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倩倩却一把从冯昭嫣手里将两个苹果通通都拿了过来,放回了盘中,态度截然相反:“表姐好不容易才有喜欢的人,自然该选自己喜欢的人,他的心就算暂时不在你这里,总有一天也会回来,只需安静妥帖,望着他、崇拜着他、等着他,他便自会回心转意。”
冯昭嫣眉宇之间一片灰败。
楚倩倩见状,替她幻想美好的未来:“这世间两全的事本就少,那外室身份卑贱,再怎么闹也闹不翻天,表姐的嫁妆富可敌国,身份又尊贵,一般人得到便要窃喜。我看那状元郎只是一时被那外室迷惑,又何必在意?”
冯昭嫣看了一眼那苹果,又移开目光,眉宇之间重新换上一副忧愁。
楚倩倩看了一眼叶苑,害怕她还要再说些什么。
叶苑站起了身:“表小姐既然如此忧愁,那我便替你走一趟,去请那状元郎过来。”
冯昭嫣眼中露出几分意外,心中泛起温暖。
虽然她不认为这未出阁的女子能斗得过那恶毒妇人,却也心领她这一份好意。
叶苑说到做到,见表小姐没有排斥,便向屋内还在哭哭啼啼的珍儿说:“表小姐有一个心爱的首饰落在了国公府,我去替她拿回来,你叫几个府内的丫鬟与我同去。”
有了这个借口遮掩,珍儿倒也没犹豫。
马车刚启程便到了,外面宾客如云。
珍儿熟门熟路,带着叶苑从国公府后门进去,一同前往新房。
新房之中,吵闹声一片。
屋外,丫鬟们跪了一排,脸上十分着急。
叶苑看了一眼珍儿,珍儿领会命令,让其他人都让开,推开了门,领着叶苑进去。
屋内,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穿着新郎的喜服,他旁边是一位女子,身着碧衣,死死抱着那个男人的腿,不肯撒手,男人目光中露出几分不忍。
房屋门被推开,原本在屋里的两个人,一时之间看了过来。
李户朔声音里带着怒气:“谁让你们进来了?没说在外面等着吗?”
叶苑静静地看着他们。
李户朔皱了皱眉:“你是谁?”
珍儿说道:“这是将军府义女舒小姐。”
李户朔认得冯昭嫣身边的珍儿,便知道她是冯昭嫣派过来的。
那外室胡三娘显然也认得,把大腿抱得更加紧,哭喊起来:“朔郎可看见了,他们这是在逼迫你啊,仗着身世地位,谁都可以踩你一脚。”
李户朔对着叶苑说:“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烦请出去。”
“我确实不该来,也不该看到这一幕,”叶苑始终以一个局外人的目光,看着这一切,语气平淡,“如果不是在国公府看到这一幕,又知道这是状元郎,我怕是以为是什么勾栏瓦舍。”
这句话不可谓不狠,从一个未出阁的小姐口中说出来,那攻击力更是加倍。
李户朔隐隐有些怒意,拉开了自己与胡三娘的距离。若是四下无人这样拉扯,倒也无妨,可一旦被放到明面上,他接受不了。
胡三娘显然不明白,刚才还对她情意绵绵怎么突然变了,疑惑不解又要扑上去将人缠住,却被他推走了。
“状元郎现如今可解决好自己的内事,可以去迎亲了?”
