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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清梦(9.14修)

小说:

雪夜归

作者:

饭青果

分类:

衍生同人

楚望舒发现他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披风,伸出手摸了摸披风上的绒毛,“你的?”

沈清梦摇摇头。

【你的,我刚刚送给你。】

未等楚望舒回过神来,沈清梦便拿起刚刚写的字,坐到楚望舒身边,递给他看。

【不要坐在窗边吹冷风,你已经在发热了。如果真的想看风景,就披上披风,或者天气暖和一些再看。

披风是我新买的,送给你。这里还有些止痛的药,见你昨夜服了些似乎有效,我就做了点给你备用,外面加了糖壳,不会像昨日那样苦。】

楚望舒看着纸上的字,又看了看沈清梦,过了许久才缓缓开口:“我,为你卜一卦?”

沈清梦摇头摇得十分果断,她慌乱地比着手语:【我不是来求你卜算的!】

楚望舒所见之人,多是为他占星卜算的能力而来,或像皇帝那样恩施并加,又或是像有些人一般送他些金银或是阿谀奉承,求一个生财之道。当然,还有求他赐卦解困的,自然也有不少人带着怨念、恶意和杀心。

但眼前的女孩,竟不是为了求卦。

“那你……为何?”

沈清梦摇摇头,她也不清楚。明明并没见过楚望舒,却总觉得似曾相识;明明他是高高在上的国师,她只是平民之女,却偏偏生出些心思想护着他。

沈清梦忽然想起了前朝那对将军夫妻,她问道:【你为我卜卦,会遭报应吗?】

楚望舒轻笑:“不会,凡事皆有因果,所有的灾只能挡,不能消。我替皇家挡灾,那灾自然就报应到我的身上,我道破天灾劫数,改了旁人的命也自然需要我稍作偿还。但替你卜卦,只为解惑,不为消灾,也不会有报应。”

沈清梦点点头,似是得到了满意的答复,才继续问:【我想你算一算我和你的缘分,我总是感觉我好像见过你。】

“我自四岁起,除了祭祀大典外从未离开过灵台山,”楚望舒这次却摇摇头:“我可以卜一卜你的姻缘,但不能是和我,没人能算出同自己相关的未来。”

沈清梦希望落空,便摇了摇头。她对自己的姻缘没什么兴致,爹爹说可以养她到老的,又不是非要嫁人,再受婆家磋磨,想想都头疼。

“算一算吧,不然你对我这么好,我也不知道我可以回报些什么。”说着,楚望舒已经拿来了自己的罗盘,置于案上。

【我没想让你回报。】

沈清梦也会羡慕旁人可以言语,她有时有好多话想说,手忙脚乱的比划些什么又很难让人看懂,写字……写字太累了,而且似乎没有气势。就比如现在,如果能说话,她很像问楚望舒:就一件披风和几颗药丸,有什么可回报的?

拗不过楚望舒,沈清梦也只好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卜算。

姻缘吗?沈清梦也不是没有想过,但她确实对那些男子打不起兴致,就连状元郎巡街时王绾绾那副激动的模样沈清梦也很是不解,到底有什么可看的?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真遇见什么事还要清梦去救他?

镖队那些兄弟,沈清梦更没兴致,一个两个五大三粗的样子,抓不出来半个俊俏的。

王绾绾一直说沈清梦绝对是看话本子看出癔症了,满脑子怕是都惦记着七百年前那个楚将军。

楚将军怎么样沈清梦不知道,但楚望舒倒是生得好看,剑眉星目,为人温和,再配上羸弱的身体,让人爱慕之余还生出了几分怜惜。

沈清梦感觉,她若是和王绾绾说自己看上了国师,绾绾八成以为清梦真的疯了。

沈清梦见楚望舒额角渗出些冷汗,才发觉这人大抵是在骗她。可卜算若被打断会不会伤到他,清梦也不清楚,她不敢妄动,只好坐在一旁,静静看着。

过了许久,楚望舒忽然卸了力,撑着桌案大口喘着粗气。沈清梦忙拿出帕子,擦了擦楚望舒额间的冷汗。

楚望舒颓然摇摇头:“我竟……看不透你的命途。”

【那就不看。

你说你不会受影响的。】

楚望舒茫然地看着眼前的女孩,他生平第一次算不出眼前人的命途,却也是第一次,那人担忧的是他而非卦象。

她所求究竟为何?

