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现代言情 > 不当艺伎后她成了非典型绿茶 山风卷月

7. 京城第一脏伎

小说:

不当艺伎后她成了非典型绿茶

作者:

山风卷月

分类:

现代言情

男子眼下那颗痣,令女子收了杀心。

不对,这颗痣,太年轻了。

宁殊知道,完全,不对。

总不能这么年穿同一双鞋吧?

除非是他爹,她在脑中给她爹鞭尸,又发觉他爹的岁数也不对。

鞭着鞭着,犯起怵。

能记得的最后一幕,似是她对着那颗痣,可怜兮兮地将露出指尖的利片悬去了自己颈上。

至于后来在场官员吵着让她以酒赔罪,她的酒后胡言,她用整个后半生都回忆不起一个片段。

轻竹很久以后同她说,她是在等赵宴平帮她。

她想也是。

那时在那侧室,若非她与他的暧昧被这位“小叔”瞧见,或许,男子不会当着如此多官人的面,逼迫她。

只消赵宴平开口替她说一句。

男女之间的事,这位年轻相爷定会体谅。

当然,轻竹还说,她什么也没等到。

世事如此相似。

愈是她需要旁人相助,愈是她依赖他人之时,他人愈会将她推入火坑。

那夜,她太急了。

座中,有人随口道:

既已认错,则以酒代茶,为咱们齐相接风洗尘,赔礼致歉!

提及酒,便有无数宾客接上这茬,酒伎赶忙使起能来,丝竹兴,酒令起,简直如战场般兵荒马乱。

宁殊便是那个战利品,当然躲不过这场兵荒马乱。

等后来她再回这京城,轻竹又想起来什么,说她其实听见她为了躲酒,唤了她家相爷。

轻飘飘的,很好听。

宁殊再回国公府后,一直记恨这事。

轻竹又补充,相爷有洁癖,从不外食,但那时却尤为动容,盯着她摔碎的茶盏,双手微颤,像是鬼迷了心窍,简直想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轻竹没说的,

乃齐沂好整以暇地瞅着她故意丢弃的茶,为的是找她下毒痕迹。

双手动了动,是以为女子在装醉,他要防着她动手,欲以残片狠狠划断她的手筋。

总之,有第一杯,就有第二杯。

正如擅唱乃天生,不擅酒,亦是她天生。

待到赵宴平生出阻拦之意时,她已醉得胡言乱语。

从国公府的猫,聊到国公府的猪,

女子将在场的官员唬得哈哈大笑。

官员们以扫兴骂住赵宴平,

宁殊再也躲不过。

她不知自己醉醺醺的。

粉面红腮,斜簪的点翠嵌珠步摇在其醉步中生风,越显婀娜,招人调笑。

更不知自己在被人捏住下颌灌酒后眯着眼,冲窗下男子咧嘴一笑,“古人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家不齐,何谈治国?”

“您家侄儿,于家有二心,如今,在朝为官,莫非,有朝一日,外族来犯,他被那突厥勾引了去,他,竟,无错?”

如此大逆不道之言,至满室哗然。

还不待齐沂开口,众人已俯首帖耳。

赵宴平在人群之中,惊得噤如寒蝉。

宁殊转啊转,扑通一声,醉晕在地,末了那句,是:“况且,相爷可知,宁儿究竟,是如何勾引的你侄儿?”

晕过去之前,她积极地抱住了紫袍衫下男子那双靴子,还在喃喃自语。

没头没脑,同齐沂的靴子分析着她在榻上,用他来刺激齐怀瑾的事。

齐沂辨听出两句,羞愤凝立,重重摔开她。

他今夜,是奔着抄这西京最大伎楼而来的。

小侄心悦之人,他在来之前,本欲保下。

可惜这伎子,太不知廉耻,根本毫无真心。

竟然能在醉酒之后胡言至此,转头便将将“心上郎君”转头污成叛逆之徒?

不修言行,祸国殃民。

男子扫视着在场所有人,指着蜷缩在脚下的躯体,凛然呵斥,"诸公为证!国公府,绝不会容此等脏伎进门!"

