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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流言蜚语

小说:

惊玉令

作者:

砚熹

分类:

古典言情

“知蘅,你怎么过来了?”容舒槿转身便迎上去。

裴知蘅屈膝行礼,碧玉步摇在鬓边轻晃,目光在众人面上转了一圈,最终落在了萧燕昭身上,“沈公子金安,都尉大人万福……这位是?”

她眼底浮起一丝疑虑,京都的世家贵胄之间向来熟识,眼前这人却面生得紧。

容舒槿会意,拉着她的手低声解释了两句,裴知蘅听完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再次行礼时,优雅中又透着几分敷衍的意味:“臣女多有冒犯,请侯爷安。”

礼数虽周全,却不等萧燕昭回应,便转向沈霁川:“沈公子,皇贵妃娘娘命我来问,侍郎大人今日可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

萧燕昭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这姑娘对她没有恶意,眼底却浮着藏不住的轻慢,略带居高临下的姿态,叫人浑身不自在。

沈霁川闻言,颇感为难,正思考着措辞呢,忽闻不远处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只见盛璋负手而来,他没有更衣,不过深色的官服也看不出胸前那点氤氲的血迹。他面色阴沉,目光凝在萧燕昭面上,一副火气未消的模样。

萧燕昭不怕他,反而向前挪了一步,心情大好地打招呼:“侍郎大人,多日未见,怎看起来这么大火气?”

她特地把“多日未见”这四个字咬得重了一些。

“装模作样,”盛璋怒极反笑,“你就不怕我将此事公之于众?”

萧燕昭不紧不慢看向他,抬眸浅笑,“盛大人,风言风语最是伤人,若无真凭实据,还是慎言为妙。”

话音刚落,江阙的手便放在了配剑上,将萧燕昭拉到身后,迎上盛璋的目光,二人眼神都算不上友善。

容舒槿和裴知蘅不明所以,却也不敢贸然插话。

气氛隐隐有些凝着,甚至茵席间已有不少人时不时回头看向这边。

“哎哎哎,你俩怎么见面又掐起来了,”沈霁川一个闪身横插进几人之间,一副被吵得头疼的模样,“能不能让人省点心?”

虽不明就里,裴知蘅仍上前看着盛璋小声道:“盛大人,皇贵妃娘娘正寻您呢。”

盛璋闻言眉头一蹙,目光在裴知蘅面上停留片刻,终于是退后半步,淡淡道:“我知道了。”

他最后深深看了萧燕昭一眼,才带着裴知蘅提步离开。

“你犯什么事了?”容舒槿看向萧燕昭,“别又被抓进去了。”

萧燕昭无奈摊了摊手,“我又不是犯人,谁知道这刑部侍郎天天盯着我干嘛。”

江阙也回头看她,“不会是……”

话虽没说完,但是萧燕昭能明白他在问是不是今日潜入刑部一事被盛璋发现了。

“是,”萧燕昭道:“不过我没吃亏。”

一直处于事件之外的沈霁川奇道:“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萧燕昭眯眼一笑,转移话题道:“我怎么觉得这裴姑娘不太喜欢我呢?”

“想多了不是,”沈霁川摇了摇头,说道:“哪是这知蘅姑娘不喜欢你,怕是这满京都没几个待见你的。”

闻言,萧燕昭怔了怔,半晌才回过味来,她隐约觉得胸口有些发闷,就好像被几根细线拉扯着,只是面上不显,仍端着那副漫不经心的神色,微微抬了抬下巴:“哦,我也瞧不上他们。”

毕竟是个没有家族倚靠,也没有实职的闲散侯爷。在京都贵胄眼中,她既被皇帝所忌惮,又为盛家所不容,甫一进都城便成了阶下囚,在这泥潭中拼尽全力挣扎才能勉强保全自己。

江阙看了看萧燕昭的脸色,忽然对沈霁川斥道:“瞎说什么呢?”

“我没瞎说……”沈霁川还要再说,就被江阙一把捂住了嘴。

沈霁川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萧燕昭似乎没有先前那般雀跃,连头上那根凌乱翘起的发丝都不知何时打了蔫。

“上一次来还是十二年前呢。”萧燕昭说着遥遥望了一眼身后的茵席。

果真看见有人一边看着她的方向一边和身边的人交头接耳不知在说些什么。

萧燕昭收回目光,她其实根本不在乎京都的人喜不喜欢她。

少时跟随祖母赴这春日宴,牵着祖母和哥哥的手在衣香鬓影间穿梭,看遍了所有人的笑脸,有小心翼翼的、有阿谀奉承的、也有隐隐讨好的,人人都捏着她的小脸夸她模样可爱。她便撒着欢在这偌大的场地里肆意奔跑,即便是撞坏了桌角,满桌茶水撒了一地,也无人苛责。

而今她什么也没做便已是遭人冷眼,细细想来,她比起少时差在哪呢?

不过是再没人在她闯祸后嘴上数落,却又温柔将她抱起,替她收拾残局罢了。

正出神,肩膀突然被人一撞,抬眼便看容舒槿风风火火走过来,睨着她道:“干嘛垂头丧气的,你看本郡主这么好,也尚有人在背地里嚼舌根呢。”

说完还小声嘀咕了一句:“更何况阿爷那么关心你,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萧燕昭没听清后面的话,却也能感受到容舒槿的好意,不由翘了翘嘴角,问道:“谁会嚼你舌根?”

容舒槿却扭过脖子不肯说了。

沈霁川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一脸心虚挪着步子,蹭到萧燕昭跟前,“燕昭……”

谁知萧燕昭眯眼一笑,一把揽过他的脖子,伸手挠他痒痒肉,“请我喝一个月的酒这事就算过去了。”

沈霁川最是怕痒,小时候没少被萧燕昭这样欺负,他扭着身子去躲,奈何萧燕昭不肯松手,只能一脸痛苦喊道:“哈哈哈哈哈……我请我请……哈哈……你快、快松手……”

萧燕昭见好就收,松开了他,沈霁川一张俊俏的脸被憋得通红,他气急败坏道:“亏我还担心你!”

萧燕昭将先前的情绪压下,带着三人往草地走,“走,去瞧瞧他们投壶。”

四人自茵席一路走到场地里,偌大的场地被划分得井井有条,最左边摆着一排排几人长的案几,用于吟诗作画,中间最为宽敞,用于骑射和打马球,最右边则是投壶和射箭。

箭靶前坐着个执笔记录的小厮,三五个锦衣华服的公子哥围在成绩榜前似乎在等候,只是自萧燕昭四人来时,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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