“我……没事,只是有些累。”

沈清梦第一次感觉,说不出话是如此麻烦。她拿起笔,继续在纸上写下:

【累了就休息,我只是来给你送些东西,是我送给你,不是交换,也并不是来求卦,况且说起来我也并不信命,算不出便算不出。】

楚望舒越发觉得看不懂这女孩,他若不是因为这身卜算的能力,也不至于被皇帝束之高阁,但她竟说她不信命。

偏偏楚望舒算不出她的命。

楚望舒看着沈清梦,眼神复杂,好奇、留恋和不舍交织在一起。自第一眼起,他便被这个姑娘所吸引,但很显然,国师,不该有所牵挂。

他犹豫很久,还是开口说道:“你……不要再来了。”

沈清梦听到这话,愣住了。生平第一次动了追人的心思,才刚开始行动……被回绝了?

不过也对,楚望舒看起来再平易近人,也是国师,而沈清梦不过是一个镖师的养女。

沈清梦缓缓点点头,又从窗户翻了出去。没走出几步,她又回过身,把一个香囊丢进楚望舒怀中。

【闻着它,能睡个好觉。】

楚望舒看着窗外的人,直到她转身离去,依旧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窗户上挂着的风铃,是自儿时起就陪在楚望舒身边的小厮做的,可他永远的留在了十二岁,因为见楚望舒高烧不退,多嘴向皇帝求情,求他让楚望舒哪怕少卜算一次。

昨夜沈清梦为他披上的披风,是用狐狸的皮毛做的,是那只楚望舒喂养了一年有余的白狐。楚望舒十五岁,大皇子来占星阁让楚望舒算一算秋日围猎他如何能夺魁,楚望舒说他只可算天象灾祸,对于围猎,无能为力。大皇子落败,再次来到占星阁,在楚望舒面前,活剥了这张皮,问楚望舒可曾算出过这只白狐大限将至,事后又制成披风差人送了过来。

楚望舒把这白狐披风放在最显眼的位置,日日看着,他也甚不清楚自己究竟想做些什么。

而后,便是楚母的杖刑,是楚望舒以命相要挟,才作罢。可他清楚,只要他卜错一次,他在乎的人必定会受到牵连,哪怕他要遭受半月锥心之痛。

可他做不到,做不到真的用自己这身本领去帮助皇帝开疆扩土,更做不到以卜算之能去助纣为虐。

除每年元月初一的祭祀大典,楚望舒会下山外,他并不被允许离开占星阁,只能坐在这个小小的窗口,眺望着山下的一切。

那姑娘大概身手很好,可以连着两夜翻山越岭来找他。可惜,靠近他的人,都会变得不幸。

楚望舒看着手中的香囊,上面绣着些并不流畅的图案,似乎是一轮圆月映在山间,角落里,还绣了一个小小的“梦”字。

她的名字,是“梦”吗?

这女红,着实是差了一些,可她既一身武艺拿得起刀剑,便自然不会被小小的绣花针困住。

后来,那个从房檐上掉下来的姑娘,很久都没有出现。

冬日的风,冷冽、生硬,又夹杂着铁锈的味道,吹在身上与舒服二字毫不沾边。

但楚望舒依旧很喜欢在夜晚守在窗前,他不再望着天空出神,而是有些期待那个被他赶走的姑娘,会不会再出现。

人总是这样奇怪的,明明被吸引,却要囿于现状将其推远,偏偏顾虑万千深陷泥潭,还是会对那意料之外的光芒有所期待。

小年夜,占星阁依旧冷清。楚望舒把香囊握在手里,又坐在窗前看着露台上的麻雀。

他撒了一把米,引来成群的麻雀,大概只有这些飞禽,可以无拘无束,也大概只有这样寒凉又寻不到食物的冬季,它们才会被这些米粒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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