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河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淡定地动手把翻出来的东西一一复原。
“不全是赝品,有三分之一的是真品。”
此话一出,许长赢的头脑更加混乱了。
董辉他们没道理大费周章运送一批赝品,既然他们选择运送真假混杂的货物,那一定是有其他计划来配合行动。
许长赢愁眉莫展。
这种烧脑子的戏份,怎么也不该轮到她身上才对啊。
宋河瞧着跟在自己身后下楼的许长赢像朵蔫了吧唧的小花,就难以忍住想给她浇水让她恢复活力的冲动。
“放心吧,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呢。”
一只温热的手掌按到了脑袋上,许长赢抬起头,疑惑的表情下一秒就变得狰狞起来。
“宋河!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啊!”
慌乱地拨开他的手,借着整理头发的动作,遮住自己发烫的耳朵。嘴上嘟嘟囔囔地埋怨着,实际上有些不自在和害羞。
经过这个插曲,许长赢原本惆怅的心情好了许多。将董辉这班人绳之于法这件事,并非靠她一人,或者她和宋河两人就能解决的。
为了将这些走私的人一网打尽,警方耗了多少人力物力来精心布置,才将董洁仪他们逼到了如今这个地步。
尽己所能吧。
许长赢把锁着的院门打开,望向外边。
村里一如往日充满生机,家禽的叫声、孩童的笑闹、大人的训斥声,交织在一起形成鲜活的美好。
这样的美好,会因为自己而打破吗?许长赢不敢细想。
天色渐暗,刀疤男带着人回来了。路过靠在门口的宋河时,他闻到他们身上传来的一股特殊气味。
宋河本来想让许长赢一起确认一下那股味道是什么,但是刀疤男他们没有在楼下停留直接上楼了,再次下楼的时候,他们统统换了另一套衣服。许长赢无法再辨认宋河说的他们沾染的隐秘味道是什么。
刀疤男他们齐齐外出肯定是为了什么重要的事。那股味道应该是他们外出经过某些植物时沾上的,辨认出那股味道,就能把他们的行走范围圈定,没准还能顺藤摸瓜把他们真正的计划搞清楚。
真是可惜了。
宋河瞟了一眼楼上,然后很自然地进厨房把许长赢做好的饭菜一一端出来,面色平静地给刀疤男那些人分发碗筷,甚至还跟他们聊了几句。
刀疤男对于宋河跟自己这边的人套近乎,没有给出任何反应,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待会给我们准备几盏煤油灯。”
吃着饭,刀疤男冷不丁地冒出这样一句话。
她意识到刀疤男他们要在今晚趁着夜色把文物运走了,只是不知道这是跟董辉商量好的计划,还是刀疤男自作主张准备背着他偷偷离开。
无论是哪一个,许长赢都不能拒绝他的要求。如果不配合,刀疤男对她起疑心,事情可能会发展到一个更糟糕的局面。
许长赢夹了一筷子菜放进自己碗里,“还需要其他东西吗?”
话说完,吃了一口,才悠悠地抬头望向对面。
刀疤男哼笑了一下,坐在他旁边的年轻人开口接上了许长赢的话,“那妹子你再准备几个大点带盖子的背篓吧。我们晚上闲不住,想进山里逛逛,看能不能抓点什么猎物。”
年轻人一开口,自然就把许长赢的目光引到了他身上。
许长赢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番这个笑得憨厚的年轻男人,这个人平时并没有什么存在感,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干违法乱纪勾当的。
扭头看了一眼正吃得津津有味的宋河,比这家伙长得更像老实人。
不对,差点忘了,宋河虽然协助办案,但干倒卖生意确实算不上个老实人。
吃完饭,刀疤男他们那群人大爷似的撂下碗筷就直接上楼了。
许长赢想,他们也该开始收拾东西为夜晚的离开做准备了。
刚才跟许长赢搭话的年轻人吃饭有些慢,同伴都走到楼上了,他才慢吞吞地放下碗筷。
“今晚山里应该会很热闹,妹子你可千万别去凑这份热闹。”
这似是提醒又像是威胁的话,让许长赢有些摸不着头脑,她向宋河使眼色,余光瞄到了楼梯边上一抹衣角。
有人躲在楼梯边偷听。
眼前的年轻男人敌我不明,加上有人在监视着,许长赢也不好大胆试探对方的身份,只好说了句同样模棱两可的话,“放心,我只会做好自己的本分。”
如果这人是刀疤男故意留下来,试探自己是否真心帮董洁仪办事,向着他们那边的,那这句话就是表忠心。
而假如这个年轻男人的身份是卧底,那这个本分,自然就是协助警方的行动。
“你还是挺聪明的。”宋河洗着碗突然冒出一句夸奖的话。
许长赢接过洗干净的碗的手顿了顿,“怎么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不像真心夸奖。”
……
屋里的一切都被归置得整整齐齐,好像它的主人并没有因为即将要到来的深夜而扰乱思绪。
一行人背着背篓提着灯离开了院子,但有刀疤男迟了大概半小时才出发。
“你一个人在家也不能掉以轻心。”宋河留下一句叮嘱就追着刀疤男去了。
院子里只剩下许长赢一个人,她再次上楼查看。
装着文物的箱子都还在,许长赢没有再开箱看藏在暗格里的文物是不是还在,直接简单粗暴用力提起其中一个箱子。
重量跟之前不一样了。
果然如她所料,刀疤男他们借口要带盖子的背篓装猎物,其实是为了在她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把文物运出去。
刀疤男故意迟半小时出发,就是为了盯着她跟宋河,免得有人上楼察觉他们的真实意图。
许长赢自认为没有在董辉和刀疤男面前暴露过可疑之处,可刀疤男还是做到了这种程度,不得不说这群人实在狡猾,怪不得要警方追捕了这么久。
可是她此时知道了他们已经把文物带走了也没用,通讯困难没办法联系上唐承烨,也没能耐追着刀疤男他们去,给宋河帮忙。
她能做的只有等。
夜渐深,到了平时许长赢熄灯睡觉的点。她像往常一样关灯,营造出院子里的人已经休息的假象。
宋河的叮嘱和今晚饭桌上那个年轻男人的话,在许长赢的内心埋下不安的种子。院子里呆坐着,内心忽然涌出强烈的直觉,指引着她打开小北楼的门。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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