李户朔站着未动。
两人之间的气氛就像在对峙,愈发紧张起来。
叶苑先笑了笑:“我并非是在逼迫状元郎,而是替状元郎与表小姐着想,今日成亲之后,你们便是一家人,大事上不出分歧,又何必在小事上惹得不悦。”
李户朔冷笑:“一家人吗?我为男子,就算有外室,她也应忍着,如此才是大家闺秀容人之量,她定亲前与定亲后两副面容,我着实难忍,也不得不说。”
他要几分风骨,要几分脸面,自己带着外室进来,还需要冯昭嫣笑脸相迎,如此才算有面子,才算是一个好妻子。
如今他发现冯昭嫣并未做到他心中所想,生了不满,这么看起来,倒也不全是这外室挑拨,一方面便是这状元郎自己的为人了。
“状元郎误解我的意思了,我指的大事与小事并不在此,我是将军府的义女,你是国公爷的赘婿,我与你的区别便是我知自己的处境,而你不知。”
“你想攀附国公爷,可是娶了表小姐才是第一步。一件小事、一份奏折、一句传遍满京城的戏谑儿歌,都会让你这状元郎的高官之位岌岌可危,你今日不管不顾,逼得表小姐向你低头,国公府丢脸事小,他日丢了自己的性命,事大。”
李户朔震惊,心中挣扎,她说的有十足道理。
他眼睛微微闪动,他与她身份不同,自己因为这外室竟未搞分明,颠倒了主次,此时陷入了沉默。
“朔郎,”胡三娘哭得凄凄惨惨,“那表小姐屡次三番陷害我,就是想让我死啊,你怎么可以和这么恶毒的女人在一起?”
“够了,不要胡言乱语。”
李户朔打定主意,眉宇之间露出不耐烦,脚步坚定地向外面走去,已经决定要去迎亲。
那外室竟还想冲出去阻拦,叶苑向珍儿使了个颜色,珍儿大力地将她捉住,又捂住了她的嘴。
珍儿早就对她恨得牙痒痒,奈何小姐心善什么都没动过,她反而要被她污蔑。
叶苑让几个丫鬟仆子抓住她。
“好啊,那表小姐竟请来一个牙尖嘴利的丫头,便是要残害我!你且等着!”
叶苑一个巴掌扇了过去,毫不留情。
“一直打,打到她不出声,今日郎君与小姐大喜之日,这个人不能跑出来捣乱。”
丫鬟们个个面带喜气,想来还是受了她的折磨很久,如今遇到叶苑这样一个如此爽快的小姐,个个都摩拳擦掌。
胡三娘的脸被打偏,张口便骂,叶苑拿出帕子堵住她的嘴,又是一个巴掌。
紧接着,叶苑让人把外室带去柴房看管起来,把这新房也严加看管。
她从小姐的首饰匣中取了一件首饰,递给了丫鬟:“给新郎送过去,让他当众戴到小姐手腕上。”
这样刚好缓解两人之间的不愉快,给彼此都留个台阶,这对小姐再好不过了,珍儿鼻头一酸,径直地跪下,磕了一个头:“多谢姑娘,您是真心实意为小姐好,奴婢都记在心上。”
然后她便拿着这镯子便跑了出去。
一直在一旁看着的杨桃笑了出声,不由得打趣说:“若之后姑娘嫁了人,定能好好管家,姑娘什么事都心思玲珑,看得透彻。”
叶苑淡笑:“可是我不想嫁人呢。”
“姑娘总归是要嫁人的,无非是好与坏的区别,我觉得姑娘与太子倒是很般配。”
却见叶苑脸上并未有笑意,杨桃便知失了言。
走至前厅,人声鼎沸,也热闹了许多。
她找了一桌坐下。
那坐在主桌上的南吴公主,与其他人的妆容衣着打扮并不相同,她留在大庸说是要学习中原的礼仪,实则是留下来寻觅一个夫婿,以便联姻,所以这公主便也赶来看热闹。
公主身边四五个丫鬟伺候,十分显眼,是满座的焦点。
只是这公主显然不是什么不骄不躁、清淡如菊的大家闺秀,她径直向叶苑走来。
“你便是将军府的舒小姐?”
叶苑点头,心中几分疑惑,她与这公主平日并未有任何瓜葛。
其实桌子旁都是女客,纷纷向他们这边望来。
“你是怎么让太子主动找你的?听说他与你私下谈话,你们是否有私情?”
此话一出,那些女客都愣住了,太过直接,八卦便像风一样传开来了。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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