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侦查,芸芸和蓝歆就发现了物品失窃的规律,东西在被偷之前会被点上一点血色般的红砂斑。最开始宫人们以为是巧合,是哪个宫人不小心蹭上的。可十几双眼睛一起盯着,东西又接二连三地丢失,红砂斑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甚至连娘娘小库房里的东西都在点上红砂后消失了。
一桩失窃案逐渐开始往诡异的方向去,毕竟小库房的钥匙是芸芸和蓝歆共同掌管,少了谁都开不了门,但她俩可是最先发现东西丢失的人啊,难道会两人一起贼喊捉贼吗?
蓝歆回想起那段时间,她和芸芸如乌眼鸡一般盯着彼此,往日的信任荡然无存,谁也不相信谁了。
直到,她在芸芸的床底下发现了红砂!
数日以来的阴霾一扫而空,原来那个监守自盗的人就是你。
蓝歆直接了当地禀明了丽妃娘娘,娘娘盛怒之下,连人带红砂一起扔进了掖庭。此事到最后,还是惊动了陛下和皇后娘娘。
本想对芸芸严刑拷打,让她交待东西的下落。可没想到,芸芸进了掖庭没几天,就死了。蓝歆想到那个画面还很害怕,芸芸死时整个脑袋上全是红砂,连面孔都看不清楚了,太医竟然说她是被吓死的。
事情到此,就不了了之了。那些失窃的物品最后也没有找到。
蓝歆深感晦气,芸芸自己作死,造出那么多是非,现如今整个宫里都笼罩不详的气息。她转身回到柔仪殿,耳房现只有她一个人住。如今要换房间是不可能的,蓝歆想还是要在娘娘面前多加表现,再度得到了娘娘的欢心,日后才好换了住处。
可还没进门,蓝歆就发现耳房房门开了一条门缝,她走前明明关好了房门啊,是谁进来了?屋内静静的,蓝歆却感到危险,里面仿佛关着什么怪物。
她轻轻推开门,下一刻瞳孔散开,不可置信地看着屋里的东西。只见那些曾经下落不明的物件:瓷瓶、铜镜、建盏满满地摆了一屋,上面血红的红砂斑如同无数双眼睛一样盯着她,让她好像看到了芸芸死前的那双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蓝歆疯狂地在心底尖叫,想发出声音却不能够。她死死地盯着那些红砂,身体不受控制地下坠、倒地、昏迷。
大内看似离槐叶巷很远,其实也不过是两条御街的距离。只是骆抒从来没想过自己能进宫去,今早吕相公亲自在槐叶巷口来接她,骆抒深感惊讶,那可是皇宫大内啊,她只是升斗小民,也能进宫瞻仰天颜吗?
吕相公让她别那么紧张,“陛下仁厚,对宫人、官员们都很好。况且皇城里也有许多衙门,像咱们审刑院,在宫里也有地方啊。”
他解释道,其实审刑院一开始叫做宫内审刑院,便于陛下查阅进度。后来吕相公嫌办案不方便,才在宫外又辟了块地方办案。
怪不道有时韩大人会进宫呢。
“那我进去做什么?”骆抒还是紧张。
吕相公望了眼御街尽头的方向,同她讲起了案情,“宫内出了一桩案子,是一个宫娥行窃后在狱中暴毙身亡。本是一桩小案子,可失窃的物品竟然在那个宫娥下葬当日全部重新出现了。于是宫内开始流传这案件背后有鬼。”
并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一讲明了,尤其是那个诡异的红砂斑。
“陛下不喜宫里有鬼神之说,上次鬼画师案,他听过你辩色的本事。这次请你进宫,是让你想办法破解这些迷信之言。”
骆抒眼角处染上忧色,“我行吗?”
陛下都知道她,这也算是光宗耀祖的好事。但是这毕竟是皇宫大内,又不是市集,一不小心可是要掉脑袋的。
“怎么不行,你之前怎么来,就怎么来。陛下是讲道理的人,不会为难你。”吕相公继续交待,“况且雨钟也去,只是他不好进后宫,你若是在后宫中查到什么线索,到皇城审刑院里找他就行。”
有韩大人啊,骆抒安心起来。
“那我一定尽全力做好”她不再犹豫,毕竟不是她一个人的事。
陛下点了名,没人能抗旨。
马车走到宫外,吕相公领她进了皇城,先是进了审刑院。骆抒见到和宫外几乎一样的格局,韩雨钟也在,他似乎不满这样的安排。
可人在皇城里,说话要小心。韩雨钟嘱咐骆抒,“到宫里要小心,多行礼少说话,有不对就走。查不到就查不到,别逞强。”
吕相公瞪他,“这说的什么话,骆娘子心性比你想的要强。”
“宫内的事本不应该审刑院插手,况且陛下怎么知道骆娘子的,肯定是吕相说的。”韩雨钟一语戳破他。
骆抒想既来之则安之,“大人,你说的话我都记下了。我一定小心办事,照你说的,查不到就说查不到。”
“你们俩不知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的道理吗?”吕相公真不愿意与小儿女说话,要是他年轻时候得陛下召见,都是感恩涕零的。
哪里像这两位似的,不情不愿。
定是韩雨钟把骆抒带坏了。
匆匆交待完,便有一位小宫娥来接,带着骆抒走上往柔仪殿去的宫道。
一路上骆抒都不敢抬头张望,只低头跟着小宫娥的裙裾。饶是如此,她仍然能感到天家的磅礴气势,蜿蜒恢弘,像要把人埋进去,死之前高呼陛下万岁。
转过几条横纵相连的宫道,一座红墙宫殿出现在眼前。小宫娥低声说,“娘娘去坤宁殿了,姐姐随我来吧。”
原来这就是柔仪殿,骆抒只来得及看了正殿一眼,就不得不向内走去。
两人在一处耳房中停住,小宫娥没有进去,只是交待,“这里面就是芸芸和蓝歆住的地方,姐姐自行方便吧。”
骆抒不禁问她,“我自己进去吗?”
小宫娥脸上闪过一丝惧怕,慌乱地点头,“我怕进门坏了什么东西,耽误姐姐查案。”
她分明是害怕,恐怕宫内流言传播甚广。这一路走来,宫人都远远地避开柔仪宫,连主位丽妃娘娘都不在这里。
宫里死的人多了,还没有一位像芸芸这样掀起波浪的。
既然小宫娥害怕,骆抒也不勉强她,“那你在门口等我好吗?”
小宫娥应声,回以骆抒一个羞涩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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