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又可悲。
钱林被人搀扶着,死死地盯着江寒。
他的眼神里,怨毒和嫉妒已经凝成了实质。
独立营……全权指挥……
凭什么!
这个杂碎,夺走了本该属于他的一切!
他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绝对不会!
军议散场,大帐内的气氛依旧严肃。
将领们三三两两地离去,投向江寒的目光,像是一根根利箭。
江寒对这一切视若无睹。
挺直的背脊仿佛一柄出鞘利剑,将所有复杂的视线尽数斩断。
他没有与任何人寒暄,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未曾施舍,迈开脚步,径直朝着撼山营的方向走去。
他的目标,从始至终,只有一个。
人群后方,钱林被心腹搀扶着,一双充血的眼睛死死锁住江寒远去的背影。
“钱监军……”
心腹察觉到他身体的剧烈颤抖,小声提醒。
钱林猛地回神,眼中的怨毒几乎喷涌出来一般。
“回帐!”
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声音沙哑得如同两块锈铁在摩擦。
钱林的营帐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他一把挥开桌上的文书,铜制的墨砚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凭什么!他凭什么!”
钱林低声咆哮,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困兽,“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杂种!王将军一定是老糊涂了!”
帐内站着他的两名心腹,一个是副将李鬼,另一个是掌管军需的文吏张胖子。
两人噤若寒蝉,连呼吸都刻意放轻。
李鬼眼珠一转,凑上前,谄媚地压低声音:“监军息怒!那小子不过是走了狗屎运,得了将军的青眼。可带兵打仗,不是匹夫之勇就行的。撼山营那群兵痞,桀骜不驯,能服他一个毛头小子?”
钱林猛地抬头,盯着李鬼:“你的意思是?”
“散布消息!”
李鬼脸上露出一丝阴狠的笑,“就说他江寒不过二十,黄口小儿,毫无指挥经验。王将军任人唯亲,拿整个北境防线的安危当儿戏!人心一散,他那独立营的架子还怎么搭得起来?”
钱林眼中的暴戾稍稍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阴冷的算计。
他又看向那个满头大汗的张胖子。
张胖子立刻会意,哆哆嗦嗦地躬身道:“将军放心!军需处那边,下官还有几分薄面。那撼山营……不,独立营的军备、粮草,总会……总会出点小问题的。比如冬衣的棉花不够厚实,送去的粮食里多掺了些沙子,训练用的箭矢嘛,箭头歪一点也很正常……”
“哈哈哈!”
钱林终于发出了压抑许久的笑声,笑声尖锐而刺耳,“好!好!釜底抽薪,我看他江寒拿什么来练兵!我要让他知道,这军中,不是谁拳头大谁说了算!”
他要让江寒焦头烂额,要让撼山营的士兵怨声载道,最后像一条丧家之犬一样,滚出他的视线!
与此同时,江寒踏入了撼山营的驻地。
营地里一片热烈,赢了,他们赢了王正北元帅的亲卫队!
这放在一个月前,那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啊。
当江寒的身影出现在营门口时,所有的议论声戛然而止。
数百道目光齐刷刷地投了过来,审视着这位年轻得过分的将军。
江寒的目光扫过全场,将每一张或麻木、或桀骜、或好奇的脸孔尽收眼底。
他没有走向高台,只是站在训练场的中央,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所有人,集合!”
没有多余的废话,命令简洁而冰冷。
等到人齐后,江寒静静地看着他们,直到所有人都站定。
“从今天起,撼山营,更名独立营。”
“我,江寒,是你们的将军。”
他停顿了一下,锐利的眼神仿佛能刺穿每个人的内心。
“我不管你们以前是谁,立过什么功,或者犯过什么错。在这里,一切归零。”
“我来这里,只为一件事。”
他环视众人,一字一顿。
“用最残酷的训练,换你们在战场上活下来,换你们去拿最高的战功!”
这番话,没有半点鼓动人心的激昂,反而像一块冰冷的铁,砸在每个人的心头,活下来,拿战功。
简单,粗暴,却直击要害。
一些老兵的眼神微微动了动。
紧接着,江寒抛出了第二颗**。
“从明日起,独立营实行全新军功体系!”
他示意身后的亲兵,将一块早已准备好的巨大木牌立在训练场旁。
“所有人的训练成绩、内务、纪律,每日量化评分,张榜公布!”
“每周综合评定,排名前十的伍,伙食加肉!排名第一的伍,全员更换最新式的兵刃!”
“每月评定,成绩最优者,直接晋升为伍长!原伍长若连续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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