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灵，死亡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 唐穗说话时永远都带着一股懒散和几分漫不经心，尾音拖得绵长，勾得人移不开耳，“我要你……生不如死。”
说完，唐穗深紫的双眸凝在乔灵的眸间，“接下来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
乔灵并不惧怕唐穗说得话，她重复道：“你不将我弄死，我会把你翅膀折断囚禁起来折磨一辈子。”
唐穗轻轻勾起唇角，抵在乔灵胸口的指甲变长，同时另一只手掐住了乔灵的脖颈，“这次，我真的要刻画了。”
乔灵皱起眉，还来不及思考唐穗这句话的意思，胸口处猛地传来剧痛。
这股疼痛如同滚烫的岩浆灼烧皮肉，流入肺腑，疼到她大脑嗡嗡作响。
她发不出声，太痛了。
泛红的脸瞬间惨白一片，冷汗浸透衣服，绝望从心底漫延开了，“唐穗，我要杀了你。”这句话已经哑到了极致，听不出来恨意，倒像是被完全压制后的无力。
唐穗垂眸看着在乔灵胸口上绽开的血色图案，低头将唇印在了图案上。
这是她记忆里的主仆契约，她本来不打算用的。
太耗费魔力和精血了。
她可是很弱的。
确认契约成功后，唐穗软软地从乔灵身上下来，坐在了床边。
把恶魔的特征收了回去。
而乔灵在察觉到那股让她痛不欲生的疼痛消失后，狼狈地起身，握住落在床上的匕首，毫不留情地朝着唐穗刺去。
但匕首没能扎进唐穗的后背，在刀尖触碰到衣料后，乔灵心脏一痛，再也握不住匕首，整个人弓起身子，愣愣望着身下满是褶皱的床单。
她……怎么了。
唐穗像是听到了她的心声，不疾不徐说着，“小乔灵，你以后是我的仆人了，我们刚刚签了契约。”
“想伤害我，心脏就会痛。”
“还有，你也不能伤害其他人。”
乔灵摸了摸腰侧，又按住了心口，都没有伤口，明明刚刚她清晰的感觉到了皮肤被尖锐的东西划开了。
很痛，让她痛不欲生，像是死过一遍。
这就是恶魔吗？
乔灵抬起头，死死盯着唐穗的后背，哑声道：“要怎么才能解除契约。”边说着，乔灵重新握住匕首朝着唐穗刺去。
依旧只碰到了衣料。
第二次的疼痛，比第一次还要过分。
乔灵小声抽泣起来，她没有力气大哭了。
“好痛，我不要当你的奴隶。”连说话也细声细气的，听起来委屈的不行。
但也只是听起来，如果看向乔灵的那双眼，只会看到满眼的恨意，以及一种偏执到病态的炽热。
让人不知道这股恨到底多浓郁。
唐穗：“看你多听话了，做让我开心的事情。”
乔灵伸手抱住唐穗的腰肢，将脸颊靠在唐穗的颈侧，“开心的事情，唐穗你想让我做什么。”话落，乔灵张开唇，想咬破唐穗的脖子，但牙齿碰到一点皮肉，剧痛就从心脏扩散开来。
乔灵白着脸，彻底没了力气。
她真的没办法伤害唐穗。
不过没关系，让其他人来就行。
“开心的事情吗？你别伤害宋繁星也别伤害其他人。”
宋繁星？乔灵面容扭曲了一瞬，就因为宋繁星？
乔灵收紧手臂，将唐穗整个人抱进怀里，“我答应你。”
“我以后也不会伤害你了。”
“唐穗，我们当好朋友吧。”
唐穗没有拒绝乔灵的拥抱，借势靠在乔灵怀中，眼皮懒洋洋耸拉着。
她好饿，想要宋繁星。
“小乔灵，你也别找其他人，你的嘴里无法说出关于我的消息。”
乔灵面色一僵，软软撒着娇：“我不会的，以后我都听穗你的。”
突然间，房门被敲响了，门外传来乔月白的声音：“宝贝，好了吗？”
乔灵松开唐穗，下了床，往门口走去。
唐穗没有阻拦，乔灵衣服上沾的一点血迹已经被她弄干净了。
现在的乔灵看起来只是狼狈了一点。
乔灵将房门打开，看到乔月白的那一刻，迫不及待扑进了乔月白怀里，眼眶快速湿润了起来，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妈咪，快——”乔灵想说快把唐穗抓起来，然而这个念头一生出，喉咙就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给堵住，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乔灵张了张嘴，又道：“妈咪，我们回家吧。”
乔月白摸了摸乔灵的头，笑道：“宝贝觉得没事的话，我们就回去吧。”
“头发怎么这么乱，还出汗了，很累吗？”
乔灵摇了摇头：“不累。”话落，乔灵站直身体，拉着乔月白就往楼下走，“妈咪，我们回家。”
跟在乔月白身后的李管家，往屋里看了眼，只看到坐在床边笑眯眯注视着这边的唐穗。
看起来没什么事。
送走乔家人后，李管家回到了傅情身边，道：“老板，唐小姐似乎没受伤。”
傅情站了起来，“李优，唐穗确实变化很大。”
“和你第一次见面比起来如何。”
李管家思索了一番，随后道：“不像一个人。”
傅情淡淡笑了笑：“确实，不过我想要的是一个沉默安静的人。”
“看来我也有看错人的时候。”
“她太招眼了，你说我该留下她吗？”
李管家微微躬身，“老板，大小姐貌似挺喜欢唐小姐的。”不算是什么说情，她实话实说而已。
傅情：“珏舟喜欢吗？”
“那就多留一阵子吧。”
夜晚，乔灵站在硕大的镜子面前，使劲抓挠着左胸口处的图案，指甲已经带上了血。
只是没过多久，图案处的伤口又快速恢复了。
可恶，可恶！
弄不掉，怎么也弄不掉。
乔灵眼眶通红，泪水一直在流，她说不出关于唐穗的事情，也写不出。
她恨死唐穗了，可她没有办法伤害唐穗。
这种肮脏的印记不知道要伴随她多久。
过分强烈的情绪，让她大脑眩晕，恶心的想吐。
唐穗……唐穗——
乔灵此刻满脑子都是唐穗。
而被如此惦记着的唐穗，正坐在傅情的书房里。
“亲爱的，找我什么事。”唐穗靠在椅背上，懒散说着话。
傅情对于唐穗的叫法没有表达出任何不适，她唇角擒着淡淡的笑意，和煦柔和，“小穗，在学校过得还好吗？”
唐穗：“不太好，乖女儿找人欺负我。”
傅情垂下长睫，将桌上的包装盒推倒了唐穗面前，“珏舟一时还无法接受，难免会做出错误的事情，我替她向你道歉。”
唐穗勾起唇，“亲爱的，你真是很爱宝贝女儿了。”傅情这种层次的人，根本不需要和她道歉。
甚至可以直接换掉她，毕竟有千千万万个‘唐穗’随时都能出现。
因为性格也好，还是因为其他的，不可否认，傅情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有钱有权，却平易近人。
傅情微微颔首，“她是我爱人留下的唯一的孩子。”
唐穗眯了眯眼，“也是唯一的遗物吧。”说完，不看傅情的反应，唐穗拿过包装盒，直接打开看了眼，是一只高冰正阳绿的翡翠镯子，倒是漂亮。
但不如直接给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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