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至今觉得,那趟偷溜出宫跑去南山猎场的决定,真是再正确不过。
我记得那时我还住在宫里,和母亲舅舅一起生活。
宫里实在太闷了。
规矩多得能压死人,那些所谓的青年才俊,不是呆板无趣就是谄媚逢迎,看久了都一个样,实在腻味。
就连我新收的那个眉眼有几分野性的小面首,没几日也学会了看眼色说话,失了最初的那点意思。
所以当乳母絮絮叨叨说什么“公主金枝玉叶,不宜深入险地”时,我直接带着最贴身的两个侍卫,骑上最快的马,一头扎进了猎场深处。
我要找点新鲜的、野性的、不受驯服的东西。
然后,我就在那片几乎无人踏足的深竹林里,找到了他。
他躺在一片断竹残骸中,白衣染尘,还带着些许焦糊气,脸上也有些擦伤,但即便如此,也掩不住那张脸的惊心动魄。
那不是凡尘俗子该有的容貌,清极、冷极,像是月华凝成的玉像,偏偏唇色因失血透着一种易碎的淡绯。
我的心猛地一跳,不是怜悯,是纯粹的、被美色击中的兴奋。
这可比射中一头白狐有意思多了。
“还活着吗?”我蹲下身,指尖大胆地探向他的鼻息。
微弱的温热拂过指尖。
“带回去。”我下令。
侍卫面露难色。
这群胆小鬼,无非是怕担责,怕抬了一个危险人物回去不好交差。
但我一个眼神扫过去,他们便绝对服从了。
我在猎场附近有一处极隐秘的别院,平素用来存放一些“不宜见光”的玩意儿或人。
正好,用来安置他这个“意外之获”。
他昏迷了整整三天。
我日日都去,看着他被清理干净后愈发显得剔透的容颜,心里盘算着等他醒了该如何“玩耍”。
我甚至亲手给他喂过药,虽然大半都洒了,但过程很有趣,他的嘴唇很软,喉结在我指尖下滚动时,有种脆弱的性感。
第四天黄昏,他终于醒了。
我正支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用手指卷着他铺散在枕上的墨发玩。
那双眼睛睁开时,我愣了一瞬。
眸色是极深的黑,初时茫然,旋即恢复清明,却带着一种近乎天真的澄澈和疏离,仿佛从未被俗世沾染过分毫。
“你是谁?”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依旧清润好听。
“救你的人。”我凑近些,笑得眉眼弯弯,“你叫什么?从哪儿来?怎么伤成那样?”
他怔了怔,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阴影:“……楚攸。山中清修之人,练功不慎,走火入魔。”
楚攸。
名字也好听。
清修之人?难怪有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
我心中兴趣更浓,这种冰雕玉琢的人,逗弄起来一定别有滋味。
“原来是位修士。”我故意拖长了语调,手指不安分地划过他微蹙的眉心,“那你可知,救命之恩,当如何报答?”
他身体明显一僵,下意识地想避开我的触碰,却因虚弱未能成功。
他抬眼看向我,目光里带着一丝困惑和警惕:“姑娘想要什么?金银俗物,非我所有。唯有…唯有道谢一声。”
他说着,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似乎也觉得他这“报答”过于拿不出手。
“道谢?”我嗤笑一声,指尖下滑,轻轻点在他没什么血色的唇上,“未免太轻巧了。我看你…以身相许如何?”
他瞳孔骤缩,脸上瞬间褪尽血色,耳根却可疑地红了起来。
他想说什么,却剧烈地咳嗽起来,牵动了伤势,痛得额头沁出冷汗。
我见好就收,适时地端过旁边的水杯,递到他唇边,语气放软:“逗你呢,看把你吓的。先喝水,好好养伤,报答的事……以后再说。”
此后数月,我成了这别院的常客。
楚攸的伤好得很慢,据他说是灵力反噬,伤及根本。
我不懂什么灵力,只觉得他虚弱的样子别有一番风味,更方便我“为所欲为”。
我日日来扰他清静,跟他讲宫里的趣事,讲市井的喧嚣,讲我那些面首如何争风吃醋。
他大多时候只是安静地听,偶尔被我离经叛道的言论惊得蹙眉,却从不评判。
我总是喜欢把丝帕放进衣襟内侧的暗袋里,因为这样取用时难免会牵动衣衫,微微露出一小截颈下风光。
我素来知道如何利用这点不经意的小动作,让那些自诩风流的公子哥儿面红耳赤。
每每我用丝帕为楚攸蘸去额尖汗珠时,他的视线都会迅速移向窗外。耳廓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我心中暗笑,这人真是纯情得紧,连这点小阵仗都受不住。
直到我故意慢条斯理地把帕子重新收好,他始终没敢把头完全转回来。
那副想看又不敢看、强自镇定的模样,比任何刻意的讨好都让我觉得有趣。
后来我才知,他并非不解风情,只是在他的世界里,从未有人像我这般,将风情藏于如此私密之处,又如此大方地示于人前。
可即便如此,在我这般强的几轮攻势下,他依旧保持着那副“不动如山”的模样。
按理,他应当早早地从了我……
我开始变着法子逗他。
我会带来最烈的酒,骗他说是疗伤圣药,看他被辣得眼角泛红还要强装镇定。
我会采来大把野花,硬要塞满他素净的房间,说他这里太冷清,需要点缀。
我会在他打坐调息时,故意在旁边哼唱不成调的情歌,或者用竹叶吹出刺耳的声响。
我甚至有一次,假装被竹枝划伤了手,看着他明明自己行动不便,却还是着急地想来查看我那根本不存在的伤口。
那一刻,他眼里的担忧做不得假,让我心里莫名地痒了一下。
他就像一池深潭,我不断往里投掷石子,想看他能泛起多大的涟漪。
起初只是微澜,后来,涟漪渐渐大了。
他会在我喋喋不休时,眼底闪过极淡的笑意。
他会在我强塞给他俗世点心时,小心地尝一口,然后微微点头。
他会在我假装生气时,略显无措地沉默,然后用那双清澈的眼睛看着我,仿佛在问“又怎么了”。
我知道,他的防线在松动。
这让我有种难以言喻的成就感。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看他总是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衣,虽好看,却总觉得少了点生气。
有一日,窗外竹林沙沙作响,阳光透过竹叶落在他身上,斑驳陆离。
我随口笑道:
“你整日对着竹子,自己也快成一根俊竹子了。不过,竹子还是青翠时最好看,你总穿白的,未免太素了些。我觉得,青色或许更配你。”
我当时只是随口一说,说完便忘了。
我只记得,转折发生在一个夏夜,闷热无风。
我去时,他似乎在运功,脸色潮红,气息紊乱,额上全是汗,连素白的里衣都被浸温,贴在身上,勾勒出清瘦却结实的轮廓。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奇怪的灼热气息。
“你怎么了?”我这次是真的有点担心,伸手想去探他额头。
手刚触到他的皮肤,滚烫。
他猛地睁开眼,眼底竟是一片猩红,带着我从未见过的狂乱和挣扎。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吓人。
“走!”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声音嘶哑破碎。
我吓了一跳,但随即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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