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直男？”
“不是。”陆昭阳用力摇头，期待地看着江雪岭。
“我是。”
陆昭阳大惊失色：“你什么时候又成直男了？”
江雪岭扫了一眼桌子上的保温杯，里面是陆昭阳帮他加热好的中药。
遂打开一饮而尽，然后一抹嘴：“喝中药调理好了。”
“……”
陆昭阳只好悻悻地略过这个话题，默默去包里拿糖。
这块糖和之前他给江雪岭的牌子不一样，形状更大一些。
江雪岭腮帮子鼓鼓地含着，薄唇染上甜蜜的水光：“这个好吃。”
陆昭阳的眸光不自觉地变得幽深，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那我以后天天给你买。”
江雪岭含着糖没应声，重新将目光投向窗外那片无垠的绿色。
最后还是出门了。
没办法，辽阔壮美的草原诱惑力是致命的。
任何一个被城市钢筋水泥禁锢太久的灵魂都抵挡不了这种原始的召唤。
陆昭阳捧着手机研究了半天，精心规划了几条游览路线，信誓旦旦保证绝对能和同事们完美错开。
“附近牧区有个小型的草原狂欢节，有赛马、摔跤、射箭，晚上还有篝火晚会。”陆昭阳认真征求意见，“咱们去那儿行不行？”
江雪岭用口罩和鸭舌帽把脸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没什么情绪的眼睛，抱着手臂，高冷地点点头：“可以。”
狂欢节的现场远比想象中热闹。
五彩的旌旗在湛蓝的天幕下猎猎作响，人声、马蹄声、悠扬的马头琴声混杂在一起，空气里弥漫着青草、泥土和被阳光烘烤过的热烈气息。
会场里还有卖伴手礼的摊位，江雪岭对这些兴趣缺缺，眼神平淡地扫过。
陆昭阳却在一个卖银饰的摊位前彻底走不动道了。
江雪岭只当他喜欢这些，瞥了一眼满桌的银光，随口道：“买吧，回去给你报销。”
临出发前就说过这次旅行团建一切费用公司全包，看在陆昭阳当了几次工具人的份上，江雪岭不介意对他大方一些。
“不用。”陆昭阳摇头，态度异常坚决，“我自己出钱。”
江雪岭匪夷所思地上下打量他两眼：“你傻了？有报销不要，非要自掏腰包？”
陆昭阳不接茬，一把将人拉到摊位前：“你帮我挑挑。”
江雪岭耐着性子，目光落在那些银饰上。
它们皆是匠人手工锻造而成，带着野性的美感和粗粝的生命力。
陆昭阳拿起一条短款颈链，恰到好处的长度，或许可以当choker戴。
项链由数十股银链缠绕编织而成，正中央坠着一枚雕刻成狼首的银牌，獠牙利齿，眼神凶悍，野性十足。
“这个好看吗？”
江雪岭扫了一眼，淡淡颔首：“还不错。”
陆昭阳又看上一条手链。
这条更为华丽，主体是宽窄渐变的素面银条，边缘被敲打出不规则的自然弧度，两侧则以极细的银环连接着数条坠有小小银铃的链子，轻轻一碰，便发出细碎悦耳的声响。
“这个呢？”陆昭阳拿起来晃了晃，铃声叮咚。
江雪岭微微蹙眉：“好看是好看，但太精巧了，像是女款。”
陆昭阳二话不说，直接对摊主示意：“麻烦把这条颈链和这条手链包起来。”
江雪岭顿了顿，心想肯定是陆昭阳买来送给女性亲友的礼物。
买完手链和项链，陆昭阳又被一对耳坠吸引。
纤长的流苏款式，细若发丝的银链彼此交织，仿佛摇曳的星河。
陆昭阳扭头，视线落在江雪岭的侧脸上。
那双耳朵生得清薄而小巧，耳垂洁白如贝珠，没有戴过任何饰物的痕迹，自然也寻不见耳洞。
陆昭阳果断对摊主说：“这对耳坠也要了。”
接下来陆昭阳简直像开启了扫货模式，又兴致勃勃挑了好几样，无一例外都是偏华丽繁复的款式。
等他终于心满意足地停手，摊主笑呵呵地结账，还额外赠送了几条丝带，热情地解释道：“小伙子，这些丝带可以和你买的手链、项链搭配着戴，效果更好。”
摊主拿出手机给他看模特搭配效果图，繁复野性的银饰与柔软轻薄的丝带缠绕交织，果然碰撞出一种奇特的魅力，既保留了狂野的异域风情，又增添了几分仙气。
甚至还萦绕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勾人的暧昧。
陆昭阳眼睛一亮，扭头就问江雪岭：“这样搭配好看吗？”
“你问我？”江雪岭语气冷淡得像结了冰，“又不是我要戴，你自己决定。”
随即不耐烦地转身，“走了，去看比赛。”
*
狂欢大会的重点就是草原三项体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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