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两个路口,三人来到一扇木门前。沈白羽试着推了下木门,发现门并没有锁,吱呀一声就开了。
前方看上去是没有尽头的走廊,只有一个房间隐隐地透露着白光,上面的木牌写着杂物间。
“我先进去看看。”苏月眠松开沈白羽的手,但是对方伸长手臂拦住了苏月眠的去处,态度强硬,“我和你一起去。”
因为无法预测眼前女孩的行为,所以沈白羽打算一直跟着苏月眠,免得她做什么危险的事情。
苏月眠早就领教过沈白羽的固执,所以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让沈白羽前面带路,后面的商承曜犹豫了片刻也跟上二人的步伐。
离杂物间越近,三人的脚步放的越慢,似乎都在警惕着那间亮着灯的房间。趁着沈白羽弯腰拧开把手的那一刻,苏月眠立刻贴近沈白羽,左臂迅速绕过他的后颈,用尽全力勒紧,直到怀中的沈白羽失去意识,她揽住对方的肩,让对方靠着墙慢慢地坐下。
做完这一切,苏月眠长吁一口气,刚才那一下可花了不少力气,一个12岁的小女孩平时又很少锻炼,说实话她刚才完全没抱希望让对方成功昏迷。
“好好睡一觉吧,哥哥。”苏月眠的语气温柔,给沈白羽盖上外套的动作也轻柔,和刚才那个出招果断的女孩完全不一样。
商承曜走在后面,不由得后退了几步,摆出了防御的姿势。
苏月眠没理会商承曜,现在的他也跑不掉。拧开门把手,苏月眠进门先是打量了一下房间的整体布局,里面有一盏吊顶灯还有一张不锈钢台面的手术床,最里面还有一个玻璃橱柜。
至于橱柜下面的长桌上……,苏月眠只淡淡地扫了一眼便没把多余的注意力放在上面。
她走到房间橱柜面前,发现里面摆放的都是药剂,将适量的□□洒在白布上,苏月眠走出房间门,此时沈白羽挣扎着已经醒来,但是很快苏月眠将白布捂住对方的口鼻,他又沉沉地睡去了。
“你别乱来,我已经按下警报按钮了,很快就有人跟着我的定位赶过来。”商承曜此时往后退,刚才目睹的一起让他觉得苏月眠随时能一个手刃将他击倒。
虽然他也不是毫无还击之力,也记得曾经老师交过的几招防身术,但终究没有实战,面对眼前这个看起来无害但是轻松撂倒沈白羽的女孩还是慌得很。
该死,之前怎么会觉得苏月眠的笑容甜美,现在越看越觉得随时能把他揍一顿。商承曜
突然有些愤闷,不行,之后回去一定要恶补柔道跆拳道咏春太极格斗术。
“我没打算害你,小少爷。你看看房间里有什么吧。”苏月眠立在门的一侧,让出个位置。商承曜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突然间他碰到了侧兜里硬硬的物体。
那是一把瑞士军刀,做模型的时候拿来切割材料的,没想到这时候还在口袋里。如果她敢动手的话,这把刀应该可以起到防卫作用。
如此想着,商承曜朝着房间看了一眼,入目是简陋的摆设,但是看到长桌上的那些圆柱形的玻璃罐,他睁大了双眼,捂住了嘴巴。
玻璃罐里放着的都是各色的眼珠,它们浸泡在多彩的溶液里,每只眼珠都保留着生前的澄澈和色彩,但是那凝固的瞳孔直直地朝向他,让他整个人的大脑都颤栗起来。
不,不仅是大脑,全身都在发抖。
但是很快,一双温暖的手覆上他的口鼻,极其甜腻的气息混合着花草的清香,霎时间视线里的一起开始模糊,双腿开始失去力量。
昏迷的前一秒,商承曜为自己默默地点了一根蜡烛,他就不应该相信苏月眠的话。
苏月眠费了很大力气将商承曜搬到病床上,她看着倒在门口的沈白羽,再看看倒在床上的商承曜,在心里感叹自己现在的力气真是小了不少。
宿主,你现在玩的是乙游啊!!你想做什么,快住手!!
自动屏蔽掉系统的尖叫,苏月眠拉开一个抽屉,里面放着各色的手术刀,她拿起其中一把手术刀,用白布轻轻擦拭着。
这个房间的味道算不上好闻,消毒剂、腐臭、化学药剂等混杂在一起简直让人想吐,她索性打开门透透气,等待商承曜醒来。
但是饶是再能忍,终究还是白了脸,捂住脸蹲下身子干呕,直到室内的气息淡了些,苏月眠才感觉好了些。
如果商承曜说的没错,他按下了报警器,这会儿一定有人来这里搜查了,但是这个机关如此隐蔽,想必一时半会儿也搜查不到这里。
而且馆长估计此时正焦头烂额对付那些来搜查的人,一时也不会到这里来。
她还有时间。
不过十分钟,商承曜就睁开了眼,身体很沉重,意识还比较模糊,但是看到坐在一旁的苏月眠,他立刻惊得想要挣扎着爬起来。
“别担心,只要你听话,手术可以进行地很快,我需要你漂亮的浅金色眼珠,我会把它泡在特制的溶液里,它们会像你看到玻璃罐里的眼珠一样美丽。”
苏月眠苍白的脸上带着疲惫的微笑,她举起手术刀,刀刃凝了层令人胆寒的霜。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商承曜怕死,但是他希望死也能死的明白点。
“你找到了暗墙,发现了这个博物馆的秘密,我只是按照馆长的吩咐带你来这儿,顺带取走你的眼珠和性命。”
苏月眠一字一句说的清晰,但是眼神里却有着一丝悲悯,她看着商承曜仿佛带着一点忏悔似的。
“抱歉,我会给你打麻醉药的。”接着苏月眠拿出了针管,她摇着里面淡黄色的液体,随后缓缓走到商承曜跟前。
尽管那根针管的威慑力十足,但是商承曜还是极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你的意思是馆长强迫你这么做的吗?”
苏月眠双目无神,她看着举起的针头,言语里满是茫然,“谁知道呢?现在我已经分不清这到底是自己的想法还是馆长强加给我的想法了,你说说我到底是人偶,还是人呢?”
“我到底有没有自己的意志呢?馆长小时候将我捡回去,告诉我要听话乖巧,不然就会遭到严厉的惩罚,你也是这样,不是吗?”
苏月眠将目光转向商承曜,那空洞的眼神直盯得人头皮发麻。
商承曜第一次体验到如此的恐惧,而这个恐惧来源于一直以来被他忽略个人意志的洋娃娃。
“对……对不起。”
苏月眠很高兴商承曜并没有狡辩,而是说了对不起,但是她也知道对不起这三个字更多的是出于恐惧而并非歉疚。
“我不知道馆长是什么时候开始做这些事情的,只记得当时他告诉我,我们是在做一件很伟大的事情,为他人有限的生命赋予无限的美丽。你看后面那只玻璃罐,是当时我最好朋友的,馆长让我把她带到这里,我不知道这样做是否正确,但是一直以来,馆长都是这么教我的,如果有人发现了这里,就要把他带到下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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