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嘤嘤——”
“你居然把我关小黑屋!”
系统突然上线,就像蓝牙重新连上了似的。
司无涯啧了声:“原来还能把你关小黑屋?”
系统陷入诡异的沉默,足足有三秒钟,才带着几分犹豫问:“不、不是你做的?”
“也可以是我。”司无涯逗祂,“你告诉我方法,我现在就再把你关进去。”
“不!”
“没有方法!”
“我开玩笑的!”
系统疯狂摇头。
过了好一会儿,祂才再次开口,波频中藏着小心翼翼:“真、真的不是你?”
司无涯也想弄清缘由,便开诚布公道:“我原本想找你要任务奖励,才发现联系不上你——但我能感觉到你的存在,就是没办法交流,你的波频像变成了一条直线。”
“或许是有人打开了屏蔽器……”
“对方显然拥有更高权限,且不希望我们之间有联系。”
系统像是受了极大惊吓,连波频都在发颤。
司无涯皱眉:“你是说,出现了另一个有系统的人,权限还比你高?”
虽然不想承认,但的确是这样没错啦!
系统哇哇大哭。
“这个‘屏蔽’功能有限制吗?还是说他可以随意开启或关闭?”司无涯问出了关键性的问题。
系统的哭声戛然而止。
“有!有限制!”
“目前来看应该是距离限制,他只有靠近你身边的时候才能把我关小黑屋!”
“呜呜呜,我不在的时候,到底是哪个坏人出现过?”
司无涯也在考虑这个问题。
他把这一天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人细细地筛查了一遍,发现……就是平时接触的那些人,除此之外,还有四只猫。
司无涯看向空荡荡的猫爬架,一大一小两只奶牛猫已经不见踪影了。
“你是不是知道是谁了?”系统敏锐地问。
司无涯并没有打算回答的意思,按往日的流程清洗好手术器械,又仔细叮嘱丧彪关于橘猫的术后注意事项,便锁上兽医馆的门,准备回家。
此时天已经黑透,坊门也关上了,十字街上空荡荡的,只有少数持批文的医馆、酒肆还亮着烛火。
司无涯刚拐过街角,就撞见了巡逻的金吾卫。
金吾卫远远地看见有人走来,立刻高声示警:“坊门已关,犯宵禁者,笞二十!”
司无涯连忙回应:“我是司氏兽医馆的坐堂兽医,夜里接了急诊,并非无故犯宵禁,望街使明察!”
他一边说一边掏出太仆寺发放的兽医牙牌,亮在明处。
金吾卫看到牙牌上的“兽医”标识,扭头问旁边的同僚:“兽医在宵禁时接急诊,与人医同例吗?”
同僚也不敢擅自决断,便去请来了上峰——正是那日在迎春馆外帮司无涯拘捕恶徒的金吾卫街使,窦斌。
司无涯上前,半开玩笑地叫了声:“舅舅。”
他先前跟李长淑提起此事,李长淑说,这位金吾卫街使名叫窦斌,是太后的同族,按照姻亲关系,他确实应该叫一声舅舅。
窦斌轻笑一声:“你倒会卖乖。”
虽被叫“舅舅”,他却没大意,仔细询问了事情来龙去脉。
司无涯没隐瞒,把橘猫因争偶受伤、需紧急做绝育手术的情况如实说了。
这些天,窦斌一直留意着司无涯——知道他救过官马,会认真医治百姓家的牲畜,遇到家境贫寒的只象征性地收个三五文,还得倒贴草药;他还亲眼见过司无涯为救一头受伤的公牛,弄得满脸血污却面不改色。这般心性,让窦斌打心底欣赏。
所以,即便司无涯救的是只野猫,窦斌还是在过所上盖了公章。
***
没想到,第二天,司无涯竟被人告到了万年县衙。
万年县令一看涉及朝廷官员,哪里敢处置,连忙上报京兆府。案子接连过了两个衙门,自然而然闹大了,连三司和刑部都收到了消息。
京兆府衙。
司无涯一看就看到了跪在大堂上的张四郎——就是那个偷了波斯猫,险些被李琅踩断脖子的闲汉。
面对京兆府尹的官威,张四郎丝毫不怯,反而声音洪亮地供述昨晚如何听到兽医馆的动静,如何看到司无涯在街上游荡,又是如何让金吾卫打开的坊门,语句通顺、逻辑清晰,尤其那些文绉绉的用词,不像是张四郎这个闲汉能说出来的。
看来,是有人做局。
司无涯道:“我犯宵禁,你是如何得知的?”
张四郎急着辩解:“我是得了急症去看大夫!有正规坐诊记录为证!你呢?”
司无涯心中冷笑——张四郎的“就诊记录”八成是伪造的,但对方既然设局,必然早有准备,没有张四郎,也会有李四郎、杨四郎。
所以,没有跟张四郎打嘴仗,而是言简意赅地把昨日的情形对京兆府尹讲了一遍,还拿出太仆寺签发的牙牌和窦斌盖了章的过所,一一呈递。
司无涯的兽医牙牌并非伪造,过所也是金吾卫街使亲手盖的章,京兆府尹只需判张四郎个诬告罪,案子便能了结。
坏就坏在,背后之人煽动了许多百姓前来围观,还故意把司无涯有官职在身的事宣扬出去,成功勾起了百姓的愤慨。
“不能官官相护!”
“对,必须严惩!”
“除了笞刑,还要罢他的官!”
人群中突然有人带头高喊起来,百姓们压抑的情绪被点燃,纷纷跟着起哄。
京兆府尹不愿担责,便把压力给到太仆寺和金吾卫。太仆寺这边,寺卿和当初为司无涯做担保的张兽医等人都来了;金吾卫这边,窦斌亲自到场。
如果太仆寺一口咬定司无涯的牙牌并不能作为宵禁后接诊的凭证,或者,窦斌说一句“不知道司无涯犯宵禁是为了救野猫”,这件事就和他们无关了。
可偏偏双方都重情谊。
张兽医主动站出来,说:“司医官的牙牌是下官担保签发的,他确可凭此牌在长安以兽医身份行事。”
窦斌则更强势。他目光锐利地扫过人群,定格在一个农夫身上:“五日前,你家耕牛长了毒疮,司医官前后跑了五趟,收了你多少银钱?”
农夫涨红了脸,低声道:“就、就收了十五文……”
窦斌又看向另一人:“张娘子,你家的鸡被邻居诬陷得了鸡瘟,差役要就地掩埋,是谁一力担保、帮你治好的?”
张娘子挺起胸膛,毫不犹豫地喊:“是司医官!”
窦斌提高声音:“那么你们还认为,他算不算医官?有没有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