开窗放烟,霎时,官兵云集。

众人方知东京城的齐相乃有备而来,惊的惊,求的求,却无一个敢站起来反抗。

西京,要出大事了。

*

倚黛楼的第一重阙,朱门泼墨,白条封印。

上元夜倚黛楼这场醉酒闹剧,在大周元启三年春被称作“上元诗案”。

据说那夜齐相大发雷霆,将污蔑他侄儿的脏伎关入私牢,打了足足一百大板。

宁殊在第十大板时便痛哭流涕地承认,她,

祸乱朝政。

京城第一艺伎,一夜之间成了脏伎。

齐沂上书圣上,要求严治“倚黛楼”典伎风气,封了这楼,将里头伎子统统逐出京城,逐回原籍。

君臣二人在久不见光的议政处论道一天一夜,最后各退一步,只将那夜的伎子逐出去。

其中,自然包括为首的宁殊。

她被借题发挥,成了齐沂这位新贵整顿朝纲的殉徒。

女子梦里还在对着一颗美人痣诉苦,醒时已在通往吴州的马车之上。

她沾酒便醉,往往会醉上一天一夜。

但那一次,她因赵宴平喂的迷药醉了三天三夜。

生辰当日,她被那个貌似她仇人的相爷,逐出了京城。

春日的天,西京簌簌飞雪。

山雀惊飞,车轮滚滚。

女子迷蒙睁眼,听见熟悉之声。

赵宴平正襟危坐,被雪水打湿的衣袍却泄漏出那天的慌乱,他正沉声交代,“……惹下这祸端,几年内京城都不得安宁。她若在吴州过得不好,你可写信交给冬仁,他自会向我禀报。切记,不能叫她攀上哪个官人逃走。”

那婢子出自倚黛楼,谨遵道,“是。大人。”

“她若逃,定是来寻本官。若她真的逃来了,恐怕本官都会被她连累。”惯是深沉的男子,眼下却絮絮叨叨,“太后与圣上换京而治,齐相留在西京的日子长着。”

“上元夜那日,宾客太多,他借口不外食,托属下婉拒不来,却藏在那犄角旮旯里。”

“圣上将本官停职,日后,本官还得仰仗和齐世子那层关系再起。”

话至此处,男子之音才稍稍松弛。

宁殊却越听身子越冷,如坠寒冰地狱。

倚黛楼,被封了......?因为她?

她这是,被逐回吴州了!?

究竟发生了何事!?

绝情之言毫不避讳,赵宴平是故意说给她听。

那京城的仇人……至少,她找着了与仇人貌似的男子,若留下,定能揪出眉目……

那一夜,太快,太赶,

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好好问香蜜,三日后,那人究竟会何时出现在慈恩寺。

她找着的那个人,是否乃年龄不符的齐相?

马车缓缓停下。

疾风怒吹,歪躺着的女子冻的一个激灵,她却仍死死闭着眼。

她当真吓得要死!恨不得是做了个梦,闭两眼还能梦回去!

男子端坐在她对面,将她从头至尾扫视,眼神,从看一块自己精雕细琢出来的宝玉,变成看一块会拖累自己的废石。

圣人的倚黛楼,

差点被这个恃宠而骄的伎子毁得一干二净。

若非他为她的无知开罪,事后又给她喂了药,她或许穿着囚衣,早被人打死。

怎可能还安然无恙躺在这怨恨他。

“主子,到了。”前头,赵宴平的属下着急唤道,“咱们不能落后文将军太远。”

见女子的眉心逐渐拧成川字,赵宴平冷声道,“你不必醒来。”

“不论你做什么,怎么用你那套伎俩,本官都不会留下你在京城。”

“你自己造的孽,往后你在吴州,自知后果如何。”

“当初便告诉你,何尚书是本官为你寻的最好归处。你不喜欢,你要去一个更好之地。今日是你生辰,你总说想家,现在你就回家吧。”

生辰……今日!?

回家——

她,她的家——

她不能回家。

如今还不能。

宁殊猛地睁眼,半边身子不自主地歪下来,繁复的红罗裙,将她整个人摔在窄小的马车内。

惊吓得去扶她,女子却迅速拢着酒气冲天的自己缩成一团,再朝侧身的男子急急探手,“平郎——”

“莫再唤本官平郎!”赵宴平喝止她。

男子见她瞬间便哭成了泪人,嘴角勾成诡异的弧度,俯身捏住她的下颏,嘶哑道,“你竟敢去调查齐相?你疯了!恩人!?什么恩人?你往河里捞鱼,你捞的是条会反咬你的蛇!”

女子的眼瞬间瞪大。

香蜜查到之人,果真是这位相爷。

不可能。

她要找的人,不可能,这么年轻。

女子疑惑地望向身旁,却见身旁人,并非香蜜。

赵宴平撩开车帘,轻巧下车。

宁殊想要钻出来,却被男子的眼神骇住。

“你的恩人,是将提携本官之人。”

“你找他报恩之事,他尚不知晓。可你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