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亲公主初来咋到,又是皇帝赐婚,周覃自是礼待有加。将她请入府中款待,才见的这人脸貌。周覃不是看脸下菜的人,对她的长相,也无有评鉴,时有聊天,却发现这人,实在冰冷无趣的紧,问什么只答“嗯”“哦”,奉承的句子,也从不主动交谈,或许是和亲并非己愿,所以对他也无有兴趣。
渐渐的,周覃不再踏入她的院子,即便政治上失意,也是勾栏酒肆消遣,这位未婚妻,当真是抛诸脑后了。
直到这一行,皇帝告诉他,把石仙公主带上,才让他记起了这位未婚妻,也打破了对她固有的印象。
方才见她睡的熟,本想窗口递了糖果就离开,岂料林芸这一压,竟是把这张冰块脸,压出了一丝苦闷来,想起,又不好言说的样子,他何曾见过?
林芸这方接过糖果,心里感慨万千,她心里甜了,拳了糖果进掌,身子往外再倾了倾红了脸,看向周覃,暗吐情愫道:“王爷可真是细心,这马,的确颠簸的紧,梅糕记的糖,也甜的人心动。”
“学士喜欢就好。”言语暧昧,周覃应对自如。不过,这林芸得了糖果,却依旧压人不起,沈务垂在窗沿,像株打蔫的花,萎靡不振。周覃见之眸光微暗,敛了笑容。
“我这还有一颗,不知梅糕记的糖,公主可也喜欢?”周覃倾身,落日已是无了尾巴,黑夜覆盖长空,月光从东边乍现,他的眸子,比月光还要亮上几分,看着沈务,无比的专注。
林芸怔在窗口,被这眼神给摄住了,见他看的沈务,不是自己,这才想来是自作多情了。她抿唇,捏了捏掌内的糖果,已是温热,却在愣神间,滑出了掌中,掉在了车辇内,她赶忙俯身去寻,沈务这才舒胸,吐了一口舒坦气。
沈务起身侧坐,看着面前的俊脸,从冷脸到舒颜,冲她微笑,不得不感叹,人的表情,真是千变万化。
她摊出一只手掌,伸向周覃,眸子清冷,却不刺人,因她脸貌圆润,竟是有些娇意:“谢谢王爷。没吃过,但可以试试。”
“若是喜欢,回了京城,我再给公主买。”周覃低笑着起身,将掌中糖果放于沈务掌间,无心的一句,带着纵容的劲儿,像是她受了委屈,特意低哄她一般,“若是不喜欢,京城还有家甜甜铺子、果仁百货、中糕楼,糖果糕点卖的实惠,味道也不错。甜食腻了,还有茶楼,像是宵旰楼、红茶林馆、茶幽篁,我之前有家间品楼,闹了事件,给查封了,不然回去,也可带你逛上一逛。”
沈务拧开油纸,将糖含入口内,甜意和唾液纠缠。她舌尖搅动,将糖果左右轮至,味道甜美的,她竟是舍不得嚼,只怕这颗化了,就再也尝不到这个味了。
“喜欢。王爷雄才武略,间品楼会解封的,未来可不止间品楼。”沈务弯着月牙眼,朝周覃笑了笑,她脸颊肥润,嘴角笑开,便是一个浅浅的窝。她回忆着过往,清冷的声线,也随之雀然,“这糖果的味道,我只在我二哥手里尝过,二哥年长我三岁,带我上山打鸡,下河摸蟹,荷塘偷莲子,午夜逗蛐蛐,大街小巷城里游,他是最在行。大哥年长我六岁,对我武艺严苛,不喜我贪玩。八岁教我驯马,一跑就是日落西山,回家时已是门禁,我拉他翻墙入院,被国师逮个正着,罚我二人面壁思过,扫马厩一个月,早晚下来,浑身屎味,被我二哥嘲笑了一年。”
沈务说的多,愈说愈快,把小脸都说红了,这才惊觉,自己说多了,怕是有些啰嗦,别人不喜听,她咳了一下,笑笑住了声。
毕竟,这日之前,她对周覃,可谓是冷淡的。不过她的冷淡,都是有理可据的。
七百年期限将至,她重生在一丫鬟身上,夜里从池塘里爬出,浑身冰冷。第二天,便被安排成陪嫁丫鬟,送石仙公主进七曜。却在路途中,遭到了劫杀,和亲队伍无一人生还,皆被抹了脖子。想必是小国眼红,见不得元食谄媚七曜。
正午时分,阳气鼎盛。沈务从死人堆里爬出,窃走了石仙公主的和亲手册,孤身一人,穿过荒郊野林,来到七曜。事已成定局,女子远嫁,死生不得归,即便元食国发现她是个假冒,也反悔不得,他不敢以一个死人的命来赌元食国的泰平。
她生在这丫鬟身上,已是死过两回,皮肉僵硬,她面镜自笑,如吊死鬼吐舌,吓死人不偿命。口齿迟钝,不善言辩,于是,她便看着周覃对她愈加生疏,失了兴趣,最后连门槛都不曾踏了,仅是逢年过节,敲门道福,却也是不进门的,像是怕尴尬,草草便离去了。
可见的,周覃听她说完这些,是何等的表情,多日不见,这人变得喜笑颜开,话里也有了灵魂,他听着,也不嫌唠叨,只觉意犹未尽,还想再听。
“真是童真趣味,比我童年,天真烂漫。”周覃拍了拍马背,朝沈务伸出一只手,笑意不减道:“公主既会骑马,若是不弃,可愿与我同乘?”
此刻月明星稀,高宇骑上马,通知队伍赶路。草地上闲聊的学者们纷纷回到车辇内,沈务这车,还有两名男学者,回时见周覃骑马在车辇旁侧,给他打了招呼,便是和辇内的林芸谈笑了起来。
车辇驱车而动,周覃撤回了手,也便驱马跟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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