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淮因为李汐草菅人命的官司病倒。
五皇子监国,三皇子气不过,起了内斗,打得不可开交之时。
谢国公两父子打到了汴京,将两位皇子绑到了龙床面前。
龙床上的李淮病怏怏的,像是瞬间老了十岁,谢恒情绪复杂看着他。
“李淮,你为了皇位,抛弃我生母之时,有没有想过今日?有没有想过她的孩子会亲手要了你的命?”
李淮惶恐惊慌,最终低低叹息,“你终是知晓了。”
谢恒冷言冷语,“从你们合谋的那一刻,我便知晓了,从你们不放过我,将我逼入绝境之时,这条路便不得不走,我要将你心心念念的东西抢过来。”
李淮凄惨笑了声,“一切都是报应,都是天意,从朕抛弃你娘开始,就注定了今日的下场。”
“知道你恨朕,厌朕,既落到如此下场,朕早就做好了死的准备!”
谢恒冷嗤,“你就算是死一百次一千次,也无法抵消你的罪孽,也无法让我生母活过来。”
握着剑炳的手微微颤了颤,“亲情爱情在你眼里廉价到一文不值,畜牲。”
李淮看着他眼底那浓郁的恨意,无法辩驳。
终究是血脉相连,心口抽蓄般的刺痛起来?
“对不起。”李淮的声音苍老而哀凄,也只剩下这句。
“对不起有什么用,你可知晓我有多渴望那份母爱吗?可我怎么也无法得到,因为我的生母被你害死了。”说着谢恒将剑一挥,刺入了他的胸口。
李淮倏然吐出一口鲜血来,面上神情痛苦扭曲,“是朕负了他,等朕死后,我会去和她请罪。”
李淮说着握住了他的剑,“可能不能看在我们是父子的份上,你能不能放过他们,将他们流放。”
谢恒讽刺地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扭曲,本要刺入他心口的剑倏地拔出。
鲜血一涌而出,染红了帐幔。
底下跪着的两位皇子瑟瑟发抖,与平日里那嚣张跋扈的样子大相庭径。
谢恒的剑指着其中一人,“他为了藏宝图,将谢家嫡女掳走,之后为了一己之私,又掳走诸多女子,将人虐待致死。”
“他为了梁家家产,杀害了梁家几百口人。”
“这样狼心狗肺的东西,从未将老百姓的命视作命,和你一般德行,你却还如此纵容,我今日若是放过他们,怕是天理难容。”
说着,众人只听见那剑影划过,两颗头颅猛然落地。
李淮看到这一幕,差点活生生被吓死。
谢恒这才看向他,“你身为一国之君,如此做派,国不像国,父不像父,自私自利,实不配坐这个位置。”
谢恒一条条将两皇子这些年造的孽说了出来,“这就是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宠溺的后果,可你何曾想过百姓,想过他人。”
李淮又震惊又恼恨又惭愧,最终流下了悔恨的泪水,那溅到他脸上的血迹,滴滴答答从脸上滑落。
有一种滑稽的凄凉感,李淮此时此刻似乎才如梦初醒一般。
这一辈子,他似乎是错得离谱,白活一世,一口闷血涌了上来,像是被什么掐住了喉咙,那口血上不来下不去,就这么憋死了过去。
那死状实在凄惨,眼睛瞪得如两个铜铃,血泪两行。
谢国公看着谢恒的背影,心底是欣慰的。
他庆幸谢恒像沈太傅,有魄力有胆识,又刚正不阿,实在是做天子的命。
谢国公上前拍拍他肩膀,这才发觉他在颤抖。
“恒儿,你做得这一切都是对的,这天下早就该易主了,否则怕是永远也见不到那青天白日。”
谢恒登基,大赦天下,举国欢庆,换国号为庆平。
自谢恒坐上皇位后,二夫人被流放千里,皇子党羽重者诛灭九族,轻者流放三千里。
整个皇城焕然一新,从前那乌烟瘴气不复存在。
但也有那茶不思饭不香的人,便是谢夫人,她倒不是怕谢恒对她怎么样,而是怕谢恒对梁茵做出些什么来。
怕什么就来什么,这日,谢恒让宫人送了许多价值连城的物品,全都是赏赐给梁茵的,是什么意思,大家心里都门儿清。
谢夫人左思右想,还是求见了谢恒。
谢恒也门儿清,谢夫人是因何而来。
两人见面,少了那些虚礼,谢夫人开门见山道:“圣上也知臣妇是个爽快的人,有话我便直说了,你能不能看在你父亲的面上,放过妤儿。”
谢恒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转而道:“母亲曾说,让我照顾她一辈子,我确实不想假手他人。”
谢夫人面色凝重。
“母亲到底为何这样厌我,避着我,可当初又为何要救我?”谢恒疑虑。
谢夫人低叹一声,“我与你母亲自小长大,亲如姐妹,她死得凄惨,每次见你,就会想到她惨死的样子。”
谢夫人深深吸了口气,“我怕你会像你那个狼心狗肺的父亲,因而对你格外严格,也不敢亲近你。”
谢恒听到这样的解释,心里头实在是五味杂陈。
“我宁愿不来到这个世上,除了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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