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们知道帕特城?”薇薇安强撑着脸面,回应。
好像这里所有人都知道帕特城的存在,薇薇安本以为这只是万神殿治下不起眼的小城镇罢了。但在他们的嘴里,好像变成了了不得的地方。
“帕特城是‘卫星十城’的首城!那里有能够容纳几十万人的住房,还有整洁干净的道路、高大华丽的神殿,尤尼迩大陆的所有人都向往那里,人人都想住在那里!”
“我听说那里四季如春!河流像玻璃一样清澈,天空像宝石一样透亮!”
“还有很多的水果,有葡萄、无花果、柑橘……每到泛华瑟节,大陆上所有的王室贵族都会在帕特城落脚,他们给的赏钱是雕刻着神使面容的金币,穿的衣服也是仆人们熬了三百天一针一线缝制出来的!”
“据说帕特城是神使巡城赐福第一城,神使会把她最神圣最珍贵的福音赐给帕特城的每一个人!是不是!”
“你参加过万神殿游神吗?不过你年纪这么小,肯定没有见过神使……那你见过安提大人吗?他是万神殿十二使徒之首,你如果是从帕特城来的,那你一定见过他吧!你快告诉我们!使徒们是不是一个个都长得美貌非常、器宇轩昂?”
众说纷纭,你一言我一语,走得越来越往前,差点要将薇薇安和拜蒙淹没。
“肃静!!!”尤利重重地往地板上敲击着拐杖,吵闹的人群霎时安静,纷纷看向他。尤利深吸一口烟,白色的烟雾从鼻子里喷出来,他上翻眼皮,浑浊的眼珠倒映着拜蒙和薇薇安的脸,干枯毛躁的头发垂在眼前,不修边幅却也沧桑老练,“既然贵客到此,诸位,今日还请回家吧!我要好好招待我们的客人了。”
众人散去,萨姆朝着尤利点了点头,掐着两个还在回头的小年轻的脖子就走出了大门。
“我这儿是镇上唯一一家酒馆也是唯一一家旅店,今夜只有一间房了,刚好给二位贵客住下。”尤利断腿上的木棍戳着地板,咚咚直响。他走到吧台里,朝着拜蒙眨了眨眼睛,笑道,“喝酒吗?年轻人?”
拜蒙看了眼薇薇安:“我不太……”
“我听闻帕特人最擅长酿酒,尤其是葡萄酒,想必你也是在酒罐子里长大的吧?”说着,“啵”的一声,尤利打开了一瓶酒的木塞子,葡萄的芬芳混杂着酒精顿时在酒馆里炸开来,闻着就醉人。
“来,小伙子,尝尝。”尤利不由分说地给拜蒙满满倒上一杯,递到他面前,“喝。这是多年前,我从一个吟游诗人那儿买来的,那家伙摔下山崖快死了,临死前就把这瓶酒卖给了我。你说人都快死了还要什么钱,倒不如直接把酒给我,是不是?”
拜蒙不敢乱讲话,薇薇安上前将酒挪到面前,笑道:“他不会喝酒,我会喝。他是外乡人,我父母不同意我们两个在一起,我们才私奔的。”说罢,仰头就喝掉了半杯,“要是有依比火腿肉就好了。我们帕特城的人都这么喝!”
尤利瞧着薇薇安,又给她倒满:“还有什么呢?”
“还有干酪水果沙拉和风味南瓜汤,不过我们最爱的还是吃肉。”薇薇安又喝了一口,感慨万千,“离家那么远,我已经很久没有喝到这酒了。”
“这酒?呵……”尤利突然笑起来,“你们真的是帕特城的人吗?这是我自家酿的酒,随便说说你们就信了?”
薇薇安背上的冷汗直流,面上却笑着:“这就是我帕特城的酒。我小时候喝过。”
酒馆里寂静无声,无人说话。突然尤利爆发出巨大的笑声,有些兴奋地问薇薇安:“这真的是帕特城的葡萄酒?那吟游诗人没有骗我?”
