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樨写完了姬玉衡教的几句诗,得到姬老师的肯定以后,拿出了太傅大人给她的书单。“这是太傅大人给我的书单,你帮我看看。”
姬玉衡扫了一眼书单,走到书架上挑了几本,“尚缺两本,《子集》与《长乐颂》。等日头下了,我们去书斋买。”
午睡时,苏樨躺在榻上,翻阅江湖小传酝酿睡意。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苏樨懒洋洋地应道:“进来。”
苏樨听见开门又关门的声音,但那沉稳的脚步声却不像是丫鬟们急促的小脚步,她不由得半起身去看来人。
姬玉衡见她手里还捏着江湖小传,“还在看。”
苏樨又躺了回去,“江湖小传可真有意思。这里有说医仙谷的神仙眷侣是青梅竹马,神医治得了天下人,却医不了自己的心上人的病。”
“还有个人写自己梦见暴君将皇后禁锢在宫中,不得踏出宫殿一步,天灾降临,暴君却将皇后护在了身下……”
姬玉衡道:“往里躺去。”
苏樨不自觉地往里侧挪了一下,等她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以后不由娇躯一震,“诶?”
姬玉衡完全无视她震惊的眼神,在榻上靠坐下来,拿过了她手里的书。“看到哪了,我念给你听。”’
苏樨依然久久不能回神。
他们的关系已经乘着时光机光速发展到能读睡前故事的地步了?
姬玉衡好心地给了她一个提示,“算你实心眼儿。”
苏樨反应过来,憨憨笑了。“还好不是缺心眼儿。”
苏樨在姬玉衡娓娓动听的声音里睡着,又在一声炸雷中惊醒。
片刻,外头便响起了疯狂炒栗子的雨声,房间里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她扭头一看,小哥哥就侧躺在她身边,右手拿着扇子,一下一下地为她扇着风。
难怪下雷雨,她没被闷醒热醒。
唯有缕缕安神的檀香借着风沁入心脾。
“下雨了,还去书斋吗?”姬玉衡依然闭着双眼,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等雨停。”
苏樨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姬玉衡扇风的手上,“手酸不酸,我给你捏捏。”
“酸。”
苏樨捏着姬玉衡结实的手臂,捏着捏着就有点不对味了。她开始想入非非,冒黄色泡泡了。她面红耳赤地松开姬玉衡的手臂,“下次……”
苏樨差点咬掉她的舌头。
“下次”这个词好暧昧。
好像在邀请他一起午睡一样。
姬玉衡勾了勾唇,“嗯?”
“下次不用给我扇风送凉。”苏樨一边说一边回忆自己的铜墙铁厚脸皮到底什么时候被人拆掉的。
梦荷送来解暑茶时,外头的雨已经停了,姬玉衡和苏樨也起了。
梦荷道:“公子,苏姑娘,马车已经备在后院。”
苏樨喝了一口清凉的解暑茶,感觉自己缺水的五脏六腑都活过来了。“谢谢梦荷。”
梦荷站在一旁,脸上是她恰到好处的微笑,“姑娘不必言谢,这是奴婢该做的。”
狭小的马车空间里只有孤男寡女。
车轮辘辘碾过晏京的大街,苏樨坐在马车里,闭着眼,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姬玉衡好心提醒道:“樨樨,外头便是姬将军府邸。”
苏樨转过身,掀开帘子,马车正驶过将军府威严庄重的大门。
苏樨趴在车窗上,“我在宫里时,听翠柳说大晏有个民间美人榜,姬将军便是榜首,说他年少时出街,追随者能令大街拥堵。他参军时还令不少姑娘伤心欲绝。”
“后来他风吹日晒四处奔波,每每凯旋回京都满脸络腮胡子,沧桑地跟生锈的刀一样,一下子失去了不少倾慕者,这才退居第五。”
苏樨放下帘子看着姬玉衡,一脸愤慨。“如今那榜首是应太傅的千金应紫荆,榜二竟然是九王爷那个臭屁王!”
姬玉衡心说这可不就是晏玖吃饱了撑着整出来的玩意儿。
“这排行榜怎么得来的?”
“原来的美人榜不过是口耳相传,大多是越传越离谱。”
“现在这个呢?”
“几年前,有位邕国使臣来访,使臣善画,在晏京小住半年,晏玖招待他吃喝玩乐。有一天两人喝大了 ,对着画像在那排名,谁都不服谁,打得不可开交,最后两人两国征集美人画像。”
“大晏的就放在晏京西街那棵银杏树下,给百姓们铜板投票。邕国那边,晏玖跟着使臣去了一趟国都,愣是把这荒唐事办成了两国邦交。”
至于他的画像,晏玖直接给他涂了个黑脸,也不知谁用脚给他投成了榜五。
苏樨一时间不知道该夸九王爷不务正业好呢,还是不务正业好呢。
苏樨问道:“可还有别的传说?”
“比如?”
“比如这种大人物,总有个什么艳遇奇闻的,就没什么人看见他扑上去的?”
姬玉衡眯了眯眼,“莫不是在说你自己?”
苏樨咳了一声,“我哪有!我看见你也没扑上去呀。”
“你从天上掉到我怀里。”差点给他砸成内伤。
“这是不可抗力,你别故意岔开话题。”
姬玉衡别过头,语气冷淡,“我并不想跟你谈论别的小哥哥。”
苏樨连忙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好奇。”
“若非心生向往,何来好奇?”
“这可是流淌在血脉里的东西。”
“贪色也是?”
“这……”苏樨无法反驳。
适时马车停靠在一条幽静的小巷子里,马车夫在外头说道:“公子,姑娘,真言斋到了。”
姬玉衡先下了马车,待苏樨出去时,姬玉衡颇为体贴绅士地将她扶下了马车。
苏樨脸上发烫,下了马车连忙抽回了手。
姬玉衡无声叹气,不过一年时间,何至于退回到这境地了。
姬玉衡吩咐马车夫戌时到夜市东候着,随后领着苏樨穿过院子里的绿荫进了真言斋。
姬玉衡先进了屋,苏樨一脚还没踏进真言斋就听见爽利的金石女声,“稀客呀,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找两本书,”姬玉衡回头,牵过苏樨的手,“樨樨,这是真言斋的掌柜,姓甄名隽,你叫她甄老板即可。甄老板,这是苏樨。”
甄隽看着年纪不过四十,穿金戴银打扮富贵,眼里透着精明,跟这书斋的氛围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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