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林安神情略松，似乎有些接受这个说法，祝明昭顺势转移话题，“如果没有其他问题的话可以看一下后面的委托合同。”
“本次委托的费用、后续的售后服务和一些注意事项都详细写了，一式两份，我们双份各自存档一份，请仔细确认并签字。”
“......好。”林安顿了顿，收拾好情绪，将注意力放到合同上。
抛开调查结果，这次的委托无疑是很顺利的，不过一天，她就知道了事件的真相，也见到了嫌犯。
依照合同里的售后服务，之后的一年里如果再次出现意外，她有权要求退回所有委托费并要求事务所免费再次进行调查。
唯一的限制是不能将此事的调查结果告诉他人。
末尾的甲方一栏已经签了祝明昭的名字并盖了三清事务所的章。
整份合同用词很规范，没有什么语言陷阱，算得上对她相当有利的条约。
当然，最关键的是费用不高。
她看不出来有什么值得冒风险欺骗她的必要。
林安搓了搓合同的边角，很快做好决定，“只要签名字和日期就可以对吧。”
“是。”祝明昭点点头。
林安从包里掏出笔签上名字和今天的日期，然后抽出其中的一份给祝明昭。
想了想又问，“这份调查报告呢？”
“林小姐想要的话可以带走，不过要注意收好，不要给其他人看。”祝明昭接过协议书。
“谢谢。”
将报告和合同收进包里，林安朝祝明昭道谢。
“不客气。”祝明昭摇摇头，看出林安有离开的倾向，“饮品记在事务所的账上，林小姐不必担心，有事的话可以离开了。”
祝明昭这么一说，林安才注意到点的橙汁还没有喝完，看了一眼被子里橙黄的果汁，还是没有勉强自己。
有点太甜了。
“那我就先走了。”
“嗯，一路平安。”祝明昭朝起身的林安挥挥手。
直到林安的背影走出咖啡厅的大门，祝明昭才收回视线，伸手将文件收进包里。
随着林安离开，黑鸦也恢复了平静，正瞪着眼看着林安。
祝明昭和它对视两秒，伸手拿起黑布给它盖回去。
然后转头看向还拿着调查报告的林肃靖，“报告你还要看吗？”
一直安静旁观的林肃靖捏着调查报告，表情疑惑，但还是摇摇头，将报告递给她。
纠结了几秒，林肃靖还是觉得问出自己的疑惑。
“真的只是大脑的错觉吗？”
话说的没头没尾，祝明昭闻言却是动作一顿，微微抬头，看向林肃靖。
“你觉得呢？”
林肃靖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感觉，解释道：
“她说中午先看到我们出现，然后才看到我们。”
“顺序好像和‘既视感’不太一样。”
“之前提到两次意外前的‘预言’也是。”
“不是觉得似曾相识，而是先看到的。”
大概是觉得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林肃靖眉头微皱，伸手抓抓头发。
“像昨天那么惊险的情况林小姐都能很快冷静下来，遇到这么多次意外也能够保持理智，刚才也能很快调整好情绪。”
“平时的性格应该会更加沉稳理智吧？就算之前的那两次是因为精神比较紧绷记错了，昨天和早上刚刚发生的事也不至于还是弄错。”
发现自己越说越乱了，林肃靖有些不自信的看着祝明昭，想观察看看她的反应。
却发现祝明昭似乎还挺满意他的解释。
“很敏锐的思维。”
祝明昭嘴角上扬，微微点头称赞，也不卖关子。
“知道《万物有灵》吗？”
“啊？”林肃靖没反应过来。
“‘无食我黍’的《万物有灵》，一本应该算是有点名气的漫画书。”祝明昭解释到。
虽然经常会吐槽黎元这家伙，但这本漫画用‘有点名气’来形容其实算是谦虚了。
“知道的。”
意识到些什么的林肃靖表情复杂的组织了一下语言，有些不好意思，“我还算是忠实粉丝...”
祝明昭了然的点点头，“《万物有灵》的作者就是黎元。”
她见过签售时的热闹场面，拥挤的人群里几乎都是年轻人。
说实话，林肃靖不知道的话反倒有些出乎她预料。
“！”
林肃靖看着祝明昭的眼睛猛的瞪大。
“黎元的黎是黎明的黎。”祝明昭笑笑。
终于还是出现了，招人招到黎元粉丝的场面。
“黎...无食我黍...”林肃靖低声念叨，“把‘无’换成‘勿’的话，和黍组在一起乍一看就是‘黎’字。”
“嗯哼，一点拆字技巧，说是为了不被一眼关联起来，就改成没有的‘无’了。”祝明昭倒也不介意分享一点黎元的信息。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有看过《万物有灵》的话，应该知道‘冰川’吧。”
熟悉的词语让林肃靖愣了下，下意识的翻找记忆。
《万物有灵》第一百六十三回。
旬元年间，有一位富商名为王锦善，自幼随父母行商，天资聪颖又记忆力超群，年纪轻轻便掌管家中半数商铺。
彼时县衙贪婪无道，王锦善个性正直，不愿贿赂县衙，因而常被与县衙勾结的其他商贾使计刁难。
不过因他聪明过人，又善于观察，每每都能注意到异常之处，逢凶化吉，反叫县衙与商贾丢了脸面与名声。
一日王锦善收到外县一商贾的信件，言说有一桩大生意想与他商谈。
因已于家中忙碌三月有余，王锦善觉有疲惫之感，便决意借此出行散散心。
遂回信，答三日后将随商队一同前往拜访。
三日后，王锦善骑马随商队一同出行，车队进入山道之前原地停下休整，王锦善掏出水壶仰头喝水，脑海里却忽然浮现出一些画面。
竟是商队被山匪劫道的景象！
王锦善心中大骇，越想越觉得眼前的画面十分相似，他昨日似乎便梦见过。
不详之感陡然增强，王锦善随即与领队商议此事，出于谨慎心理，领队还是派出队中善匿之人，先行前往山道探查，果真发现山中有野匪行动之迹。
商队当即调头，返回县中。
回到家中，王锦善心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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