薇薇安背上的肌肉终于松懈下来,她呼出一口冷气,点点头:“对,他没有骗你。”
尤利捧着那瓶葡萄酒,端详着看了许久,可怜的一只眼里迸射出欣喜若狂,一把将薇薇安手中的酒杯拿过,将剩余的酒重新灌回瓶子里:“为了试你们真是浪费我的宝贝。除了住店钱,这酒钱你们也得付!三十加仑。”
薇薇安和拜蒙两个失忆的人对金钱并没有概念,毕竟这一路而来的物资全是白拿的。他们将上个小镇搜来的钱币递给尤利,尤利收下后就甩给他们一把钥匙:“你们房间旁边是我们镇上的小情侣。跟你们一样都是小年轻,年轻气盛,躁动得很,晚上可不要睡不着哦。或者……”尤利将眼睛定在拜蒙身上,笑得讳莫如深,“你们也可以跟他们比一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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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间临街的房间,推开窗户就能看见楼下人来人往。薇薇安放下包裹,环视四周,一张书桌、一盏油灯、一张大床,还有一个没有任何遮挡的木桶。她看了看拜蒙,拜蒙看了看她,二人别开了视线。
太阳下山,薇薇安点起油灯,黄色的昏暗的灯光照在床头,小小的房间更显暧昧。拜蒙看着薇薇安,转头就要出门:“你先洗澡吧,我出去逛逛。”
他一开门,贴门偷听的几个人忽然跌进房间,又在二人震惊的眼神中捂着脸关上门逃走了。
是恶作剧吗?还是监视?
薇薇安心中不安,她拿了纸笔写下一串字,又从包裹里拿出一些钱递给拜蒙:“你去买两件新衣裳换洗,还有这个……这些草药你去镇上的药店买,就说你的同伴摔伤了又感染了风寒发烧了,需要这些药,他们就不会怀疑了。”
拜蒙接过钱币,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说呗,还想问什么?”
“你需要我出去多久?”
“啊……我……你把东西全部买好回来,我就已经洗漱好了。”
拜蒙出门将薇薇安想要的东西全部买好,又在外头游荡了一会儿,看着钱还有多,买了一些烤肉包着带了回去。
房门紧闭,隔壁门缝透出微弱的光,忽闪忽闪,偶尔跳动。
拜蒙四下张望,确定无人监视,抬起手,轻轻敲了敲。
薇薇安在里面问道:“谁啊。”声音细细软软,带着些困意。
“我。”拜蒙不敢大声说话,只简短地回应。
薇薇安打开一条门缝,看见是拜蒙这才放下心来:“呀,你怎么买了那么多东西!”
拜蒙低着头,走进屋里,看都没看薇薇安一眼,只是将东西放下就要出去。
薇薇安一把把他拉住:“你出去干什么?你现在出去,我们之前都白演了。”
拜蒙抬眼看向薇薇安,暖融融的灯光下,亚麻长发沾了水珠,像丝绸一般垂落在她肩膀、锁骨,精灵耳被布料缠得红红的,终于得到解放,从头发里冒出来。薇薇安绿色的大眼睛疑惑地望着他,一只手拉着自己的长发,另一只手拉着拜蒙的手腕。瘦削细长的身影,让拜蒙又想起自己把她抓来的那天,她穿着长袍睡衣,裙裾委地,衣裳压得她整个人娇小非常,十分可怜。
“那个……”薇薇安放开拜蒙的手,“尤利说小镇上烧水不易,就给我们多了一些热水,叫我们……我们……”一起洗。
后面三个字薇薇安没敢说出来,她甚至换好了措辞“用一桶”,她也说不出口。
“不用为难,我不洗。今晚你睡床上,我睡地上,明天我们再去镇上找达伦。”
薇薇安点点头,爬上床将另一半枕头和被子递给拜蒙,就听见外头敲门的声音。
是尤利,拿着一张被子塞到他们手里:“霍尔格晚上天气很冷,我没钱给你们生炭火,就这一床被子,你们凑活用。”
拜蒙双手接过,又听尤利问:“拜蒙旅者,你睡觉……不脱衣服吗?怎么还穿着披风呢?”
“我刚从外面买东西回来。”他镇静地回答,“我的妻子需要新的衣服,我就去给她挑了两件。”
尤利撇着嘴笑着往里瞧,被拜蒙一下子挡住视线。尤利盯着他,点点头:“那祝你们好梦。”
房门被再次关上,拜蒙和薇薇安各自抱着被子,对视着。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试探了。他们还是在怀疑。
薇薇安疲惫地躺倒在床上,用枕头压住自己的脸。在闷闷的环境中,忽然听见了女人难耐又兴奋的喘息。
她几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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