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肖大婶的担忧,虎子心知肚明,可总觉得母亲担心得多余。
肖大婶又注意到虎子衣袖上破了一道口子,瞪大了双眼问道:“这怎么又破了?伤着胳膊了?”
“没事,都是小伤,已经结痂了。”虎子不以为然解释道,又看向凳子旁边的阿娈,朝她伸出手:“阿娈,爹爹这儿来。”
阿娈抬着两只小胳膊,笑嘻嘻奔向虎子。
看他生龙活虎的,肖大婶长松了一口气,不悦道:“什么贼非得你去抓?他们军营了养了这么多人干什么吃的?我看干脆到你哥那里去,这样我也放心些。如今四叔不在,谁都来使唤你,这一两月不着家,万一哪天折在外头……”
听到这里,虎子逗阿娈的笑容一滞,“娘你能不能盼我点好?”
肖大婶立马呸了三声:“我当然希望你好,我希望你们哥仨都好!”
接着又朝身后桌上的肖三郎瞥了一眼:“你们两个若像大郎那么懂事,我就不用日夜操心了。”
肖三郎低头不语,袁雅蓉也没敢吭声。
这时阿娈突然有些躁动,虎子察觉时,托着阿娈屁股的手掌一股热,“哎呀,尿了尿了!”
肖大婶见状赶紧把阿娈抱回屋换裤子,虎子随意地拍了两下手坐下来,这才发觉桌上两个人半天没说一句话。
“你们俩怎么了?都不说话呢?”
肖三郎瞥了他一眼:“我没你话多。”
虎子:“你是不是又惹娘生气了?”
肖三郎没接这话,看了眼虎子那右臂破口处:“伤口不要紧吧?”
“没事,皮外伤不足挂齿。”
“那贼抓到了?”
虎子摇了摇头:“这伙人太能藏了,钻进林子里追都追不上。托娘的福,将军让我回家歇两日。”
没多会儿肖大婶给阿娈换好裤子,郭氏给虎子拿了碗筷,大家才继续吃饭。
晚饭后袁雅蓉带着阿娈在巷子里玩,斜对面有户人家的小郎君上月才满周岁,母亲正带着他在门外学走路。
阿娈正是对任何事物都很好奇的年纪,看到同样的小孩,也喜欢凑过去玩。
直到落更了,郭氏来把阿娈抱回去给她洗澡,袁雅蓉喝了药准备回房。
她走出肖家大门,后边肖三郎也跟了过来。
袁雅蓉站在大门处停住脚,一脸茫然望着他。
“我来拿我的书。”肖三郎声音轻缓,站在门槛台阶下,内心时刻提醒着自己,不许再做任何逾矩的事。
二人进门到堂屋上,肖三郎抱着书,离开时不知不觉又放慢了脚步。
总想解释什么,但心里乱得很,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回过头问道:“肚子还疼吗?”
袁雅蓉:“兴许是喝凉水闹的,已经不疼了。”
天还不是太黑,她看得到肖三郎忧心忡忡的神情,脸上那复杂的情绪总是让人不禁胡思乱想。
看两眼便不敢多看,眼睛左看右看掩饰自己的紧张。
是夜,袁雅蓉已经上了榻,拿着今日新买的话本,却全然没心思看,心里七上八下的,满脑子都是肖三郎。
三哥今天怎么怪怪的?
难道是发现她偷看话本了?
话本虽然好看,但都认为这难登大雅之堂。
还在闺阁时,袁雅蓉也偷偷看话本,被母亲抓住几回。有一次还被祖母发现了,罚她跪了半天祠堂,一边跪一边还得背诵《女诫·妇行》。
……
阿娈今晚是跟奶奶睡的,肖大婶轻哼着小曲儿,手轻轻拍抚着阿娈哄她睡觉。
虎子洗了澡回东屋,关门时郭氏问道:“大门锁了吗?”
“三郎还在外头,他关。”
肖三郎今日没回医馆,南屋里太闷,点着灯在门外树底下看书。
巷子里有丝丝凉风,今日正好是十六,月亮又圆又大。月光照亮整条巷子,像傍晚天还没尽的时候,就算不用烛灯,书上的字大多都看得清。
肖三郎前两日去了济世堂,找舅舅借了几本书,都是有关脾胃肠道治理的医书,他始终觉得袁雅蓉只吃素不是长久之计。
到了后半夜,虎子起来上茅房,看到大门还开着,揉着眼睛出来看。
“你还不睡?”
肖三郎一时看入了迷,抬头看了看天边的月亮,瞧这样子快四更了。
虎子劝道:“早些睡吧,明天不用上医馆啊?”
确实该休息了,肖三郎吹了蜡烛,拿上书跟着虎子进去。
卯时天还没亮,东屋里一阵窸窸窣窣后,郭氏准备起床做早饭。
刚坐起身来,四处摸索寻找衣服,虎子一把将她拉下来:“再多睡会儿吧。”
郭氏一巴掌给他拍下去:“要做饭了,这一大家子吃什么?”
虎子还没松手,只听院子里有了声响。
北屋房门开了,接着一个脚步声越来越近。
“阿贞多歇会儿,早饭我来做就行。”
话一说完,虎子高声道:“谢谢娘!”
……
约莫两刻钟的光景,东屋又恢复了宁静。
郭氏总感觉有一丝血腥味,找了找原来是虎子手臂上的伤口破了。
“叫你别这么大力,注意点伤口,看,破了吧!要不让三郎起来给看看?”
对于这样的伤口,虎子早已习惯,“等他起了再看吧,这伤口又不深,不打紧,那小子今早四更了在回屋睡觉。”
郭氏迟疑了下,悄声问道:“那么晚还不睡他干嘛呢?”
“看书呢。”
都知道肖三郎少有熬夜,郭氏不免觉得这事跟袁雅蓉有关。
思量了片刻,郭氏轻声问道:“你觉得三郎和阿蓉怎么样?”
虎子半合着眼:“什么怎么样?”
郭氏犹豫了下,“我说假如,假如让阿蓉做你弟妹如何?”
此话一出,虎子瞬间清醒不少,眼睛睁大问道:“什么意思?他俩发生了什么?”
想起昨日回家,这两个人在饭桌上一句话都不说,那气氛虎子就感觉怪怪的。
郭氏:“我……我也不知道,反正昨天娘教训了三郎一场,叫他别痴心妄想。”
虎子更兴奋了,直接坐起身来:“你,你的意思,是……是三郎对阿蓉有这心思吗?”
郭氏摇着头回道,“那就不清楚了,反正我看他们两个挺好,不过娘好像不太高兴。”
“那是咱们家跟城靖侯府门第太悬殊,娘觉得他们两个不可能的事,担心三郎再吃感情上的苦。”
郭氏细想了想:“反正我觉得三郎对阿蓉挺好的,除了董莺莺,还有哪个姑娘让他这么上心过?之前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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