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住贾赦看了好一会儿,贾代化面色微沉,“你有心了,但宴饮之事你请我和珍哥儿也就罢了,你敬哥还要读书,你就别去扰他了。”
贾赦面不改色地笑着劝道,“读书并非一日之功,更别提距离下次春闱还有足足两年!《礼记》也有言,一张一弛方为文武之道,适时放松一二,或许能事半功倍呢?”
“你就别为他求情了!”贾代化冷着脸摆手,“别以为我多在营中就不知道,他明面上日日读书,暗地里的勾当可不少!”
“正是因为明面上逼着他只能读书,他才要多花心思去钻研应对。”贾赦继续劝道,“若伯父给足了他放松的时间,他歇息够了,这些多花的心思不就能放到读书上去了?”
贾代化脸色更黑,直接打断他,“行了行了!你自己都是个不喜欢读书的,就别再想法子带坏你敬哥了!我还有正事要与你说!”
贾赦还想再说,也在贾代化的逼视下全都吞了回去。他也只能叹息一声,顺势问道,“伯父要与我说什么?”
贾代化往四周看了看,先打发了贾珍到一旁候着,重新拉着贾赦进了荣国府的门。
选了一个空旷之处,确认周边无人,贾代化压低了声音,“你这些日子告假不知道,前些日子皇上染了风寒,卧床休养。不仅停了御门听政,政务尽皆交付太子之手,连前几日逢五的常朝都给免了。”
他面色凝重地告诫道,“如今琏哥儿洗三已过,这几日你就该回东宫去当差了。到时候,务必记得要多加小心!”
从来都是受伤的猛虎最危险,他们这位生病的皇帝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话对太子有理,对太子身边的近臣更是如此。
贾赦神情一肃,郑重行礼,“多谢伯父提醒!此事我记下了!”
“记下了就好!”贾代化拍拍贾赦的肩膀,不再多说,出门领了一脸好奇的贾珍回家。
贾赦出门送了一段,被贾代化骂了一回才无奈止步。虽是如此,贾赦到底是目送贾代化一行人进了宁国府,才揉着额头往回走。
宁和帝病得连朝都不上了,是不是病入膏肓快要不行了?若他在里头去掺上一脚,太子的困境是不是就能彻底解决了?
想到这里,贾赦克制不住地心动了。如今的太子是内外皆知朝野信服的实权储君,一旦宁和帝驾崩,他必定是板上钉钉无可争议的下一任皇帝。
只要太子好好的,以他恋旧的性子和他们之间的情谊,贾赦连带子孙也绝对差不了!什么马棚将军、权力旁落、儿子当管家、女儿被论斤卖了家暴致死,那都是绝对不可能的!
越想贾赦越是心动,心里的小火苗点燃了熊熊的野心,他开始思考有没有办法达成他的所愿。然这一细想,一盆冷水兜头而来,将他心底的烈火浇得渣也不剩。
首先他不知道宁和帝的病情究竟如何,想要动手脚也找不到方向。其次皇宫戒备森严,尤其是宁和帝和太子身边堪称铁桶一般,就算他找到了法子,又借着身份便利用上了,到底能不能奏效也未可知。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若他当真将事情办成了,太子是绝对不会放弃追查宁和帝的死因的。
就像贾琏说的那位清朝太子一样,宁和帝对他们大靖朝的太子而言,是高高在上需要敬服的皇帝,也是自幼便疼爱他入骨的父亲,还是时时处处对他谆谆教导的老师。
君主、父亲、老师,三位一体,说句不好听的,宁和帝几乎就是太子头上的那片天。若天塌了,太子怎么可能对他的死因轻轻放过?
一旦查到贾赦的身上,自己的亲信害死自己最亲近的父皇,且不说太子如何处置他,就这事儿也不知太子本人能不能受得住。
脑中浮现太子红着眼眶捂着心口呕血的模样,贾赦遗憾地将这个大不敬的念头彻底磨灭,继续揉着额角往回走。罢了罢了!他如今连家里的事情还没处置干净,宫中的事,就等他销假回去再说吧。
刚说服了自己,贾赦就听见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在朝他靠近。他停下脚步转身望去,认出是门房的下人。见贾赦回头望来,下人一边叫着“大爷”,一边跑得更快了。
“你脚步匆匆的,是出了什么事?”见人停在自己身前,贾赦问道。
下人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道,“大爷!是,是之前,之前来过的,那位东宫的,东宫的傅公公,说是来为老爷贺喜。”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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