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虚由惊得像被人踩了尾巴似的弹开,尤怜横眉冷目,对他不依不饶;耳边风声窜动,她剑剑直逼李虚由命门,左劈右砍,剑刃从李虚由发丝堪堪划过,“嚓”地挑破他衣角布料。
尤怜这才收手,李虚由嘴唇毫无血色,吓得跪地求饶:“女侠饶命!女侠饶命!”
不是说暗恋他多时么?怎么转眼就要取他性命啊!尤怜在李虚由心中从救济百姓的女侠,已然变成阴晴不定的恶鬼,他抖若筛糠,尿都要吓出来两滴。
这家伙,还真不像演的。尤怜的心里团起好大一朵疑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刚那一番试探,就算是李虚由有心伪装,也该无意抵挡,可他偏偏剑也不掏,活像只案板上的鱼不断弹跳。
尤怜深吸一口气,种种异象之下她更要冷静:“李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尤怜展露出原书中该有的爱慕,一双深情眼含情脉脉投来秋波,险些没把李虚由震晕了。
李虚由脚步踉跄,心有余悸地避开尤怜再度伸出的手,大脑飞速运转。他现在一问三不知,不如装失忆好了?既然装失忆就要干脆彻底,可不能摆出知道尤怜爱恋自己的架子。
“女侠……你认得我?”李虚由勉强站稳脚跟,和尤怜自觉拉开一丈远,抬手抹去额头上的汗。
尤怜微微颔首,低垂的长睫下看不出任何情绪:“嗯,今日可是你与胡姑娘的大喜之日啊。”
“大喜之日?”李虚由头痛地把脑袋锤得邦邦响:“什么胡姑娘?是与我相好的爱侣吗?我这几日似是中了什么邪咒,整日睡得昏沉,今日醒来,竟浑然忘记所有事!”
李虚由绘声绘色,痛心疾首地在尤怜面前踱步,他右手攥拳不断捶向左掌:“还没等我理清这些,就被人推着搡着坐上轿撵,我孤苦伶仃,没有武力孑然一身也就罢了,怎么能害了别家好姑娘!”
“今日姑娘救我于水火之中,我自知低微,只想留在姑娘身边,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李虚由说到这里旋即转身,抱拳又一次给尤怜跪下。
软饭男就软饭男,穿进这乱世之中,还得是背靠大树好乘凉。
尤怜凤眸微眯,一时也探不出这李虚由说的是真是假,不如暂且将他带回去调查,若真是武功尽失,那她就没了心头大敌!不过在此之前,尤怜还要做次服从性测试。
她按下除去宿敌的急不可耐,从怀里抽出手帕,掩住嘴唇作出为难的惺惺之态:“李公子,我本想肯的,可你不知我家府中情况,这服侍洒扫的活计都满了!唯有……”
尤怜说到这一顿,帕子之上一双黑眸泫然若泣,扭捏造作的样子险些让李虚由把没穿进来前吃的拼某饭都吐出来;李虚由预感不妙,又不得不问:“还剩个什么活计?”
尤怜吞吞吐吐:“我父亲自幼不许我养狗,这便成了小女的一大心愿。李公子若能愿意受屈,整日守在我身边,扮狗供我取乐也不是不行……公子放心,虽是做狗,衣食住行还是同寻常家仆一般待遇。”
尤怜说罢转过身去,生怕李虚由瞧见她眼底不禁流露的兴奋的精.光;李虚由双拳紧握,都说古代人开放,玩得还真花……
可他若是不从又有何去处呢?这里鬼魅丛生,就连他那多金多财的老丈人见到妖怪也忙于逃生,眼下只有这一条活路可走。
“我李虚由,甘愿给姑娘做狗,供您取乐。”李虚由双目紧闭,说出去的话一个字一个字从齿缝里蹦出去。
这都是暂时的,都是为了活命而已!
李虚由不停安抚自己,眼前的坏女人不过是他的跳板,他只需活下来,养精蓄锐,说不定某天就捡到本武林秘籍得道升天,将这坏女人踩在脚下!
服从度50%,尤怜笑着转过身,表现出终得爱犬的殷切渴盼,她虚虚鼓两下掌:“那李公子,可否手脚伏地,学两声狗叫给我听听?”
李虚由低下头,咬牙切齿地爬伏在地,他低着头,面颊涨红得似要滴出血来,闷闷叫了两声:“汪、汪。”
“不对,不是这样的,李公子。”尤怜微有不满的摇摇头,她弯腰用手隔着帕子将李虚由的下巴抬起,对方五味杂陈的眼神瞬间变得清明:“李公子可是狗啊,要昂首挺胸,声如洪钟。”
李虚由无奈扬起脖颈,余光看四下无人,像模像样地又叫了两声:“汪!汪!”
这次可比上回嘹亮许多。
李虚由发髻虽乱,可被红色发带束起的马尾、情绪交织而涨红的眼眶,配上他那一双狐狸眼,还真有那么些走投无路的乖驯感。
尤怜内心暗爽,书里高不可攀的男主如今正仰着头学犬逗她欢心,原主,你还真是不行啊。
她心情大好,脸上却面不改色,起身甩甩手帕:“走吧,李公子,我带你回家。哦不,还是叫你虚由吧。”
狗不都流行叫什么小名吗。
李虚由这才从地上爬起,掸掸衣裳尘土,他看着眼前这个步履娉婷、阴柔娇媚的尤怜,断定这人肯定是这本破书里人格分裂、心理阴暗的变态!
“姑、姑娘,请问您尊姓大名?”尤怜的身后响起一道唯唯诺诺的声音,虽然这名字他早就知道,但必要的问询少不了,省得不小心脱口招惹嫌疑。
尤怜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垂下的发梢,转头走进一道小巷:“尤怜。尤其的尤,心生怜爱的怜。”
尤怜还未行至家门口,老远就听见院子里一阵杂乱。
她书中的那个爹,尤章,正身穿湖蓝色官服,头戴一顶官帽站在院里叉腰怒斥:
“让你们陪小姐去抢亲撑场面!妖怪一来竟把她一个人丢下!快去找!去找啊!我女要是有什么闪失你们所有人都得陪葬!”
尤章急得口唇冒火,他就这么一个宝贝丫头!自己身为公职才不好出面,没想到这群没用的东西!大难临头就背主而逃!
府内接连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打砸声响,尤章将所见之物都横扫在地,众人冷汗淋漓,点头如捣蒜地朝门口跑去。
“爹,我回来啦。”尤怜心静如水,她信步迎着神色各异的家仆们进门。
什么丫鬟轿夫,都在看清尤怜身后那人是谁时不由张大了嘴。
事情还要从一年前说起,尤怜在集市上只匆匆见过李虚由一面,自那以后便对李虚由茶不思饭不想,到了该嫁人的年纪单吊在他一人这棵树上。
尤章原是坚决反对这门亲事,奈何女儿竟绝食明志!他爱女心切,堂堂一州州主放下老脸去说亲,被李虚由把大包小包的奁资都丢出来砸在地上;尤章本想再劝上两句,李虚由一把长剑架在他脖颈上。
所以尤章今日再见他还是有些怵的,之所以放任尤怜任性,无非脸皮早就丢尽,好让她彻底死了这条心,压根没想叫尤怜真把这男人抢回来。
“丫头,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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