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若生说完这番话,尉迟净光并没有什么动作。
若生原以为的干柴烈火,不想烧的是湿柴。
她都把自己送上门了,结果是拒收。
可恨!可恶啊!
“什么是鱼水之欢?”
一句话轻轻巧巧地飘来,若生眨了眨眼。
“你不懂?”
尉迟净光茫然地仰头:“是什么意思,若生想同我做甚?”
学富五车的净光竟然不知道这个词吗?若生惊憾。
细细想来也是,他哪学过男欢女爱,怕是除了那本避火图也没接触过其他了。
真真是个纯情青年。
但这要让她如何说出口。
她斟酌着:“嗯……就是……”睡觉?吃了你?
想了许久,她也未想出直白又含蓄的代词。
突然反应过来,这两词本就反义,不禁敲了下自己脑袋。
既然如此,还是用实际行动证明吧。
她俯下身亲吻他。
他一动不动,瞬间呆若木鸡。
若生还要去扯他的下裳,那里有一道刀疤顺着隐入其中,她沿着疤痕缓缓抚过,直拉到他的腰带。
正要扯下。
“若生,不可。”尉迟净光喑哑道,慌乱起身,一手按住她,一手拽住衣裳。
“。这就是鱼水之欢。”若生眼眸早已被情色浸染,坚定地拨开他的手。
尉迟净光死死地按住她,手上青筋浮起。
“你现在真像个守住贞操的和尚。”若生笑意盈盈。
就算是个石头,此刻也该开窍了。
扶住她的腰,一只手将她两腕紧紧握住,尉迟净光再一个翻身,犹如一座山压在了她的身上。
一贯清冷的眸子,欲色迷蒙,尉迟净光伏下身子,轻轻吻在了她的脖颈。
痒痒的,但若生无法思考。
她试图解开桎梏,临到头了,她快被压死了,挣扎道:“救命……我快不能呼吸了。”
“这样呢?”他堵住她的唇,渡去一口气。
抬起头,眼角带着笑意。
此刻的他,就如盛开的金莲,水波围绕着他缓缓流转,泛起涟漪。
咽了咽口水,若生扭头藏在他的颈下,声如蚊呐“好、好多了,你继续吧。”
喉结滚滚一动,尉迟净光看不见她的神情,也知道此刻的若生定是羞红了脸,他笑了笑,亲吻在躲在怀中的发丝上。
“若生,你真可爱。”他俯下身,含住了她的耳垂。
红晕映在水波上,金莲泛起涟漪化作波澜,起伏不休。
……
翌日,天光大亮。
疲惫不堪,若生翻了个身。
“唉哟!”
她扶住腰,腰疼,腿疼,浑身疼。
“还好吗?”一道声音温柔地传来,随之身上贴上一具温热的身体。
浑身一僵,昨夜发生的事情爆炸般地冲击着她的大脑。若生张开的嘴巴瞬间紧闭,缩进了被窝中。
“我困,我好困。”她佯装困意打了个哈欠。
黑暗中的空气并不舒畅,她的脑袋绷紧,思绪万千。
他怎么还在!
他怎么还在!
不应该去处理政务吗?
按理说,以前尉迟净光很早就去处理政事了,至少她醒来后极少看见他,难不成……今日她醒的太早?
迟疑地掀开被子一角,微微探出眼睛,一股刺目的阳光透过幔帐,若生赶紧扯紧被子,不让一丝天光泻入。
这么晚了,他还不走吗?
算了,再等一会吧。
她憋在被中,空气愈渐稀薄,幸好在她差点喘不过来气之前,身后的温热总算消退。
“好好睡吧,我走了。”他轻声道。
若生一动不动地,假装早已入睡。
床上一轻,过不了多久,若生又开始懊恼起来了。
没想到连这点小事都不敢面对,不就是睡了一觉吗?她都成年人了,这有啥尴尬的!
她磨了磨牙,料想尉迟净光还未离开,唰地一下掀开了锦被。
“这么快就醒了?”
