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脂白玉双龙玉佩。
这是龙啊,在大唐能有这个身份地位在身上佩戴龙形饰品的能是谁?除了皇帝,就是皇帝的儿子呗。
还不是普普通通随便拉出一个儿子就能戴上这个玉佩,只有太子才有这个殊荣。
李亨拿着自己的双龙玉佩,将自己的玉佩和天幕上的玉佩反复对比。
一模一样!
若仅仅只是这一个玉佩,他尚且对这未来皇帝的身份有所怀疑。
可天幕之上,明晃晃出现了自己的脸。
李亨激动不能自抑。
就在刚才,他还在对天幕所说的昌禄大帝是否是自己有所怀疑,可天幕就好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甚至专门勾勒出了他的容貌。
这神迹简直就是为他而生!
欣喜冲昏了李亨的头脑,他甚至忘记了自己并不知道曲辕犁是什么这一回事。
能比肩秦皇汉武的功绩是属于他的,他的功绩会超过此前李唐皇室的任何一个皇帝,包括太宗!
随着年龄的增长,父皇对他的猜忌之心一日甚过一日。
他只能蜷缩着度日。
可谁愿意永远蜷缩,谁愿意永远被猜忌?
可以预见的是,在天幕出现之后,他在朝堂上不再会像曾经那样没有话语权,因为天幕追随于他的朝臣会日渐增多。
父皇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他已经老了。
现在,他,李亨,站起来了!
以后的大唐,是他李亨——未来皇帝,昌禄陛下的舞台。
李亨来回转了几步,把雀跃的心情勉强压了部分后,理智部分回笼。
他能看到这天幕,那大家也都能看到,包括他的父皇。
他或许不会有生命危险,但之后的日子肯定要越发艰难。
李亨抿抿嘴。
若是之前,他的确没有那个胆量在这个时候和父皇抗争。
可天幕为他而出现了,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了。
李隆基看着那在阳光下温润发光的双龙玉佩,拳头紧紧握住。
忌惮如春草,在李隆基的心里一茬又一茬长,以极快的速度旺盛起来,长成可以跑马的草原。
李隆基很乱,感觉有一万匹马在太阳穴奔腾。
他老了,可太子李亨正值壮年。
已经成长起来的幼虎能甘心于蜷缩在方寸大小的地方吗?
有那么一瞬,李隆基起了杀心。
可血腥的想法在起来的瞬间,又被压了下去。
他不能那么做。
如果天幕所言皆是真实的未来,李亨确实是那个能挽大唐之危的皇帝,那他就绝不能亲手掐灭这株对大唐而言,弥足珍贵的火苗。
他不能亲眼他一手缔造的盛世大唐走向灭亡。
李隆基又想到了另外一桩事。
如果太子就是未来那个昌禄皇帝的话,那么那个弃城而逃的唐玄宗……
不不不,绝不可能是他!
发生在李唐皇室之中,兄弟相争的事还少吗?
在李亨之前是否有其他皇子登机也尚未可知。
总而言之,此时李隆基的心情十分糟糕。
他既不能接受自己是弃城而逃的唐玄宗这件事,又不能接受李亨昌禄皇帝这件事。
此事一出,那些惹人烦的朝廷大臣少不了站队。
李隆基脸色很差,已决意更限制李亨了。
他不能让李亨死掉,当然也不能眼睁睁看李亨越过他去,得了朝臣的支持,广得民心。
杨贵妃站在李隆基的身后,虽没看到他的表情,也感受到了他不平静的内心。
天幕上那被众人跪拜的,不是如今的皇帝,而是皇帝的儿子,当今太子。
这一幕偏偏又被当爹的给看到了。
九五之尊,高高在上的皇帝,会坦然接受有另一个威胁他威严的人存在吗。
杨贵妃看着李隆基衣袖下微攥的手,摇了摇头。
他不能忍受。
杨玉环又看向天幕。
天幕画面定格在了众人跪拜李亨的一幕,李亨像是天幕的主角,占了大半的地方。
可杨玉环的注意力却不在李亨的身上。
她看到了天幕中心之外的地方,在天幕最角落的阴影里,有个女子穿着粗布麻衣,曲腿弯腰拉犁。
为什么众人都跪,独独此人不跪?
且这人身穿的衣服面料有些熟悉,好似看过似的。
杨玉环好看的眉毛拧起,最终没有思索出什么,索性把这事放在一边。
天幕所讲的朝政之事,总归是与她无关的。
李鸾觉得这天幕有点荒谬地可怕了!
她不仅觉得天幕里那女人的声音像自己压低嗓子说话时的样子,还觉得这个沉默背影也似曾相识。
这不就是她穿越前在农学院里,蹲在田埂种地时候的苦逼样子吗?!
屈膝弯腰,推着犁低着头就开始默默地干,以沉默发泄不满,像头勤恳的老黄牛。
她人不算着调,种地的时候也不着调,耕地时,大家都老老实实地双膝弯曲,只有她,偷摸地双腿交换着弯。
一条腿干活,一条腿放哨。
李鸾的脸几乎要扭曲成了世界名画呐喊。
如果天幕里这个都没露脸的人就是自己,那就太惊悚了。
先是这或许来自未来的天幕,说着跟自己记忆里完全不同的历史。
紧接着,自己这个明明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就出现在了历史画面里。
她难道不是穿越者吗?
她怎么变成历史的参与者了?
李鸾双手张开脑袋上顶着一百八十个问号。
作为走一步想十步的人,李鸾甚至做出了一些荒唐的假设。
假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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