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童磨托着腮坐在走廊上,看着在廊下采花的你。你把长长的和服一角掖起来塞进腰带里,露出圆润的膝盖和纤细的小腿,头发和袖子也扎起来,如果不是那显眼的白发白眸,你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村姑,只是更漂亮一点。
你正踩着木屐来来去去地采花,将那些绣球,月季和不知名的碎花都采下来捧在怀里,童磨的御座边总是堆满繁花,那些鲜花每日都要更换,若是神子的御座边有衰败的花可是很大的冒犯,教里的侍女们一日也不敢懈怠,你觉得自己闲着也是闲着,于是接下了这个活。听见童磨叫你,你就捧着花仰起头柔柔地应了一声:“是,您有什么事吗?”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个样子的?”童磨说的是你的外表。
“唔,是在喝了累的血之后。”你回忆了一下,很开心地发现自己还记得这件事。
“诶~可是明明也喝了我的血的!”童磨睁大了眼,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讨厌,为什么没有变成和我一样的样子呢?我还挺想看见你的眼睛也变成彩虹色呢!”
“童磨大人是神子呀,我怎么会和您一样呢。”你觉得这事压根不需要讨论,甚至还用对小孩子似的语气哄着他。
童磨随意地向后一撑,眯起眼打量着在廊下来来去去的你。不知道你自己有没有注意到,在他对你说出那些过去之后,你虽然嘴上依旧将他当做万世极乐教的教主,拯救世人的神子,但身体上却又将他当做不懂事的孩童一样呵护。
呵呵,你刚来的时候可没有想过要去为他做些什么。童磨绕有兴致地想。他当然知道他的过去在其他人看来大概不那么幸福,甚至他自己也曾一度厌烦这种每天被围起来吐苦水的生活。不过在他想明白自己的使命后就不再这么觉得了,他甚至还觉得很有意思,尤其是那位大人赐予他真正可以拯救别人的能力之后。
童磨,在看到那些被自己吃掉的女孩子的脸时,常常会产生一种莫名的悸动。她们年轻的脸庞因为死亡而凝固,她们的身躯僵硬,然后又变得柔软,苍白的皮肤下不再有血液流动,痛苦和悲伤像是潮水一样从她们的瞳孔里离去,然后尘世的一切都远她们而去,童磨确信她们已经得到了永恒的救赎。
童磨曾经将一个女孩子的头颅摆在精美的木架上,正襟危坐地将她的头发梳成生前最喜欢的发髻,他的态度庄严而虔诚,随着梳子一下一下穿过冰凉的黑发,将那个女孩所有的过去都牢记在心中,随着他曾经一口一口吃下的身躯一起,她的身体在他的胃里,而她的灵魂被他放在脑中,他用一柄贴着金箔的红木梳作为最后的礼物,在扎起她的头发后,童磨转过她的头颅看着她僵硬放大的瞳孔,充满爱怜地亲吻了她的嘴唇。
童磨在给予世人救赎,并且他并不认为这是他的负担。他爱所有的人,怎么会觉得救赎他们是一种负担?
你将怀里的花放在廊上,拍了拍衣襟上沾到的花瓣,歪着头问童磨:“大人?您在看什么?”
在你的眼里,斜靠在柱子上的童磨好像发起了呆,他瑰丽的眼眸像是玻璃球似的泛着光,因为那过分俊美的样貌,看上去简直不像是活人似的,令人不安。
童磨移过了视线,看着你慢慢笑起来:“没什么,过来吧,我帮你梳头发。”
他按着你坐在铜镜前,说你可千万不能被教众们看见这副村姑似的打扮,你的袖子衣角都放下来,柔软的布料重新覆盖上赤裸的脚背,童磨解开你束发的绳子,雪白的长发就像瀑布似的倾泄下来,他用一柄象牙制的梳子给你梳头发,这是教众奉献给你的极品,一整套象牙制的梳妆柜,在夜色里流转着温润华贵的光芒。
那人说这种纯白无暇的珠宝才适合你,童磨深以为然,美丽的女人应该用各种美丽的东西去妆点,这会让她们更诱人。你已经很美丽了,但谁能拒绝让你变得更美呢?童磨悉心地打扮你,将你的长发梳理好后戴上金色的天冠,发冠两侧延伸出几条羽翼般的细长纸条,然后金色细雨似的流苏从羽翼的尽头洒下来,随着童磨放下手的动作发出细碎的碰撞声。
“戴着这个的时候,你要一点声音都不出才算合格。”这是童磨对你提的要求,他要你像一个合格的神像一样安静而端庄。这听上去是不可能的,那些流苏又轻又细,又挨得那么近,像一片雾气似的,哪怕是稍微动动头也会彼此碰撞,更别提你要戴着它跟在童磨身后走进道场了。
但你偏偏做到了,就像是本能一样,你的腰轻轻扭动着发力,踩着小碎步走路的样子像一尾浮在水里的鱼,如果这时候有人看到你,肯定会以为你的脚压根没沾地,你简直像是游过去的。一直到你在童磨身边跪坐下来时也一样,你的腰背挺直,坐姿极美,脑后的流苏只在你坐下时轻轻地拍打了一下你的长发。
童磨在坐下时,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问你:“说起来,你是不是还没有名字?”
你直视着前方,整个上半身像是被固定住的神像一样安静不动,只是嘴唇轻轻地动了下:“是的,不过名字也只是代表着身份的符号而已,只要你依然能辨认出我,我就不需要名字啦。”
童磨用扇子遮着嘴,眼睛慢慢弯了起来,他又轻又快地说:“啊,你是这样想的啊。”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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