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佐应声出门，没多久便带了一个低眉顺眼的仆妇进门，便是当日守门那个花家的了。
贾赦冷冷望去，花家的身上穿的是仆妇们的份例衣裳，如今已经脏得不成样子。头发东一缕西一簇比鸡窝还乱，眼眶青黑中还泛着红，嘴唇又干又白，脸颊还肿得像馒头，略一细看就能看到几个明显的指印。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打她了？”贾赦的眼神从在场之人身上扫过，他明明吩咐的是把人关好等他自己来审问，难不成这里也有人阳奉阴违？
“我们没有！”陈佐陈佑齐齐摇头，然后不约而同地看向被他们安排过来守院子的人。
还没等他们开口，花家的已重重跪地，急声呼道，“回禀大爷！没有别人打我！我这脸上全都是我自己打的！那日我守门不利，竟让恶人的污言秽语传到奶奶耳朵里！”
她膝行两步，红着眼睛望住贾赦，“大爷！大爷！奶奶和哥儿没事吧？这几日都没人来管我们，昨儿外头车马声不绝，该是为小哥儿办的洗三宴吧？所以，奶奶和哥儿都平安，对不对？”
极轻极轻地问出最后一句话，花家的死死咬着牙，眼中的水波犹如水晶般澄澈，也似乎像极了水晶的一触即破。
“你猜得没错，奶奶和哥儿有惊无险，一切都好。”贾赦撩起眼皮看过去，缓缓点头。
“太好了！太好了！”花家的脱力地瘫坐在地上，眼泪一股一股往下流，嘴巴却张得快能看见喉咙。
几番审视下没看出破绽，贾赦的眼神还是没有半点软化，“奶奶和哥儿平安是他们自有福气，但你守门不利，你认是不认？”
花家的收敛了笑容，点头如捣蒜。“我认！我认！是我没看好门！这才让人溜进去害奶奶！都是我的错！”
话至此处，花家的猛然抬手，一巴掌重重甩在自己脸上，“都是我的错！一坨鸟屎算什么？！”
贾赦眼睁睁看着她馒头似的脸上多了几个指印，下一瞬，花家的反手又给自己来了一巴掌，“我一个下贱的奴婢，爱的是哪门子干净？！”
“停停停！”贾赦抬手打断，冷笑道，“我让你过来，不是看着你在这儿甩自己巴掌玩的！你口中的鸟屎、干净，又是个什么说法？”
花家的放下双手，紧紧交握着抵着肚子，“回大爷，当日我和蔡家的正一起守着院子门，无缘无故就有一只鸟拉在了我头上。我……”
她的声音带了哭腔，“我爱干净呀！我和蔡家的说了一声，就避到角落去拿帕子清理头发。没想到正理着，就听见后头声音不对，一扭头才看到和我一起守门的蔡家的倒在了地上，旁边一个人像阵风一样蹿了过去。”
“我知道不妙，不敢多看蔡家的一眼，连忙朝着那人追过去。不想还是没来得及，让她冲撞了奶奶和哥儿。”
花家的声泪俱下地不停往自己脸上甩巴掌，“都是我的错！是我没当好差事！让恶人钻了空子来害奶奶和哥儿！都是我的错！”
“够了！”贾赦怒声大喝，“我说了我不是来看你甩巴掌玩的！”
花家的浑身打了个哆嗦，头也不敢太地又收回手缩了回去。
贾赦冷哼一声，“你到大房当差多久了？”
“回大爷，已经四年四个月零十一天了。”花家的答得小声，却是一点磕巴也没打。
“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贾赦忍不住问道。
花家的答道，“因为就是四年三个月零十一天前的那一日，我得到这份差事之后，才算是真正活得像是个人。奶奶是救我命的大恩人，直到入土，我也会把这个日子牢牢记住的！”
贾赦又问，“足足四年多的时间，你与丈夫孩子见面的机会都极少，你不想他们吗？”
“我想不想有什么要紧？”花家的苦笑，“他们只盼着我每个月的月钱，全都巴不得我不回去，多当一天的差，便能多挣一日的钱。”
贾赦双眼直勾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