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NA鉴定结果怎么说?”
班青把鉴定报告递给白杨。
“喏,你看看。经过比对,火灾现场尸体残留下的牙齿骨骼和白色T恤上的血液属于同一个人。同时也采集了汪明远儿子周凯的DNA进行了鉴定,目前可以初步确定,死者正是汪明远。
“同时也对火场外发现的手机进行了数据修复,可以确定,就是汪明远的手机。”
白杨翻了翻报告,头也没抬地问道:“工厂附近能找到监控吗?”
班青摇摇脑袋:“厂子入口左侧的电线杆子上有一个,但是厂子荒废后就没用了。”
白杨不置可否,拧紧眉头,几乎能夹死苍蝇,拿起手边的火灾现场照片翻看。
“不过水泥厂附近有户养鱼的人家,他家的监控碰巧拍到了。”
“……你能不能不要说话大喘气?”
14日晚上的监控视频里,一个穿着白色T恤的人,被一团黑影拖着,十几秒钟之后进入了工厂。
四下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分明,只有T恤的白色,在夜里稍微有些明显。
没过多久,同一条小路上,另一个穿着黑色T恤的小个子男人低着脑袋,匆匆走入了工厂。
之后三个人都没再出来。
虽然视频里能看见几个人移动的身影,但是摄像头距离案发现场实在太远,尽管已经将视频放到最大,几人的脸也看不分明。
班青做出了她的猜想:“就监控视频的内容,结合汪家门口发现的带血T恤,以及现场的焚烧情况来看,可以初步推测:14日当天,有人先绑架了他,打晕后拖拽到厂子里;16日上午将带血的白T恤放到他家门口威慑,并在当天晚上点燃汽油,导致了他的死亡。”
“现场只有汪明远的尸体,其他两个人是怎么消失的?”白杨一下点出不合理的地方。
“应该是逃走了。梁斌和小新他们今天又去现场查看了一遍,城南水泥厂靠近河岸的那一边还有个侧门。
“平时是关闭的,从外面进不去,但是可以从里面打开。推测凶手进入水泥厂后,发现了这道门,然后从河岸离开。但不乐观的是,河岸一带的监控坏了。”
白杨搓了搓脸,瓮声瓮气地自言自语:“14日中午走出学校,16日晚上死亡,长达两天半的时间,凶手都没有动手,并且中途还拿出了沾着死者血液的衣服。可他为什么两天后突然动手……又到底想要从汪明远那里拿到什么……”
回应他的,只有窗外的鸣蝉,可惜鸣蝉不会说话。
另一边,警察扩大了学校附近的监控搜索范围。
关图中学的后大门出去是一条小吃街,14日中午,汪明远走出校门的时候,因为还没开学,街上只有寥寥几人。
警察查看了小吃街尽头电线杆子上的摄像头,视频里清晰地显示,汪明远穿着白色T恤从学校后门出来,埋头径直走向他平时停车的地下停车场,之后就再也没出来。
警察又调取停车场里的监控,看见汪明远进入停车场后,直接走向了昏黑一片的安全通道。
通道往左走十米就是三部电梯,人们大多都走电梯,很少有人走楼梯。
警察接着调取了大楼几个出口的监控,画质不佳,又看了好几遍,看不出个眉目来。
正是中午饭点的时间,大楼里工作的白领纷纷出去吃饭,偶有几个外卖员匆匆忙忙地跑进跑出,却始终没有汪明远的身影出现。
这人凭空消失,又瞬移到了城南的水泥厂里,接着……死在了那儿。
“动机查得怎么样了?”白杨看向刚回来的蔡小新和梁斌。
二人刚从外面回来,热得一屁股坐下。
蔡小新一回去就灌了大半瓶水,歇了一会儿终于缓过劲:“从走访的结果来看,汪明远平时待人和善,斯文,脾气好,很少和人冲突。目前只有两个人嫌疑较大:一个是汪明远的妻子周琳,一个是秦乐乐的父亲秦晓峰。”
“说来听听。”
梁斌一边擦汗一边回应:“聚业小区3栋的邻居普遍反映,这俩夫妻感情不太好,经常吵吵闹闹,从不消停。对面邻居于老太更是多次听到两人吵着要离婚。但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没离成。”
白杨不由得想起汪明远家茶几上的杯子,想起它碎裂但用胶布粘起来勉强使用的手柄。
他撑着下巴,随口问道:“汪明远家的经济状况如何?”
“怪就怪在这儿!我查了两个人的财产状况,怎么说呢……他俩还挺低调的,反正跟他们俩平时表现出来的不匹配。”
话一说完,梁斌便递给白杨和班青一份资料,两人忙接过来看了看。
一时间,白杨看完并没有说话,班青却若有所思起来。
“其实……我也觉得那家人不对劲。”班青接过蔡小新喝完的空瓶子,远远地投进角落的垃圾桶。
她继续道:“汪明远是关图中学的老师,周琳是康尼公司的员工,那是安城最大的垄断性企业。不说大富大贵,也是个双职工家庭。”
白杨点了点头:“嗯,继续。”
“聚业小区是很早的职工家属院,稍微有点钱的人都搬走了,只有些行动不便的老人还留着。按他俩的经济状况来看……很不应该。
“而且你看他家的家具和电器没?都是些老式的,破成什么样了,现在这个年代谁还用那些东西?”
白杨转了转笔头,笑了笑,指着班青用作通勤包的奶茶包装袋:“说不定人家家风严格,勤俭节约呢?”
说起来是个包装袋,其实和菜市场装西红柿的一次性袋子也没什么区别,只是上面多印了几个卡通人物,破破旧旧,早没了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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