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寂静,唯有残香袅袅,墨香淡淡。
落珠走了进来。
“外面可有什么事?”赵曦手上的动作却未停。
落珠撇撇嘴,“眼下公主连宫门都出不去,还要忧心旁的事情。”
赵曦放下笔,“就算这样,日子也要过下去不是?朝中可有大事?”
落珠摇摇头,“刘云方才来报,朝中诸事太平。”
赵曦点点头,犹豫着,“我不上朝,诸臣的反应如何?”
“刘云说,百官都挺满意的。”
“吕公最是开心,临下朝还为百官高歌一曲。”
“格外欢快。”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老来得子了呢。”落珠一顿一顿将话说出了口。
赵曦:“……”
“秦学士也挺开心的,抱着吕公一起唱。”
赵曦:“……”
“旁人呢?”
“旁人……公主是问韩相吗?”
赵曦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韩相什么话也没说。”
“还有呢?”
“公主是问枢相吗?”
赵曦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枢相早朝之时睡了过去,约莫下了朝才醒,无甚反应。”
“还有呢?”
“公主是问枢副吗?”
赵曦确认落珠就是在打趣她,拍了一下她的手,笑骂道:“再同你家公主贫嘴?”
落珠咧开嘴,机敏地跳开了,得逞一笑。
赵曦看见落珠“贱兮兮”的模样,也跟着笑了。
“江侍郎什么也没有说,同平日一般。”刘云还特意观察了一番,江侍郎一张脸平静的和平常别无二致。
赵曦遗憾地点点头,随后又拿起了笔。
眼下她临的是《灵飞经》,从赵谦手上抢来的。
江暮合的旧作。
父皇珍藏许久,而后到了赵谦的手里,最后却被赵曦抢了来。
赵曦一笔一画临摹着。
“公主还能这般淡定地写字。”落珠忍不住感叹。
“不然我该如何?去门外哭诉?”赵曦抬头,朝着落珠做了个鬼脸,“不然我像吕公那样,也高歌一曲?”
落珠摇摇头,“公主能看开最好。”
“我自然看得开。”赵曦放下笔,看向窗外,“母后也会想开的。”
*
这日下朝,袁望打了个呵欠便向外走。
“袁尚书近日可忙?”
袁望收回呵欠,抬眼,“原来是王舍人,本官近日……”
袁望笑笑,“自然是十分忙碌,还未谢过舍人。”
若是没有王执,他也不会那么快就在秦府那边套到消息。
王执笑得像一尊弥勒佛,和蔼可亲,“袁尚书客气了,正所谓……”王执顿了一下,心中想着:“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
“与袁尚书这种聪明人交往,本官甚是开心。”
袁望笑意更浓。
“如此,本官先行一步。”
袁望行了一礼。
袁望回到家中还未坐稳,小厮便走了上来。
“家主,不好了,不好了。”
袁望皱着眉头放下茶盏,“发生了何事,如此慌张算什么?”
“家主!派出去的小厮,我们找到了他的尸体!”
袁望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侍从,“快带我去!”
袁望最终看到了一张惨死的面容。
小厮蹲下身,手掌滑过他的脸颊,地上之人才合了眼。
“家主,已有人查验过,是中箭身亡。”小厮说着,将那只箭递了过去。
袁望摩挲着那只箭,一语未发。
“家主,何人这般残忍?”小厮皱着眉头,双唇颤抖着。他二人平日最是要好,两人才约着忙完这阵去喝酒,却没想到昨日还是活蹦乱跳的人,今日便倒了下去。
从此天人永隔。
袁望捏着那只箭冷哼一声,“还能是何人,自是不想让我往下查的人!”
“江家,江暮合,这又是一条人命,我记住了!”袁望咬着牙,恨恨道。
袁家门外。
“郎君,打听到了,那人已经死了。”
江月只掀开帘子一角,江暮合隐在深处,整个人都陷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神色。
“属下办事不力,还请郎君责罚。”
“此事与你无关,是他们过于贪婪。”
“郎君,接下来我们?”
“看好袁家,此事袁家既然能查到,旁的人也能查到,一定要阻止那件事发生。”
“是。”
江沉驾着马车走了。
江家的马车方走不久,又有一马车行了过来。
“侯爷交与我的事情,幸不辱命。”王执依旧是那张如弥勒佛一般的笑脸。
曹旭锐点点头,“此事你办的不错,借刀杀人,挑拨离间。”
王执笑得开心,“若不是他们自己生了罅隙,又怎会给了我机会?”
曹旭锐扬起眉,轻笑一声,“挑拨人心,你向来是各中高手。”
明明是贬低的话,王执听到却丝毫没有不快,反倒说:“侯爷谬赞。”
“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
“回侯爷,原来江侍郎的父亲,多年前曾离开过江家。”
“离开过江家?”曹旭锐咂这这句话,江鹤比他小了近十岁,他二人并不相熟。江家子弟向来出色,江鹤年轻的时候的名望比现在的江暮合有过之无不及。唯一可叹的是,他英年早逝。
“若我没记错,江鹤与梅家成了亲。”当时江家的势力如日中天,身为江家长子嫡孙,江鹤竟然娶了没落的梅家偏房的女郎,当时当真是震惊汴梁,连带着他都记得。
“又何曾离开过江家?”
“江侍郎的父亲外放多年,那些年根本就不是外放,而是他离了江家。”
这事他也记得,那时他还在纳罕,凭借江家的势力,江鹤外放两年便可以调到中枢,没想到他一直在外做了五年的官。他还以为江家清白,不想在官位上做小动作,却没想到江家早就动了手。
江鹤在京中挂着名字,白领朝廷俸禄又当了百姓口口相传的好官,江家真的是好手段。
“他离了江家做什么去了?”
王执却犹豫着。
“有什么事不能说的?”
王执深吸一口气,终于收起了他的假笑,“江鹤离家是因为一个女人。”
“罪臣之女!”
“什么?”曹旭锐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
“那罪臣之女姓方,据说江鹤他二人幼时便相识,方家获罪后,江鹤动用江家的权利救了那女郎,而后一直将其养在外面。这事一直瞒着江老太爷,直到瞒不住了,江侍郎的父亲不辞而别,带着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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