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渊以“镇抚司行走”这个全新的、充满了神秘与凶险的身份,走出乾清宫时,他感觉整个紫禁城的阳光,似乎都变得不一样了。
那不再是温暖的,而是带着一丝冰冷的、审视的意味。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不再是任何一方势力的棋子,而是皇帝本人,投放在这盘棋局之上,一枚最不讲规矩,也最致命的……
杀棋。
他被赋予了前所未有的、可以“上达天听”的隐秘权力。
但同时,他也站到了整个朝堂所有势力的对立面。
他将成为严嵩的眼中钉,**的肉中刺,更是那些在暗中窥伺的王公贵族们,最想除之而后快的对象。
“林大人,请。”
乾清宫外,曹正淳,这位皇帝身边最得宠的掌印太监,正满脸堆笑地,等候着他。
那张总是带着几分阴鸷的脸上,此刻,竟是充满了前所未有的“亲切”与“热情”。
“曹公公客气了,下官愧不敢当。”
林渊立刻躬身行礼。
他知道,眼前这位,是皇帝的影子,是自己未来,与皇帝之间,最重要的传声筒。
二人心照不宣地,寒暄了几句。
曹正淳亲自,将一块纯黑色的、没有任何纹饰的玄铁令牌,交到了林渊的手中。
“林大人,此乃‘镇抚司行走’的信物。持此令牌,京城之内,九门十三司,除了皇宫禁地,皆可去得。三法司大牢,亦可随意出入。”
曹正淳的声音,压得极低,“陛下有旨,您接手的第一个案子,便是从那陆炳身上,打开缺口。”
林渊心中了然。
皇帝,这是要他从陆炳这个烫手山芋开始,正式向严嵩,亮出獠牙。
告别了曹正淳,林渊没有回那座被监视的府邸。
他手持玄铁令,径直,走向了京城之中,最令人闻风丧胆的地方刑部天牢。
刑部天牢,位于内城的西北角,是一座由巨石与精铁铸就的、名副其实的地下堡垒。
这里,关押的,都是朝廷钦定的、罪大恶极的要犯。
据说,自大乾立国以来,还从未有人,能从这里活着走出去。
当林渊出示那块黑色的玄铁令时,天牢门口,那些气息彪悍、眼神如狼的狱卒,先是一愣,随即,脸上皆是露出了深深的忌惮与敬畏。
他们没有任何盘问,立刻打开了那扇重逾千斤的精铁闸门,躬身,将林渊迎了进去。
一股阴冷、潮湿,混合着血腥与绝望的气息,扑面而来。
昏暗的甬道两侧,是一间间由碗口粗的铁栅栏隔开的牢房。
牢房深处,不时传来犯人压抑的呻吟与锁链拖地的声音。
林渊的到来,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让这片绝望之地,泛起了一丝微澜。
那些原本麻木的犯人,纷纷从黑暗中,投来好奇、惊疑的目光。
在一名狱卒头领的引领下,林渊一路向下,来到了天牢的最深处“玄字号”监区。
这里,关押的,都是朝廷一品大员,或是宗室亲王。
每一个,都曾是权倾一方的大人物。
“大人,陆炳,便关押在此处。”
狱卒头领指着最里面的一间单人牢房,恭敬地说道。
林渊点了点头,示意他退下。
他独自一人,走到了那间牢房前。
牢房之内,陆炳正披头散发地,靠在墙角。
他的四肢,虽然被宫中的太医重新接续过,但那种深入骨髓的创伤,依旧让他动弹不得。
他的身上,换上了一身干净的囚衣,但那双眼睛,却比在西苑时,更加空洞,更加绝望。
他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一枚废子。
无论是严嵩,还是皇帝,都不会再让他有开口的机会。
等待他的,只有在无尽的痛苦中,慢慢腐烂,最终,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听到脚步声,他缓缓地,抬起了头。
当他看清来人,是那个他恨之入骨,却又畏之如魔的少年时,他那双死灰般的眼睛里,竟是闪过了一丝微弱的、求生的光芒。
“你……来做什么?”
他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是来看我的笑话?还是……来送我最后一程?”
林渊没有回答他。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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