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苏樨在院子里拉筋骨做早操时,听见青棠和兰舟在那里讲八卦。
苏樨自动走了过去。
“听闻晓花楼的花魁,红蕖姑娘暴毙身亡,尸身被人丢在河里,身上啊,都是鞭痕。那双眼睛都泡得跟铜铃似的,死不瞑目啊,多吓人啊。发现尸体的那个清道夫都给吓得口吐白沫晕过去了。”
苏樨问道,“红蕖姑娘?”
青棠点头,“姑娘,就是让给您赔罪的那个红蕖姑娘。”
苏樨“啊”了一声,五味陈杂。“昨天还好好的,怎么就死了?”
脑子里想的却是,都是鞭痕,被丢在河里算是暴毙吗?
青棠道,“奴婢也不知,奴婢怕鬼,得去城隍庙求个符驱邪才好。”
兰舟也是一脸惊恐,“也带我去,我也怕。”
这个问题,终于在晏玖大摇大摆走进逸云庄时,苏樨问出了口。
晏玖听到苏樨自己被甄秀请进晓花楼,又被姬玉衡抓出来,难得地站在了姬玉衡那边,“樨樨,他说的对,你别一个人去那地方。”
“那地方是吃人还是怎么着?”
“不对,”苏樨顿了一下,“我问错了,重新来一遍。”
晏玖差点一口茶喷到苏樨脸上。
“我可以不去,但是你们能不能不要吊我胃口?”苏樨问道。
“很简单,你不是说了吗,都是鞭痕,怎么暴毙?”
苏樨怔住。
晏玖看她一脸懵懂的小白兔样,“这样吧,今夜子时,你去后院等本王,本王带你去个地方。”
“九王爷你可能不知道,他住我隔壁,我怎么溜得出去,你怎么带我出去?”
“他今早被我最上头那位哥哥派出去了,今晚应当回不来。”
“好。”
苏樨趁丫鬟们都睡着以后,换上了一身灰漆漆的粗布麻衣,心惊肉跳地对躲过了巡逻的家丁和守夜的丫鬟,好几次差点要重置游戏关卡,终于来到了后院。
今天晚上真刺激啊。
她哪里有过这种真人躲避游戏的体验,在墙角缓了好久心跳。
刺激的感觉在黑夜中无比敏锐,她依稀听见后院有咕咕哝哝的人声,像是吟唱,抬起头环顾四周却又没见着什么人。
院子里只有唧唧的虫鸣。
也可能是神经太紧张,她把虫鸣声都听岔了。
没一会儿,一个黑色的身影麻利地飞檐走壁,跳到了苏樨身前。
苏樨正要为晏玖的身手叫好,被晏玖按住了手,晏玖丢给她一套夜行衣,“换上。”
等苏樨换上一不太合身的黑衣,晏玖用黑色三角巾蒙住了她半张脸,“别出声,抱住我。”
晏玖揪着苏樨腰间的束带就往屋檐上跳。苏樨吓得一把抱住了晏玖的细腰,闭着眼不敢看,只知道自己被带着跳来跳去,耳边的风呼啸而过。
“好了,睁眼。”
苏樨睁开双眼看下脚下,发现自己在一处豪华的宅院顶上。
苏樨看不懂这建筑布局规制是属于什么档次的人家,但巡逻的士兵身着铠甲,有点儿像宫里的御林军。这就很有档次了。
晏玖拉着苏樨伏低身子,轻声道:“听见什么都别出声。”
苏樨默默地点头。
没多久,苏樨便听见底下传来了女子的呻吟。
那呻吟声似是爽快又像哀叫,逐渐变成了痛苦的求饶,在一瞬间变成了凄厉的惨叫声和求救声。
房里有个男人冷笑了一声,“痛?吃点药就不痛了……”
女子的声音停了片刻,又变成了那种难耐的呻吟。没过一会儿,又开始求饶。
苏樨拧着眉头,用眼神询问晏玖。那女子不是在受虐吗?
晏玖微微颔首。
苏樨听着求救声,自己又不是能去救人的身手,双手刚要捂住耳朵,不小心碰到了瓦片。
房里的男人吼了句,“谁!”
苏樨还在茫然时,一道寒光贴着苏樨的脸破屋而出。
晏玖眼疾手快地将苏樨往后一拽。
“铿锵”一声,刀剑相交。
不知从哪冒出的黑色身影挡在了苏樨面前,与破房而出的人缠斗起来。
苏樨脚下不稳,被吓得滚落屋檐。
晏玖扑过去救苏樨,拉到了她的手,好不容易把苏樨从屋檐上捞回起来。苏樨不自觉地摩挲着自己的手。
底下的巡逻兵已经团团围住了这里,架起了弓箭。
晏玖赶忙抱着苏樨溜走了。
在空中,苏樨吼道:“九王爷你也太爱摇扇子了吧,手上全是老茧!”
晏玖将苏樨带回了自己的王府。
苏樨只坐在凳子上大口深呼吸,“刚才那是什么地方?”
“德亲王府。三哥的府邸。”
苏樨“啊”了一声,“德亲王?”
“三哥性情乖戾,喜怒无常。晓花楼那片是三哥的地儿,有些被他看上的人都如你刚才听见的那样被他日夜折磨凌辱,有些受不住的,第一夜就被玩死了。”
苏樨瞪大了眼睛,“你是说那红蕖姑娘是被他玩死的?”
晏玖道,“本王可没这么说。”
跟这些人讲话可真累。
苏樨努力消化晏玖提供的信息,“我有个问题,既然晓花楼是德亲王的地方,当天红蕖姑娘在接待德亲王,为何甄老板要冒着惹怒他的危险,让红蕖姑娘给我赔罪?”
“甄秀把你引给三哥,十有八九你是逃不掉的,”晏玖抬手抹了一下苏樨脸上的灰,“你背后是我和你家小哥哥。她想引小哥哥下水,她才能从三哥的魔掌中逃出来。”
苏樨有点头痛。她和小哥哥怎么就被搅和进去了?
“那今天晚上救我们的黑衣人是谁?”
晏玖扬了扬下巴,指向苏樨的身后,“他来了。”
苏樨还没回头,一巴掌不轻不重地扇到了她的后脑勺。随即她脸上扫过一阵风,晏玖“哎哟”一声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苏樨看到姬玉衡一身夜行衣,脸上是狂风暴雨前的乌云压顶。
“晏玖,我才离开几个时辰,你带她听什么墙角?”压抑怒火的声音。
这回是真生气了。
苏樨和晏玖两人齐齐跟鸵鸟一样垂下脑袋。
苏樨小幅度地扭头,小声问道:“你有没有受伤?”
姬玉衡居高临下,“你好意思问,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对不起……”苏樨这回诚恳的道歉。
“你自己数数,这几天道了几次歉?”姬玉衡方才的灼心焦急被苏樨认错还敢再犯的态度搅得乱七八糟,怒气无处可发。
“哪次你又将我的话放在心里了?”姬玉衡戳了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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