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很黑,像泼了墨一样。
这个年代的晚上也没别的娱乐活动,没有电视机,只有一台收音机,只是烂了,钟开驰带回他房间里修。
温檀洗漱好,泡了一个热乎乎的热水脚,换了睡衣坐在床上拿着纸和笔涂涂画画。
现在是还没有去接触那对子孙,可是现在有时间,可以先给钟文玉的故事配图啊,而且她脑海里根据钟开驰的几句话描述,也有了一些画面感,这些都是灵感,值得记录。
床上很暖和,温家的陪嫁送了好几床被子,都是托人打的棉花,而钟家也买了。只是没有温家准备的大红色鸳鸯被,他们现在盖的就是大红色被子。
放在后世,温檀可能会觉得有点土,可是现在,她却觉得很好看啊,红红的多喜庆,象征着日子会越过越红火。
最主要的是,质量很好,盖着特别的舒服。以至于,温檀沉浸在画画里,并没有注意到钟文玉去倒一个洗澡水可以倒那么久。
他们是洗澡的,有点冷,简单的用热水过身子。只是温檀受不住冷,而钟文玉的身体也弱,很细心的钟开驰也不知道在哪里找的艾草熬成水让他们泡脚去寒气。真是很居家的一个男人。
温檀和钟文玉共同泡一个盆,泡的时候两人的脚碰到了,他的脸能红成猴屁股。
等泡好了,钟文玉拿过擦脚的毛巾帮温檀擦拭干净湿漉漉的双脚,然后塞进被子里保暖,他这才穿上了针织钩的鞋子,端走了泡脚水出去倒。
钟文玉倒了水,他将木盆依靠在墙边,并没有回房,而是去敲了钟开驰的门,“大哥,是我。”
“进来。”
听到了里面的回应,钟文玉这才推开门进去。
两人都是大人了,就算是亲兄弟,也会有各自的私人空间,不会没礼貌的没问过就进去。
屋内开着灯,钟开驰还在修收音机。他的房间很简单,一张床,一个柜子,剩下的放了很多修家具的工具,角落里还有一些书。他的房间比钟文玉的要小很多,那么高大的一个人坐在桌子前,大长腿已无处安放。
钟文玉把门打开时风吹进来,带来一股晚风的凉意。可钟开驰只穿着一件白色的棉背心,他一身火气也不觉得冷。
桌面摆满了他把收音机壳子拆开的零件,很复杂的一道工序,钟开驰还在拿着螺丝刀在拧,没有抬头,“那么晚还不睡,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钟文玉回身虚掩了门,阻挡了冷风继续吹进来,“今天我和呦呦从电影院回来碰上卢昌,他好像是被抓了。”
“嗯,这只是开始。真让卢家彻底倒台,还需要一段时间。”钟开驰没有否认是他动的手脚。他这人做事喜欢主动出击,并且是说了就要立马做。
有些事拖不得,越是拖,今后造成的问题就会越大。在机会来临的情况下,就要立马给予对手致命一击。
他猜到是这样了。钟文玉那张温润的脸带着关心,“会不会牵连到你。”
他自小就生病,懂事起,就是和大哥相依为命,在他眼中,大哥就是他心里最重要的人,现在还多上一个温檀。
世界很大,可他的世界很小,小到只有他们两个是他在乎的人,钟文玉希望他们都好。
“不会有事。放心好了,我做事,你不必有任何操心的地方。”弟弟的关心钟开驰心里一暖,“而且。卢昌做的事本来就遭人恨,这些年被他们叔侄迫害过的人都在暗中找机会报复。而卢昌叔叔的位置,也不是没人在盯着想要取代。只要我们递出刀子,他们的对手聪明点,就会自己接过刀去解决。”
只要卢家存在对手,剩下的事那就不需要操心。他这边有动作,给了卢昌叔侄一个致命的漏洞,自然会自动匹配卢昌叔侄的敌对关系接手。
钟文玉就放心了。他是知道大哥的谋算本事,可就算知道,会担心也是正常。
而且,大哥的这个法子更加保险,比他用药的简单粗暴要来的了无痕迹。
钟开驰见他穿着一双毛线钩织的棉拖,那是弟妹娘家送来的嫁妆,作为婆家人,他也是有一双。
习俗还是弟妹亲手送给他,只是,钟开驰全身都是热的,现在也不觉得冷,他没穿,放在了柜子里很好的保存。
他抬头看了眼窗外,“天色不早了,回去睡吧,明天早上你还要和弟妹回门。睡早点养足精神,早点过去。”
“嗯,大哥也早点休息,白天还要上班,收音机也不着急修。”钟文玉还没困,白天睡得多,只是担心出来太久,温檀会找他。
两人现在是如胶似漆,分开一会儿就想的不行。想到房间里有喜欢的女孩子在等着他,钟文玉的面容就露了笑意。
钟开驰点头,“我知道。”
钟文玉离开了,关上了门,屋内再次恢复安静。
钟开驰继续细心的修收音机,可是,他的思绪却杂乱了,不知道飘到了什么地方,他在盯着螺丝钉出神。
意识到自己脑海里出现了不该有的杂念,他闭了闭眼睛,将那些隐晦的想法强制压下去,再次睁眼时,又恢复了是深邃的,沉着并且冷静的。
只是,比起以往的状态,现在似乎多了一些不同,在那双漆黑的,深邃的眼底,隐隐有着一层阴翳的暗光浮现。
钟文玉披着一身寒气回了房,而温檀还在画画,已经在收尾了,在他回来的时候也勾勒最后几笔画好。
她还没意识到钟文玉出去有点久,而是因为低头太久,她的脖子酸痛累到了,伸了伸懒腰,顺便扭一扭脖子放松。
“累着了?躺下来,我帮你按摩。”钟文玉脱了鞋子上床,被子暖呼呼,他钻进去时,立马被一股香气包裹,让他白皙如玉的脸颊立马飘红,害羞又开心。
温檀没注意到,她收了笔和画册放到床位,然后趴下来,“好啊好啊。两边都要。好久没有长时间的画画,脖子好酸。我以前不应该偷懒的。”
“循序渐进,万事一下子急不来,我们也不着急。”钟文玉的手指好看,细长的骨节分明,他捏的力道正好合适。
温檀一个不喜欢按摩的人,这会儿都舒服的哼哼出声。
只是按摩久了,钟文玉也会手酸,她就享受了一会儿服务,就翻个面躺着,顺便让钟文玉也躺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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