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是无趣的夜晚。”腰间带刀的男人伸了个懒腰,目光中写满了不怀好意,“这么闷着,不如……去找点乐子?”
“她们不能动。”暗处传来平静的制止。
“嘁,”带刀人啐了一口,“这么多上等货色,少一两个又何妨?让弟兄们先尝尝鲜也不为过吧。”
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咧嘴露出猥琐的笑:“我要去找那个有趣的女人。刚才我一脚把她踹得蜷在地上,像条快要死掉的臭虫一样扭动来扭去,实在太有意思了,哈哈哈哈。”
他越说越兴奋,唾沫横飞:“女人嘛,就该顺从点,乖乖闭上嘴,然后躲在一旁的角落里发抖。那样才——”
话音戛然而止。
顷刻间,一道锐利的银光掠过他粗壮的脖颈。
带刀人愕然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向眼前的年轻男子,甚至猜不出他究竟用的是什么兵器。
他还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鲜红的液体从颈间喷涌而出。
年轻男子手腕轻转,一把纯然墨色,轻薄如纸的铁扇在他手中悄然合拢,只有血珠在边缘无声滑落。
他漠然的看着那具沉重的身躯轰然倒地,淡淡评价道:
“就凭你,也配对她不敬。”
-
另一头,看守囚室的守卫正伏在门边昏昏欲睡。
忽然,囚室内传来一阵细微的异响,他猛地从睡意中惊醒。
“喂!里头搞什么鬼?都给老子安分点!”他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掏出钥匙开门查看。
“刚才是谁在闹事?滚出来!”
他凶狠的目光在少女们身上来回扫过,她们个个低眉顺眼地瑟缩在墙角,双手整齐的背在身后,与往日里并无不同。
等等……
人数好像不对?
这个念头刚刚闪过,就有什么东西突然从他背后袭来。他还未来得及回头,后脑便传来一阵剧痛,眼前顿时一黑。
趁他身形踉跄,藏在门后的杨凛星迅速拉动预先设好的绳套。守卫双腿被缚,“砰”地一声重重栽倒在地。
“你们这些贱——”
“砰!”
第二记重击毫不留情地落下,将他嘴里未尽的咒骂彻底打断。守卫脑袋一歪,彻底失去了意识。
杨凛星上前掂了掂对方手中那只沉甸甸的木盆,唇角微扬:“这盆子倒是结实。卓云,你下手可真不轻。”
名唤卓云的少女冷哼一声,眼底燃着怒火:“砸他一百回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囚室中的少女们渐渐围拢过来,一个胆小的声音怯怯响起:“他……他死了吗?”
“不至于,”杨凛星摇头,“只是昏过去了。”
卓云接口道:“一时半会儿醒不来,够我们离开了。”
但仍有人面露惶惑:“我们真的能逃出去吗?外面肯定还有不少守卫……”
“要怎么对付他们?”
杨凛星明白,此刻已不同于先前,必须要给她们足够的信心。
有娀彩适时开口:“我们只需要把位置报给外面的人。”
闻言,众人面面相觑。
“可我们连自己在哪儿都不知道……”有人低语,“都是被打晕了送来的。”
“我们准备了烟火。”杨凛星语气沉稳,“只要找到火源,在空地点燃,我们的人看到信号,一定会前来接应。”
有娀彩低声催促:“该动身了。”
卓云环视室内,见一时无人响应,正要独自跟上,身后却传来一声清亮的“且慢!”。
众人望去,只见一名少女站起身来,正是方才不断提问的那位。她目光直直望向杨凛星,语气坚定:“我同你们一起去。家父是位营造匠人,我自小耳濡目染,对屋舍的构造很熟悉,应该能帮上忙。”
说罢,她敛衽为礼:“小字法珠。”
“你叫我凛星就好。”
有娀彩在一旁轻轻跺脚,嗓音里带着焦急:“快些走吧,再耽搁怕要生变了。”
行走一半,杨凛星回头一看,身后跟着屋子里多半的少女。
她们虽面露胆怯,但还是坚定的跟在她们身后,希望能够尽到微薄之力。
-
夜色如墨,廊庑深处,一群少女正屏息前行。杨凛星走在最前端,指尖紧扣着那枚救命的烟花。
只要一簇微弱的火苗,就能向沈灵泽他们传递囚牢的位置。
“找找灯油,或是香烛。”她低声吩咐,少女们立刻散入四周的偏殿搜寻。
忽然,队伍末尾传来一声压抑的惊叫。
杨凛星立刻回身望去,却瞧见地上倒着一具尚有余温的尸体。正是先前那个踹伤她的带刀守卫。喉间一道细窄伤口,血渍未干。
她想不通此人为何会突然暴毙在这里,难道已经有人潜入了这个地方?
来不及更多的细想,她最遗憾的是自己没有机会亲手了结这个畜生。
“是女娲庙!”卓云站在一处偏门外,压低声音惊呼,手指指向屋内。
顺着她的方向望去,一尊巨大的女娲神像坐落在此,她面前的神龛上缭绕的香火。三炷线香将尽未尽,火星明灭。
希望就在眼前。
有娀彩快步上前,正要取香,暗处却传来一声熟悉的叹息:
“彩儿,你为何就是不听叔叔的话呢?”
帷幔轻动,有娀淮缓步走出,身后跟着数名持刀护卫。廊下的灯光落在他脸上,映出那张有娀彩从小看到大的慈爱面容。
有娀彩如遭雷击,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踉跄着连退三步。
“小、小叔叔?”她声音发颤,眼底满是不可置信,“你为何…会在这里?”
她此刻大脑一片空白,有一句话却清晰的从她脑海中浮现:
“如果,你去了以后,发现有些事情完全超出你的相信,与你十几年来的认知截然相反,甚至让你难以接受,你会如何?”
有娀彩怔怔地望着那张熟悉的脸,又猛地转头看向杨凛星。四目相对的刹那,她从对方沉静而凝重的目光中,读懂了那个可怕的猜测。
原来这一切,叔叔早就知情。
或许,根本就是他一手操纵。
难怪这么久以来,此事始终得不到妥善解决,难怪母亲从始至终都不愿让她插手。她还天真地以为是案情太过棘手,却万万没想到,始作俑者竟出自本家,竟是她最信任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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