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了柱间的求婚书又郑重的回复过以后,闲院成雅就离开千手族地启程回了国都。
下个月正是他3岁的幼子福松丸要举行着袴仪式的时间。而由于岳父要求亲自在典礼上为心爱的外孙系上袴带,这个仪式不得不比他原计划要布置得更隆重一些,因此他需要花更多时间去提前做准备。
当然,他临走前也没有忘记告诉琉璃和柱间一家他对两人婚仪的安排,言明等他下个月忙完国都的那些事,一得空闲就会立刻请阴阳师占卜适宜成婚的吉日,请他们耐心等待,至多两个月就会有书信送来。
一切原本都计划得很好,琉璃也怀着满腔的憧憬和幻想开始拾起从前不甚感兴趣的缝纫和染色,计划着以后要为柱间亲手做一件衣服。自从生出了那一颗恋心,她满心满眼都是柱间,对他的依恋更胜从前,只盼着能快些嫁他为妻。
可在入夏后的这个梅雨季中,一向身体康健的觉月尼却忽然病倒了。
最开始时,她不过是纳凉时在窗边多看了会雨,次日起身时就觉得头痛乏力。她却没有当回事,只以为是自己年纪大了又没休息好的缘故,照旧每天早起修行念佛,茹素抄经。
等到开始发热咳嗽,她也只是简单的吩咐侍女给她熬了些常用的汤剂服用,可病情却并没有丝毫的好转,始终退不下去的热度让她渐渐没有力气起身了。
到了这个时候,老侍女们再也不肯听从她的吩咐隐瞒她的真实病情了,千手佛间和琉璃这才知道之前只称是身体不适的她竟然病到了这个地步。
可此时再好好的延医问药却已经来不及了,年老体衰加上退不下去的高热又牵出了她早年做忍者和生育后留下的暗伤,只不过是几天时间,她的病势一下子就又变得更沉重了。
眼看姑母已经昏迷不醒气若游丝,已经到了药石无医的地步,千手佛间见情况不对,立刻派柱间赶去国都通知还不知情的表兄,唯恐两人无法见到最后一面。
琉璃忧心忡忡的守在病重的祖母榻前,她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无知的孩子了,明白她又将要失去一个亲人。
纵然她们往日的相处并不如同寻常祖孙那么亲密无间,可这些年来,祖母淡然外表下隐藏着的那份关心和爱护却是真实存在的。
窗外又下起了雨,听着那淅淅沥沥的雨声,一阵彷徨孤苦沉甸甸的压在了她的心头,她难过的落下泪来。
琉璃原本以为还要等上很久才能见到父亲,但距离柱间出门不过是过去了短短三个小时,她就听到屋外走廊上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障子门被哗的一下拉开,一缕微凉的风吹在琉璃的脸上,她连忙抬头看去,看到来人正是从国都赶来的父亲。
但此刻的父亲却是她从未见过的狼狈模样,那张总是温柔微笑着的脸上如今一片空白,不光头上总戴着的乌帽子不见了踪影弄得鬓发凌乱,衣摆也湿漉漉的溅上了泥浆,直往地板上滴着水。
显然,他们刚才是一路冒着雨赶的路。
而见到琉璃正守在母亲觉月尼的榻前,闲院成雅连忙急切的问出了自己眼下最关心的问题:“琉璃,祖母现在情况如何了?”
“祖母一直在睡着,没有醒过……”
回答过父亲的问话,琉璃看了一眼紧随其后过来的柱间,他同样也浑身湿透了,不由担心的问道:“父亲,您要先去换一身衣服吗?请务必保重身体,不要受了寒气。”
闲院成雅没有回答,只是走进来亲眼看到了躺在那里的母亲的胸口仍然还在起伏,她仍然还有着呼吸,他终于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好,为父先去换衣服。”
他又看向柱间,说道:“柱间,你这一路也辛苦了,快也去换衣服吧。”
柱间应了一声,目送着伯父消失在走廊尽头前去更衣后,他没有离开,而是又用医疗忍术稳定了一下姑婆的情况。
做完这一切,他看向琉璃,轻声问她:“眼睛怎么红红的,刚才哭过了吗?”
琉璃点点头,又摇摇头,小声解释道:“没什么,只是有点害怕,所以一时没有忍住……”
面对这样的生老病死,柱间早就已经习惯了,姑婆这样年纪的老人在整个千手一族都少见,称得上高寿。但他知道琉璃还没有见过太多残酷的事情,一时接受不了也是正常,只能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头:“别怕,我和阿初夫人都会一直在你的身边。”
琉璃的心暖了暖,觉得好受了点,正想再说些什么,见柱间的衣服还湿漉漉的贴在身上,连忙催促道:“先别管我了,你快去换衣服吧,不然要生病了。”
柱间本想说淋这点雨不算什么,但看到琉璃忧心不已的样子,还是应了下来:“好,我这就去。”
房间内又重新安静了下来,窗外仍然淅淅沥沥的下着雨,很快,换完衣服的闲院成雅又回到了觉月尼的榻前。
看着睡在那里无知无觉的母亲,他一时悲痛无言,不敢相信明明几个月前相见时还好好的母亲怎么就病成了这副模样。
这段日子里,他是多么的春风得意啊,心爱的女儿长大成人就要出嫁,年幼的儿子也健康茁壮的养育到了三岁,仕途上还有岳父不遗余力的支持,堪称是他这一生中最圆满的时刻。
可现在,母亲却又要像幼时那样离他而去了。幼时的他还能时刻惦念着等到他长大了就能亲自去见母亲,他也做到了,可这一次离别却将是永别。
他开始感到后悔,后悔自己这些年因为各种各样的顾忌而没有常常来探望拜见,那样或许就不会像现在这么遗憾而悔恨。
天色渐渐变暗,一直昏迷着的觉月尼忽然清醒了。见她苏醒,守在她身边的人们先是一喜,却又一悲,明白这就是最后的时刻了。
一眼看到守在她榻前的闲院成雅,觉月尼面上露出笑意:“松丸,你来了……”
听到母亲叫出他的乳名,已经很多年没被人这么叫过的闲院成雅的眼眶顿时就红了,喉间如同哽了一团棉花,心中明明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却只能唤出一声“母亲……”
这头的母子二人正在进行最后的叙话,另一头,平静的千手族地之外却忽然浩浩荡荡来了一队意外之客。
等值夜的千手族人问清来客身份,却是闲院家如今的老家主闲院敦成要来看望病重的觉月尼。
鉴于两边都不好得罪,值夜的两人简单的商量了一番就做出了决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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