措不及防地撞见床塌旁的一人,尉迟净光跽坐在床下,双手趴在床沿边,脑袋靠在上面,就那么认认真真地看着她。
“怎么不多睡会。”他弯了唇,打趣道。
“净、净光!你使诈!”若生惊慌失措地盖住被子,就像是缩头乌龟,什么胆量太小、尴尬早已抛之脑后。
“不使诈怎么骗你出来呢。”尉迟净光笑着摇摇头,扯开她的龟壳:“早说了,这般睡觉不好。”
说罢,他敲了下她的脑壳。
若生委屈地捂住脑袋,看向他。
“疼?”尉迟净光担忧了,轻轻地揉搓着她的脑袋。
“啪嗒”一声,枕头砸在了他的身上。
见果真砸中,若生露出了真面目,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使诈。”尉迟净光笑着说。
“彼此彼此。”若生摆摆手,豪迈道。
看着她放下了羞涩,尉迟净光心下总算一安。
他可不想今夜就独守空房了。
正打闹着,侍人传来消息:王寺住持无相法师请求觐见,商讨王寺佛会事宜。
“快去吧。”若生催促着他。
若是寻常,他早已在处理政务,今日却如此晚,保不准就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
“好,若生也快起身吧,都快进午膳了。”尉迟净光继续调侃道。
真是可恶!若生瞪了他一眼。
落在侍人眼中,就发现王上王妃打情骂俏,感情更好了。
以前感情虽好,却总像是蒙着层雾,如今怎么就明朗了呢?
待她们整理床塌时,看见床中的一抹落红,明白了缘由。
皆暗暗掩笑。
若生还不知道所有的事情都被发现了,还装着解释今日晚起的缘故。
侍人梳着发,若生绞着手指:“昨夜咳疾骤起,幸得王上照料了一夜,今晨才晚起了些。”
“是,我们明白的。”侍人声音中调笑意味明显。“殿下现下可还好些,是否要去沐浴一番?”
若生觉得她们有些怪怪的,她从来不大早上洗澡,身上也并不黏腻。
“不去,我神清气朗地很。”她伸了个懒腰,浑身依旧有些酸疼。
但眼下,她环顾了一下四周,有人在打扫,有人正准备着熏香,看来只能咬着牙默默承受了。
侍人见状笑得更欢了。
果然新婚夫妇最是有趣。
到了午膳时刻,尉迟净光特意赶了过来,长桌上摆了一列菜肴,放在眼前的,却是一盏奇特的汤。
若生眼前也有一盏,她拿起汤勺搅了搅,枸杞、鹿茸、人参…
竟全是补肾补气之物。
放下汤勺,若生哀叹了一声,捂住了脸,脚趾抓地。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左躲右躲,没想到这群人眼睛如此尖锐。真是不知道哪里露了馅。
再想起早晨那番欲盖弥彰,更是尴尬,如果可以的话,她脚下可以挠出一座宫殿。
“殿下快喝吧,这是汉医特意留下的方子,有利于身体恢复。”侍人促狭道。
“劳烦你们顾虑周全了。”若生瞪了她们一眼,早已与她相熟的侍人又哪会害怕,直笑道:“不敢不敢。”
若生放下手,同尉迟净光对视一眼,两人的耳尖都透着红,喝了一口汤,唇齿间全是苦涩。
尉迟净光面不改色,很快喝完了。
若生第一口仍含在口中,瞪大眼睛,很不解他没有味觉吗?居然这都能喝下去。
“再苦的药也喝过,这个不算甚么。”尉迟净光接帕擦嘴。
擦过的嘴唇,愈发红艳。
若生不知想到了什么,老脸一红,无意识地做着吞咽的动作,喉中一涩,立马吐了出来。
“咳咳咳……”简直是犯规!
尉迟净光拍打着她的背,含笑轻漾,轻声在她耳畔问:“要我喂你么?”
还犯规!若生脸爆红,侍人也掩嘴轻笑。
这顿饭吃的若生尴尬不已,随便用了些便装困地回到了寝殿。
整个人呈八字地趴在床上,她碾转反侧地毫无睡意,索性起来溜达了几圈。
偶然望见床下的暗箱,她回想起写的那些信,拿起纸笔,托腮思索了起来。
应该写些什么呢?
她觉得冥冥之中有些东西想让她写下去,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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