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遥烦闷的刚想骂人,眼前系统面板出现,提示剧情开启,将她要说出口的话堵了回去。
原书男主上线了。
《开国女帝》一书中,野心勃勃,志向远大之人除了书中的大女主,长公主海迎春之外,还有一人同样心怀抱负,城府颇深。
便是原书男主,沈宗宁。
系统只是死物,没有思想,不会变通,只起到提示作用。
因为陈遥对于原书剧情不了解,只能从系统的提示中知晓沈宗宁的出现。
今日烈马发狂,恐怕也与他有关。
系统提示,大意是要她做好原书男主的垫脚石一角。陈遥见状叹了口气,这才慢慢悠悠的跟着小厮往马房走。
马房紧邻后山,也在东院,离陈遥的松雨阁不远,不多时,便到了。
还没进去就听见马房中传来阵阵马嘶声,马蹄声杂乱无章,一听便知是匹烈马。
果然,一进去,便见一匹棕色的骏马矫健有力,周身的皮毛在阳光下泛着油亮的光泽。它的蹄子一边在地上发狂地连连蹬踏,一边抬手嘶鸣着,四蹄翻飞,马场之上尘土飞扬。
马场中有几个相貌算得上俊秀之人,将马围住企图拦着它,有人拉着缰绳试图上马,却被它急速后退的一个甩头给摔在地上。
院子里乱作一团,空气中的沙尘呛的人呼吸不过来。
陈遥看那匹马的状况,驻足在马场外,觉得有些危险。
恰逢此时,一个身影极快地飞身上马,握住缰绳忽地一拉,马头猛地向后一抽,发出一声急促的嘶鸣声。疯狂在马场中飞奔了出去,带着马背上的那人流云般的雕影闪过。
空地上的马奴们见有人上马,纷纷跑出马场,唯恐被烈马踩踏。
不多时,马匹发出一声长啸,逐渐安静了下来。
马背上的人轻拉缰绳,马腹两侧的小腿轻磕两下,红棕色的马速度逐渐减慢,最后踢着腿立在了原地。
等尘埃落定,陈遥这才悠悠入内。
沈宗宁利落的翻身下马,立在马侧轻抚着它的额头,靠近说着什么。清隽的侧脸棱角分明,气质温和端方。
“你的马术不错。”
陈遥上前道。
身后传来声音,沈宗宁闻声回头,态度恭敬却不谄媚,颇有一种青松气质。
“姑娘安好,情势所迫,是小的卖弄了。”
陈遥打量着他,沈宗宁样貌清隽,举止端方,眸色温润如玉,整个人显得沉稳而舒缓。
他周身透着一股书卷气息,与方才驯马时的果断与狠辣全然不同。
怪不得系统说他城府颇深呢。
陈遥:“你是哪个院子的?”
沈宗宁垂着眸子,淡淡道:“回姑娘,原先在外院,前几日被派去了二公子身边。”
闻言,陈遥眉头一挑,竟是她安排到谢书庭身边的人。
不亏是男主,无论是相貌还是身形,看着都不像是小厮,倒像是哪个书院饱读诗书的书生。
自从知道他的结局是步步登高至长公主身边,陈遥便无法在小瞧他了。
索性开门见山道:“你很不错,想要什么赏?不若留在我院子替我做事。”
沈宗宁眉眼微动,微敛的眸色渐深,其中暗流涌动,竟不顾主仆尊卑,抬起头来直视着她,周身的气息也略带攻略性。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与谋算,清润的声音微沉,带着毅然的勇气。
“我想入国子监,姑娘也能做到吗?”
陈遥本以为他会推脱两下,却没想到他竟如此直白。
马场上的马奴们正因此人长相俊秀,而心中不安,唯恐陈遥也将其收入院中,与他们争宠。
这些马奴空有一副皮囊,没有什么长处,进来更是不得陈遥召见,见到有如此人物得主子青眼,愈发嫉妒不满。
眼神看着沈宗宁,恨不得将他能瞪出个窟窿来才肯罢休。
沈宗宁孤注一掷的定定看着谢家最有权柄之人,耳边往日所学的劝学中的几句话,不断萦绕耳边。
假舆马者,非利足也,而致千里;假舟楫者,非能水也,而绝江河。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
他要乘风造势,一步一步往上爬,一步一步替先生,替那些枉死的学子沉冤昭雪。
沈宗宁眼睛幽深,逐渐将自己修成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
弄权者,借势而上。
此前是他太过迂腐,不懂得变通,一心想要考取功名,写出千古文章。
殊不知如今朝廷腐败,暴君昏聩,即使写出千古文章,无人不识,遇人不淑,终究不过一片纸,一滴墨罢了。
如今的国子监虽为官学,却不再仅仅采取考试选拔的方式招收学生。
如今的官学,有权势者皆可入内听学。
简言之,除了少数凭借自身本领考入国子监的贡生和贡士之外,国子监已经到了监生名额可随意买卖的地步。
沈宗宁想要入国子监,不是什么难事,可若是想要争取入礼部科举考试名单的定额,却不是那么容易。
国子监里的苏颐,苏祭酒,乃是当今圣上与长公主的启蒙先生,前朝太傅。
也是唯一一个敢责骂圣上之人。
苏老先生年过花甲,文人风骨不减当年,仍主张尚贤,认为民为贵君为轻,极为重视人才选拔。
每年科举考试的定额是由苏颐老先生亲自择选的,无论是利用权势还是钱财进入国子监的,最终都要凭借真才实学进入朝廷之中。
沈宗宁作为《开国女帝》一书的男主,如果不是靠自己考入国子监,将来被有心人拿住把柄,只怕前途受阻。
又如何能入长公主的眼呢?
作为推动剧情的主力军,陈遥应系统要求,自然不能不应。
“你想进国子监考取功名?”
“如今能入国子监之人犹如过江之鲫,可能鱼跃龙门之人却寥寥无几。诚然你今日御马有功,可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
沈宗宁闻言心下一凉,如今科举不公。纵然能过会试,可就凭他如今一无所有,孑然一身,恐怕也会被有权之人冒名顶替。
何况如今春闱在即,当初狼狈逃离关北,学业荒废了半年,他并无把握能过会试。
若无人引荐,入国子监的名额便会被提前选定,无权无势之人或回到原籍等着缺官入府衙做个教谕或学正,或籍籍无名,在私塾谋个教书先生,了此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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