惊。
国子监的祭酒苏颐更是拍桌怒骂荒唐。
大殿之内丝竹声骤停,众人皆噤若寒蝉。
苏颐当即步入殿前,忍着怒意和荒唐道:“陛下,万万不可。为人君者,当止于仁也,而仁者必敬人。乐伶虽为奴,却也是陛下之臣民。为君之道,必须先存百姓,陛下切莫因醉酒而酿成大错啊!”①
皇帝阴翳的脸色漠然一笑,见年少时的老师痛心疾首的劝谏自己,更觉畅快。
“是朕的太傅啊,朕自继位以来,太傅便惯常瞧不上朕的,既然不满朕的旨意……来人!将朕的老师好生送出去吧。”
这是无转圜的余地了。
皇后面色难看,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皇帝,如同枯井里的一潭死水。
她咬了咬牙:“陛下。”
“皇后想说什么,嗯?”
皇后甫一开口,便被皇帝凌厉的眼神所制止,仿佛她若所说出什么劝诫之言,他便杀了她。
皇后敛去眸中怒意,压下心中的痛恨,眉头紧皱,冷冷道:“臣妾不胜酒力,先请告退。”
闻言,皇帝眉眼一松,邪魅一笑,薄唇轻启道:“如此甚好。”
皇后拂袖而去。
语毕,皇帝见殿中舞女惊慌失措地立在原地,久久不动,有些愠怒道:“你们是要抗旨吗?”
暴君发怒的后果无人能承担,殿中舞女虽衣着单薄,但并不露骨。
皇帝所言便是要她们在众目睽睽之下赤身露体。她们虽是教坊司的奴婢,虽心怀荣华富贵,一朝成凤的远大志向,却也是有正经籍令的,并非最下等之人。
这样罔顾人伦,荒唐至极的旨意,自然无人动作。
陛下动怒,她们只得仓皇跪地求饶。
皇帝听地心生厌烦,起身走至殿中禁军侍卫身旁,极快地抽出其佩剑,提着剑疾步走下高阶,他眼中暴虐猩红,浑身阴戾的气息压满整座大殿。
他抬手将为首告饶的舞女一剑刺死。
阴冷如蛇蝎的脸上带着肆意的疯狂与残暴。
“朕说,给朕脱!”
一位乐伶惨死当场,身后的众位舞女顿时惊恐异常,有胆子小的已经开始褪去身上锦缎了。
“太后驾到!”
陈遥心里松了一口气,太后总算来了。
太后雍容华贵,手搭在掌事太监的胳膊上步入殿中。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此地收拾了,今日盛会,没有舞曲岂非是教坊司失职?”
太后所言,简直是将那一众奴婢于水火之中解救出来。她们连忙将脱了一半的华美锦缎拾起来。
殿中禁军闻言极快地将那名已死的舞女抬了下去。
丝竹声渐起,宴会又如常举行。
太后落座于方才皇后所坐之地,皇帝见太后坐下,阴沉着脸扔了手中染血的剑,也跟着坐了下来。
“母后不留在佛云殿吃斋念佛,天寒地冻的,仔细再累着母后。”
太后面色如常道:“皇帝不用冷嘲热讽,今日是冬至,哀家殿里冷清,也该出来热闹热闹了。”
皇帝嗤笑一声,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微微俯首,凑得近了些,语气温和平静中带着无法抑制的疯狂。
“母后说笑了,佛云殿供奉着父皇先祖,何来冷清一说呢?”
闻言,太后瞬间眼露寒光,目光化为一道凌厉的眼风狠狠扫了过来。
“皇帝慎言,你我母子一场,哀家身为太后,难道连这区区一个宴会也来不得?”
皇帝冷哼一声,不再言语,将杯中酒饮尽,狠狠扔在桌上。今日的酒不烈,未免宴会上有人喝多殿前失仪,故而宫人备酒皆为果酒。但皇帝两杯下肚,却觉得这酒太过清淡,宴会更是无聊至极。
“今日舞曲甚是无聊,教坊司掌司何在,拉出去,打二十板子,没用的东西。”
突然被点名的陈遥听见堂上皇帝慵懒随意的语气,心中一震,顿时去看太后。
只见太后漠然端起一杯酒饮下。
陈遥心知今日是躲不过了,眼看着禁军就要走过来,硬着头皮步入殿前。
“臣教坊司掌司谢书珍叩见陛下,陛下息怒,臣还为陛下准备了其他节目助兴,如若还不能让陛下满意,陛下再罚臣也不迟。”
见她上前,太后倒是斜睨了她一眼,似乎是想知道她要做什么。
当今皇帝昏聩荒淫,却不近女色。太后一心想要他绵延子嗣,却始终不能成功。
故而母子情分并不亲厚。
太后要陈遥给皇帝送女人,舞女只是稍加近身,便被皇帝一剑斩杀,可见其厌恶女人的程度。
今晚的行动不容有失,陈遥不得不以备万全之策,防范于未然。
不能让皇帝知晓她是太后的人,否则攻略任务还没完成,她的小命先不保了。
皇帝冰冷如毒蛇的眼神扫了过来,令她如芒在背。
“哦?既如此,便呈上来吧。若是朕不满意,掌司这条命也用不着再留着了。”
索性皇帝同意了,陈遥长舒了一口气。
殿中大臣看热闹般的纷纷瞧向殿外。
只见九名身着奇装异服之人鱼贯而入,他们足间的银铃轻响如碎玉,腰间束写的金纹腰封上也挂着银铃,随着他们的步伐叮铃响动,薄纱掩住胸膛,外袍下,肌肉分明,线条若隐若现。
几人手持木剑踏入金殿,其上缠着靛青绸带。
大殿之中乐曲突变,鼓点骤起时,几人剑锋破空,竟似游龙穿云。劈斩时,肩臂上绷出油麦色的线条。旋转身躯时,头顶的银链坠着宝蓝的眉心石甩出一道残影。
虽是木剑,交击时却清脆如磐石。剑舞毕,末了九人齐齐收势叩首。
鼓声余颤未散,呼呼的声音萦绕在殿上,阶下滚过几片压低的抽气声。
两旁的宫女端着酒盏挪步,耳上的坠子还在晃。
陈遥抬眼去看皇帝的反应,只见座上的皇帝微微俯身,似在回味。他屈指扣响金案,琉璃盏中的酒液应声泛起阵阵涟漪。
见此情形,陈遥松了一口气,看样子,自己今天这顿板子算是免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皇帝神色大喜,兴奋的眸子中满是笑意。
“爱卿安排的这场剑舞好哇!好!”
座下众人见皇帝夸赞,纷纷鼓掌叫好。
连太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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