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个梦,梦里蝴蝶忍捻着紫色的花瓣塞进你嘴里,手指按压着柔软的舌头,紫藤花被唾液搅裹成湿漉漉的一团,她纤细的手指夹着细碎的花瓣不容拒绝地按住你的舌头缓慢地往前,在反胃的干呕感与被压迫的窒息感中让你咽下这份致命的毒素。头晕目眩,你在扑簌簌的细碎花瓣间看见她细白的皮肤,发尾的一点紫色摇晃着,很显眼。眼泪滴进你眼里,凉凉的,你眨了下眼,看起来反而像是你哭了。
香奈乎在后面拉你的手臂,你的肩胛骨在咯吱的呻吟中舒展成蝶翅般的弧度,衣服被扯开了,她的发梢落在你背上,冰凉柔滑,像一条蜿蜒的蛇。有粘稠的液体落在锁骨上,她伸手把它抹去了,你闭了下眼,说不出话。看不见她的表情,但你想她应该没有表情,她不会哭。
炼狱握着你的脚踝,他的手上有粗糙的厚茧和裂开的伤口,滚烫,他的体温像是要将你灼伤。坚硬的刀柄硌在你腰窝上,不知道是在逼迫你跪下,还是要叫你站起来。你张开嘴,说不出话,他的眼睛像日轮一样镶着一轮耀眼的金色,长发灼灼如火,你想起那些跳动的烛火,不,他是燃烧的烈焰,燃尽了金色的耀眼的天光,然后留下红色的温柔的尾痕。
时透站在远处看你,眼睛像雨天里蒙着雾气的岫玉。你的手抬起来又落下去,你想起黑死牟递给你的那块人肉,柔软湿润,血在手指上黏成湿答答的一片。
黑死牟说挺胸抬头,你要像一位好人家的小姐。他说你要知道自己是去做什么的。炼狱说你想站在阳光下,你张开嘴,人类的肉粘哒哒地贴在你唇齿间,无惨的手指握着手术刀,你被切开,切开,暖洋洋的液体流到你脸上。
温暖的水包裹了你,它们无处不在,挤压着你的皮肤,倒灌进你的鼻腔,鬼不需要呼吸,或许需要,但没有也不会死。肺开始痛了起来,“咕噜咕噜”的声音在你耳边回响。你把脸更深地埋了下去,长发被托起,意识也浮起来,遥遥地坠在云端。
“&ix※……&????μ……!”声音远远地传来,你分不清语气,只知道自己在下沉。
“哗啦——”一只手伸进水里,抓住了你的手臂。你被拉出浴池,一身湿淋淋地趴在浴池边上,狼狈地咳嗽起来。
“已经很晚了,你怎么还在洗澡呢?”蝴蝶忍半跪在池边,低头看着你。她的神色很疲惫,远比她之前连着几天晚上照顾病人还要疲惫,虽然她还在努力地想对你微笑,但声音却很微弱,像微风吹过风铃时摇晃出的声音。
你趴在浴池边上急促地呼吸了一会,才颤了颤长睫,抬头去看蝴蝶忍。
你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只能扯动嘴角,给了她一个苍白的微笑。
蝴蝶忍确实很疲倦了,她没有对你穿着里衣泡在水里的举动说什么,只是说水冷了你会生病。她让你起来坐在一边,看她将水放掉换新的热水,然后叫你脱掉那身湿漉漉的衣服和她一起泡一泡。
你重新坐进水里,这一次没有再把脑袋也埋进去。浴室上面的灯是暖黄色的,有细小的飞蛾绕着它不停地扑打翅膀。你觉得肩上微微一沉,蝴蝶忍把头靠在你肩上。
她摘下了发卡,头发散落在雪白的肩背上,毛茸茸地靠在你脖颈里,发尾被水流拨动着。你顿了顿,也微微偏过了头,和她靠在一起。
“我们依然要前进。”蝴蝶忍在一片氤氲的水蒸气里说。
“嗯。”
“死去的人们,会成为我们的力量。”
“嗯。”
“她们并没有离开,只是走在了我们前面。”
“嗯。”
“那个孩子,一直很努力。”
“……嗯。”
“加入鬼杀队的半年里,她杀了31只鬼,救了75个人。”
“……”
“我,并不觉得她已经死得其所了。鬼的命不管多少都比不上人。”她深吸了一口气,你觉得颈窝里有微热的液体一滴一滴地滚落下来。
“我们要继续前进,决不能在此倒下。”她重复地说着,就像是在拼命地说服自己一样,“如果因为同伴的死去就停下脚步的话,恶鬼们就要笑掉大牙了。”
你木然地低头,看见她小巧的泛红的鼻尖,纤长的睫毛上有透明的水珠一滴滴地落下来。柔软的温热的身体靠着你,属于人类的甜美的气息填满了你的鼻腔。
最后她抬起脸,对你露出和往常一样的温柔微笑:“我们一起加油吧。”
你干涩地应了一声,站起来去换了衣服。系上腰带的时候你回过头,看见蝴蝶忍趴在浴池边,她的发尾在水里摇摇曳曳,支棱着的肩胛骨小巧而单薄。那只蝴蝶形状的发卡被放在一边,蝶翼上的水珠闪闪发亮。
义勇在蝶屋的混乱逐渐平息下来时就告辞了,他说自己还有要事,而时透的呼吸法会有更合适的人来教。
来教导时透的人是新任的风柱,他的辖区离这里挺远的,但义勇在信中向主公推荐了,于是主公就让他赶了过来。
他到蝶屋的时候你正在廊下发着呆。
你不想进屋子里,她们都在里面,蝴蝶的声音慢条斯理,炼狱大声地附和着她,女孩子们叽叽喳喳地谈论着。她们每一个都很年轻,气血充沛,柔软香甜。
都是你的错,你是个胆小鬼,明明知道自己不一样,知道自己吃过人,却还是自欺欺人地忘掉那些,以为这样就可以继续躲在这里,过着幸福的生活。
外面雪下得越来越大了,风雪中有个人影在缓缓地向你靠近,你坐在廊下,昏黄的灯光只围绕在你脚步,你看不太清楚,也不想去看清楚。
一直到那个人走到你面前,你才迟钝而茫然地抬起了头。
面前是一张既陌生又熟悉的脸,你应该是见过的,但那肯定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以至于你一下子想不起来他到底是谁。他毛毛躁躁的白发上落满了雪,带着伤疤的手随意地一抹,那些雪就扑簌簌地落在了你身上。天已经很冷了,但他还是满不在乎地敞着衣襟,一道又一道狰狞的伤口横跨其上,饱满的胸肌让那些伤疤起伏纵横。
他低头看着你,神色空白了一瞬。然后很快就反应过来,他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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