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会儿离得很近，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脸上，她能清晰地看到他眼底闪烁着幽暗而冷酷的光芒，那是对疯狂与毁灭的渴望。
周如稚整个人控制不住的发抖，往日里隐藏在内心深处对他的恐惧，瞬间被无限放大。
“公子，求您放过我吧。”
“放过你?”他脸上的笑容迅速敛去，一把捏住她的下颌，将她的脸掰向自己，语调极冷极利。“阿稚，当初我就告诉过你，一旦招惹了我，这辈子你都别想逃！”
他单手扯开她的寝衣扔在一旁，夜风从窗外钻进来，她冷不防地打了个哆嗦，双手抵在他的胸口，不停地挣扎着。
“公子，不，不要……”
他现在已经成婚了，她也答应嫁给景毓哥哥了，他们不应该再有任何牵扯。
“怎么？”他将她纤细的手腕捏在一处，面色更冷，声音也带着极凉的语意，“你是想给国公府你那个奸夫守身？”
周如稚怯怯道，“景毓哥哥不是奸夫，您别这么说他……”
“景毓哥哥？”他从鼻腔中轻轻哼出一声笑，渗着毫不掩饰的嘲弄。“你叫得还真是亲密。”话锋一转，他的双眸渐渐变得赤红，阴鹜的目光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几乎要把周围的一切都给吞噬掉。“看来好些日子没见，你已经忘了谁才是你的男人，今日我就来帮你好好回忆回忆。”
他腰腹猛地发力，她弓着身子，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几乎快要晕厥过去。
殿中这么大的动静，瞬间就引起了殿外宫人的注意。
“公主，您没事吧？”秋心在殿外问。
还不等周如稚开口，谢晏把垂落在她胸前的亵衣，团成一团塞进她的口中，堵住了她的唇舌。
秋心又唤了几声，迟迟不见殿中有人应，她不由得心声疑惑。
“莫不是我听错了？”
殿内，周如稚拼命地呼唤着她，只是她的唇舌被堵住，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他将她翻了个面，让她跪趴在床榻上，粉色的帐幔被夜风吹到了她的脸上，她正好能看到窗户上秋心渐渐走远的身影。
“啪！”
臀部忽然落下一巴掌，周如稚的嘴唇无意识地开合着，溢出的痛呼声破碎又模糊，眼泪顺着眼尾滑落，浸湿了身下的枕巾。
“说，我是谁！”
这样的姿势太深，她的头埋在床褥间，腿抖到几乎快要撑不住。
“公……公子。”
他幽深的黑眸倏地眯紧，抓着她乌黑的头发，迫使她抬起头来看着他。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我是谁？”
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唯独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殿中的宫灯照亮了他俊美的侧颜，也照亮了他眼里的冷冰，还有病态的占有欲。
“主……主子……”
她及腰的长发随意地散落在肩头，他随手抓了一缕握在手心婆娑着，那张清贵的脸，自上而下地睥睨她，墨眉微蹙、声音冷硬。
“你是谁？”
周如稚紧咬着下唇，睫毛颤抖着，最终，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又像是向他臣服一般，像小狗一样向前爬了几步，以一个无比屈辱的姿势跪在他脚边。
“您……您的奴。”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他将她整个人架在腰间，用一种近乎毁灭性的力道，以更蛮横的姿势，开始了疾风骤雨般大开大合。
身下的床榻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在这个寂静的夜里，动静越来越大，似乎随时都会惊动外面的宫人。
周如稚克制不住地发出一声轻哼，又立刻死死咬住下唇，将后续的声音全部给堵了回去，身体却因为紧张而拼命发抖。
谢晏伏在她的身上，他的头埋在她的颈窝，温热的舌尖从耳垂游荡向下颌，一刻不停，手、唇……无一不在折磨着她。
周如稚受不住得往后挪，他一手抓住她的双手举过头顶，一手抓住她的腰定住让她动弹不得。
她被他困在身下，他的呼吸在她的肌肤上游走，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抚过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一股隐秘的怒气油然而生，他狠狠摁了摁她的小腹。
周如稚痛呼一声，“公子，疼……”
“你还知道疼？”
带着惩罚与报复式发泄的双重意味，他将她翻转过来。
毫无预警的。
他狂傲地再度显示他绝佳的能力，如入无人之地的进出。
床榻在动，他也在动，她也被迫跟着动。
突然腹部传来一阵剧痛，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周如稚抓紧了床单，汗水大颗大颗从额头滑落。
“公子，我疼……好疼……”
谢晏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垂眸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身下的床单，然后将她整个人轻轻地揽入怀中。他将贴黏在她脸上的发丝撩开，低头凑近她的唇，动作难得的温柔，但说出来的话却是残忍至极。
“等你肚子里的孽种没了，就不会疼了。”
周如稚低头透过胸腹看了一眼，入目即是一片鲜红，污血浸染着床褥，寝殿里到处都飘散着浓重的血腥味。
“孩……孩子，我的孩子......公子，你放开我……”她拼命挣扎着。
他的怀抱禁锢着她，修长有力的手臂环着她，指尖插入发丝，按着她的脑袋，每一下都又狠又重，皎洁的月光落在他身后，依稀可以看到他脸上悄然浮现一抹近乎扭曲的笑容。
“那不是孩子，那只是一个该死的孽种。”
又一波疼痛袭来，她的五官骤然痛到扭曲，双手死死地攥住他的手臂，哑声哀求着。
“不，他……他不是孽种，他是我……我的孩子，公子……求求您了……只要您不伤害他，我……我什么都答应您……”
然而，无论她怎么祈求，他始终不为所动。
鲜血顺着她的腿根淅淅沥沥地流，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腹中生命的流逝。
一股难以言喻的虚弱感从四面八方涌来，四肢无力，头脑昏沉，视线逐渐模糊，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倾倒，下一瞬就又被他给揽进了怀里。失去意识前，她最后看到的是他隐带着几分惊慌的黑眸。
……
周如稚再醒来，是被一阵喧闹的说话声给吵醒的。
她有些费力地睁开眼，却见皇上坐在孔雀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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