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宁从古芝家出来,一路向南,走了百余步便到自己家了,将药泡进碗中,闻了一闻,有股胖大海的味道,这倒是挺像药茶。
才泡上的药茶烫得难以入嘴,眼下也没有别的事可做,房宁便溜达着来到小莲家。
小莲和稻花不仅晚上睡在翠兰家,白天也一起做饭、下地干活,房宁来的时候,三人都不在家,大概率不是下地,就是去杜家了。
杜家人多,她们下地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房宁挨个给胰子翻了身,并顺便检查表面是否有浮油或出液的现象,确保每一块胰子都是好的才放心,她最担心做得不成功,浪费了那些猪油和人力。
李杏儿吃过早食后来找房宁,没看到人,便在棚下喊了一声,没人应,倒是把在后院喂鸡的杨雨喊出来了。
“你找房宁姐?”杨雨探着头问道。
李杏儿听声看过去,只看到几颗秃树,没看到人,又往前走了几步,才看到拿着鸡食的杨雨,“是呢,她去哪了?”
“不知道,许是去冯奶奶家了。”
李杏儿就是从冯家过来的,并没有看到房宁,“等她回来,你替我给她带句话,让她来我家拿棉衣。”
房宁从小莲家出来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西南边的树林里。
大榆村所挨着的这片榆树林非常大,不仅林子所占的面积大,就连树木也大,都是些粗壮、挺拔的老树,一个成年人的双臂难以环住。
榆树林的尽头在哪里,房宁望不到,只知道往西、往南全是一样的榆树,或许还参杂着别的树种,但是现在已经是初冬,树干上的叶子已经落入泥土,不给房宁这样的植物小白分辨的机会,只好等明年春天长出新叶时,才能知道了。
方宁是奔着榆树林中的小山去的,穿过榆树林,又走了几百步,终于来到其中一座山脚下。
榆树林中至少有五六座小山,都不高,也都不挨着,分散在好几个方向,房宁来到的这座小山在大榆村西南方向,西北方向还有一座山,这两座山距离大榆村最近。
山是野山,到处是不规则的石头,没有人修路,好在山势整体平稳,房宁一个人只用了三刻钟就爬到山顶了。
山顶意料之外的平坦,只有两棵树和一块石磨大小的石头,石头表面平坦、光滑,能容纳三四个人坐在上面,房宁爬山累了,正好可以歇一会。
歇够了,房宁站起来,冷风争抢着钻进她露出的每一个毛孔里,但她心中仍有热浪在翻滚。登高望远,最能让人卸下心中杂念,重起对生活的热忱。
从山顶往下看,东北方向的大榆村尽收眼底,顺着东北方向继续看过去,就是顺阳县的县城,房宁看到他们去县城南门的那条官路了,又细又长,直通南北。
县城的西边也都是林子,但从稀稀落落的树影中,隐约能在林子中看到一条路,直通县城的西门。
一个县城至少有四个门,房宁他们去县城每次都走南门,西门倒是从没去过。
从县城的西门往南走,还是林子,而且这林子和榆树林混为一体,没有边界,或许那就是榆树林的另一头。
房宁目测了一下,总觉得他们从家到西门的距离,比到南门的距离更近呢?
当初分配土地时,谢飞舟便提起过,榆树林离县城近,进城非常方便,可实际上走路至少也要一个半时辰,房宁真没觉得有多近。
但现在一看,如果能从榆树林中修一条通往县城西门的路,应该能省下不少时间,那就是真的近了!
在山顶吹了一会儿冷风,房宁心中多了几分快意,心情颇好地下山了,她从山的东北角上去的,西北角下来,一路往南,正好来到杨家门口。
“小雨,我进来了。”
在门口喊了一声,没等杨雨回应,房宁便直接推门进去,杨谷不在家,她方便得很。
杨雨听声,立马趴在窗口,喊道:“我在这屋呢!”
杨家的正房有三间,除了中间的做堂屋外,两外两间分别是杨谷和杨雨的卧房,杨雨的卧房在东边,房宁停下去灶房的脚步,往东边卧房去了。
一进到屋内,便感到一股暖意,笑道:“你烧上炕了?”
“不烧炕实在拿不住针,房宁姐,你去哪了,快上来暖和暖和!”杨雨将炕上的矮桌往自己的方向拉近一点,给房宁腾出一个位置坐下。
房宁才从山上下来,腿脚上都是泥土,便只坐了一个屁股,没让腿上炕。
杨雨放下手中的针线,俯身在窗下的桌子上拿起一个茶壶,给房宁倒了一碗水。
房宁笑着接过,水温不热不凉,她上山下山的活动了一个多时辰,正是渴的时候,于是一口气就把水喝完了,嗓子舒服了很多。
杨雨重新拿起针线和料子,她正在做房宁口中的内裤。
“我去后边山上看了一下,风景还不错,就是错过了山林茂密的时节,只能等明年了,不过,我瞧着咱们这里离县城西门挺近的,怎么没修一条路出来,这样去县城更方便。”
杨雨穿了几针后,停下说道:“咱们县可没银子修路,我哥说,就算有了银子,第一时间也是修护城河和城墙,这种小路,要么自己修,要么等官家修。”
房宁回忆了一下顺阳县的城墙,的确又矮又破,好在地理位置在广宁府的中心,不至于过于担忧外敌入侵。
杨雨沉迷做内裤,房宁便打量起杨雨的卧房。
方才一进门,她一眼便看到墙边双开门的大衣柜,衣柜上还放着一个木箱子,房宁瞧不出是什么材质的,仅凭眼睛看,就觉得颜色很正,木纹漂亮,做工精致,且不像新做的,很是古典。
衣柜贴着西边的墙,炕则在东墙垒起,炕尾上还有两个木箱,箱子上放着两床被子,有一床红色的,还有一床黄色的,颜色不说多么鲜艳,但在这个灰扑扑的房子里,是最亮堂的存在。
炕头的旁边则是放了一张桌子,正是杨雨用来放茶壶的地方,除此之外,桌上还有一面铜镜和一个小盒子,桌子就在窗户下,杨雨方才就是在这个窗户前叫她的。
房宁跳下炕,来到镜子前,这辈子第一次看清了自己的样子。
一脸菜色。
杨雨缝好了一条内裤,想让房宁看一眼,一抬头,发现人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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