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丽堂皇的花厅,安静得掉一根针都听得见。
听到近在咫尺的声音,青萝的脑子转不过弯来。她做了二十天的人,还没做明白。面前的人可是做了二十年人的人,他让她教他做人。
赵谨还是没能在她的眼神中看到一丝旖旎,全是对他提出的问题的迷茫,不由得有些气馁。
问青萝倒也没错,毕竟青萝与宁远侯府的爱恨纠葛,只有她自己才最为了解,要不要给他们脸面不过青萝一句话的事。
青萝低着头思忖了一会儿,漂亮的一张脸蛋仍在赵谨的手心里,她缓缓地说道:“外祖母应当是想见见你的,她还没有见过你。”
她说话的时候,下巴轻轻地扫过手掌心,痒痒的,但赵谨舍不得放开,还恶劣地摩挲了两下。
听到她如此回答,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开心得不行:“那就听你的,去见见外祖母。”
这句外祖母叫得十分顺口,仿佛在嘴里过了千遍。
他还想登徒子一般一亲芳泽,毕竟美人脸在面前,不欣赏一二反而显得他不解风情了。
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里面没有作声,牧云还是硬着头皮禀报:“王爷,西郊大营的人打起来了,嚷着要见王爷。”
被打断的赵谨没有好脾气,皱着眉头拒绝:“不见。”
牧云回了“是”,但没有离开。
“还有什么事?”
“他们说王爷要是不出面的话,就打到京畿营去。”
得到这样的回答,赵谨有片刻的沉默。青萝尚且没有接触过政事,不知道其中的利害,但也知道兹事体大,因而劝道:“去吧。”
青萝真是对他半分没有留恋之意,还以为会因为他答应去宁远侯府而奖励一点或开心一点,全是他的幻想。
“好吧。”
赵谨也无法,只西郊大营也就罢了,但若扯到了京畿营,那便有些过头了。
闹到京畿营是威胁到皇城的安防,这群人,他们最好是有事。
挑在他婚后第一天闹事,圣上都免了他三日朝会,这会儿上工自然是怨气比天都大。
他在青萝面前尚可,一出了门,脸比黑炭还黑,牧云跟在后面也不敢,大气也不敢喘一个。
牧云虽说是随时跟在赵谨身边的小厮,但也是有品级的将领,连他都拿不定主意的打闹,那必定是棘手的问题。
不外乎身份二字。
赵谨不用猜,就知道是江贵妃的胞弟、江新月的哥哥江弦在闹事,但对面的并不知道是哪位。
他自诩是国舅爷,还有个当王爷侧妃的妹妹,很不把别人当回事。长得一副清俊模样,私底下什么都来。
大部分是江弦惹事在先,别人反击在后。赵谨是罚也罚了,若只是他的侧妃的哥哥也就罢了,他还有个当贵妃的姐姐。
就是身为晋王的他也没见过裙带关系这样硬的人,什么功绩都没有也被塞进了西郊大营。
等到他赶到西郊大营一看,发现这江弦已经被人五花大绑捆了起来。嘴里还塞着布条,脸却是涨得通红,整个人都挂在木头空隙里晃。
他一看与江弦对峙的人,正是京畿营的大将,孟河。怪不得要闹到京畿营去,原来就是京畿营的人。
赵谨一到,在场的人自然跪下去行礼。孟河更是跪得笔直,旁边还跟了一个人,脸熟得很,自是那位方才才让他吃味的人——辛白川。他又怎么来了这儿?
“末将、微臣见过晋阳殿下,殿下千岁。”
孟河是不折不扣的纯臣,只效忠于陛下。他和辛白川扯上关系,那只能是陛下下达的指令。
那能飞黄腾达飞入禁宫的人,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起来吧。”
赵谨瞥了一眼辛白川,只见他也跪得认真,在礼节上半分错处也找不出,不由得觉得此子心底莫不可测。
“发生什么事了?”
不消赵谨问,他自己也十分清楚江弦什么德行。只是看这位新晋的“国舅爷”和纯臣的后台,够不够硬了。
“回禀晋王,江弦副将在军中聚众喝酒赌博,还威胁微臣一起。微臣不从,便要打微臣,幸得孟将军解救,方才留我一命。”
“但他叫嚣着自己没错,一定要您来,请您秉公裁决。”
西郊大营中拍江弦马屁的很多,但受到他迫害的人也不少,越是有能力的越是被他压迫。踢到辛白川,也算是踢到铁板了。
为示公正,赵谨摆手:“将他嘴里的布条拿下来,听听他怎么说。”
好他个辛白川,自己开罪了江弦,赖到他身上处决,最后江弦只会恨上他和孟河,他就像个泥鳅似的滑不溜手。
江弦被放了下来,跪在地上,口也不成晋王,只喊“妹夫”,生怕别人觉得二人不亲近:“妹夫啊,全是污蔑!我一个本本分分的人,又怎么会干出这么荒唐的事呢?”
赵谨皱眉,牧云会意,替他开口:“放肆!对王爷不敬,杖十。”
话音一落,便有士兵来扣着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了十杖。赵谨倒不怕江家和江贵妃,毕竟有这样的男丁,也走不了太远。江贵妃地位再高,也只是后宫贵妇,手伸得过长容易反噬,就是难缠。
如今一见辛白川,身形隐没在孟河之后,看到赵谨投向他的目光,也不让不避。
更难缠的来了,赵谨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故意在他新婚燕尔的时候激怒江弦,好让他不得闲的。
事实证明,是的。
江弦破口大骂:“狗东西,你们竟敢打我,我可是圣上和晋王的小舅子!”
一个棍杖就下去了,牧云推了推行刑的士兵,示意要亲自打。他接过杖子,江弦还以为牧云要给他放水,喜不自胜,结果牧云一个板子下去,他的幻想就破灭了。
牧云下手极有分寸,看不出外伤,全是内伤:“当今皇上的国舅爷,是林国公;我们晋王妃更是定远侯之女,你算是哪门子的舅爷?”
“我记住你了,你给我等着!”
牧云冷着脸又下了一板子,江弦说狠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端的就是公报私仇。
赵谨没什么表情地看着牧云行刑,半盏茶的功夫,牧云就打完了。江弦虽然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但表情还是很不服。
牧云将杖子递给一旁的人,又站回了赵谨身后。赵谨瞧着下头的人,不仅江弦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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