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姜满佯装换好衣服回到席面,正好迎上愤然离席的薄延,上前问:“殿下,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谁知这么多人还没走完,薄延直接就掐住了姜满的脖子,大手青筋爆出,明显用了十足的力气,目光阴冷,低语道:“今日之事你知不知情?换个衣服这么长时间,令栀,本宫真是看错了你,连你什么时候跟了太子都不知道!”
“……”
姜满瞬间无法呼吸,这感觉让她想起重生之际那溺水的濒死感,心中恐惧无法掩饰,脸色迅速涨红,连话都说不出了。
薄屹寒扔了筷子,也不顾他和姜满以前认识会不会被人看出来,上前就想阻拦,却被人抢先一步。
“二殿下!令栀姑娘是无辜的,请你放开她!”
顾原是个只会读书的文弱人,没多少力气,可他还是不顾身份悬殊,抓着薄延的手腕,道:“二殿下!住手!”
周围有几个人围了上来,薄延募得松了手,胸腔因为生气止不住地起伏,气的双眼猩红。
其实他也不确定这事跟姜满有没有关系,可陆英是他站稳脚步的最大根基,陆英倒了,他薄延就倒了,今日这气撒不出去,姜满只好正好撞上。
能呼吸的姜满只觉得脑子昏沉,一时没了力气跌在地上,捂着脖子喘气,眼前黑乎乎的,想看清东西却只是模糊一片,耳鸣阵阵也听不清别人说的什么。
顾原挣脱开薄延身边暗卫的钳制,冲上去,保持着距离关心道:“令栀姑娘,你还好吗?要不要紧?”
薄屹寒放缓了步子,转了方向,上前拍拍薄延的肩膀,“此事说不定是个误会,你这样着急岂不是自乱阵脚?陆相是什么人,怎么会因为小小少卿的话就身陷囹圄,放心吧没事的,要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本王。”
薄延冷静下来,他看了看众人神情,终是放松了神色,板着脸说:“多谢,本宫先回,小皇叔请便吧。”
这会儿李婉月还没走,看向姜满的神色有些担忧,与薄朝盈一起走来,说:“王爷,下官与朝盈公主要回城中,您与我们一起吧。”
薄屹寒回头,摇头说:“本王一会儿还要去别处,不顺路。”
“什么不顺路,”朝盈撇着嘴,幸灾乐祸的看着地上神智不清的姜满,声音尖锐,“你分明就是被贱人勾引了,想救她。小皇叔,像令栀这种被万人骑的女人有什么好的?”
“朝盈,”李婉月扯了朝盈一下,“别胡说八道。”
薄屹寒觉得好笑,他盯着朝盈,目光不善,说:“你身为公主长在北安受万民供养,便应当知道战乱期间百姓艰难,女子生存更是不易,若有选择没有任何一家清白人家的姑娘愿意卖艺为生,你却口口声声万人骑,此等污言秽语你好意思说本王都不好意思听。”
朝盈一下子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本宫,本宫就是看不惯她。”
李婉月打圆场,“好了,王爷也不要太动怒,朝盈还小不懂事......”
“她不懂事,你作为她的师傅教她什么了?”薄屹寒是真的生气,说话也没客气,“婉月,你是我朝唯一的女官,陛下既然如此厚爱,你就应当做表率为女子正名,而不是把徒弟教成这样还处处维护她。”
李婉月也没想到薄屹寒竟如此不给她留情面,一时顿在那儿没了下文。
缓了片刻,姜满已经清醒过来,看见顾原一脸担忧,露了个安慰的笑来,说话清清冷冷的,“多谢公子。”
顾原说:“令栀姑娘,小生虽出身乡野却也懂得……懂得知恩图报,今日若不是遇见姑娘,恐怕我的名声不保。”
姜满正想说举手之劳不必在意,忽然感觉有人蹲在自己背后,十分轻浮的上来就攀她肩膀。
“美人,”世子薄谦把她扶起来,顺势搂住她的腰,酒劲还没散,脸凑的很近,酒气熏人,“跟本世子回家,本世子娶你,娶你为妻!”
这人可真真对得起纨绔子弟这四个人,都闹成这样了,他还有心思惦记自己看上的美人。
薄屹寒正要过来的脚步忽然顿住。
他想看看姜满的反应。
而此刻的姜满心里,对世子是愧意更多。
薄谦上辈子就风流成性,可与她成婚后像是变了一个人,再也不流连烟花巷柳,因为姜满爱看书,他也开始读书,就为了跟她说上几句话。
后来姜国占领北安,皇族被灭,世子说什么也不肯相信她是奸细,后来她主动告诉他,世子才不得不接受,他被自己这个爱了多年的妻子骗的彻彻底底。
最后,他在狱中含恨而终。
如今再见他,甚至和他有身体接触,姜满只剩下愧疚。
她想起姜姒上辈子说起夏景年的那些愁容,估计也是太过愧疚吧。
姜满挣脱开,隐去眸中的复杂神情,“多谢世子厚爱。令栀该走了。”
虽没什么表情,可薄屹寒还是能看出她脸上的落寞。
他几乎不可闻轻叹声。
也是,毕竟是少年夫妻风风雨雨这么些年,不管结局如何,她心里终究是有世子的位置的。
回去的马车上,姜满收起了嘴角那似有若无的微笑,冷着脸靠在车壁上,一言不发。
薄屹寒依旧蹭她的马车,看她脖子上的掐痕。
姑娘家本来就白皙细嫩,现在已经有了黑紫的指痕,很是吓人。薄屹寒心中沉闷,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
“事情办成了,”姜满目光移到他脸上,“我不明白,害你性命的明明是太子,你为何向薄延动手。”
“......”薄屹寒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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