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消失在视线中,虞清颜懊悔地叩了下脑袋,小声道:“怎么就睡着了,太丢人了。”
“睡着不丢人,昨天晚上去做贼,那才叫丢人。”
虞清颜抬头,沈让尘已经从外头送人回来,他站在距离亭阁几步远地位置,淡淡道:“本王的府上虽不说有多富余,可养活一个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哈?”虞清颜将她的话从脑子里过滤了两遍,忽然反应过味儿来,瞬间破功,当即回怼道:“是是是,您位高权重,家大业大的,岂会明白我的烦恼。”
沈让尘奇怪地看她一眼,似乎十分不理解:“也算奇了,你倒说说看,有什么烦恼要你大半夜当贼?”
虞清颜:“......”
她半收回目光,万般抗拒这个话题,昨夜蝉衣的话尚在脑中回荡,她想了一夜也没想出个之所以然来,以至于现在和沈让尘单独相处,她忽然不适应起来。
“那殿下寻我过来,是有什么要紧事要说?”虞清颜不肯回答他的问题,直接将话语主导权抓在自己手里。
沈让尘转过身,朝房中方向走去:“进来说。”
虞清颜哦了一声,迈过曲折的小径,抄近路跟上。
此厅是连接沈让尘所居院子的一间书房,因位置远离正殿,环境清幽僻静,被单独隔成待客议事的地方。
房中摆设也简单,除了一条书案,一把方椅,笔墨纸砚各色典籍,就只剩一些条几和摆放茶水点心的桌案,案上隔开些位置摆着几尊上好的瓷白玉盏或青玉塑雕,紫檀木的中古架将房间另一面隔开,瞧不出里侧全貌。
沈让尘在书案前坐下,持笔蘸墨,在纸上写着什么,虞清颜将房中摆设看了一圈儿,这才找位置在他右前坐下。
一时格外安静,甚至能听到隔着遥远距离,从前院传来的宴客鼓乐声,停了片刻,虞清颜率先忍不住,开口道:“有什么事情,这样神秘,如此还不能说?”
沈让尘没抬头,手中朱笔未停,另一手推来一封书信,道:“你看看这个,看完告诉我有何想法?”
虞清颜起身照做,将书信拿过来,展开一行行看了。临到结尾,她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虞衡天。
没由来地,心脏似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下,她记得初遇沈让尘时,沈让尘对这个名字极为不屑,话里话外都是冷嘲暗讽。
她不懂朝堂政事,却能看出虞衡天,也就是她那位位及丞相的前爹,在朝中的为人处世以及行事风格,是极不受沈让尘认可的。
可如今,沈让尘桌上的这封写有虞衡天大名的书信上头,赫然出现了嫁女、联姻的字眼。
虞清颜越往下看心里越是打鼓,按理来说,这种足以被划定到皇子私交大臣之列的事情,是万万不可被拿到明面上说的。
可沈让尘非但没有避嫌遮掩的打算,还大剌剌地拿给她看,问她的想法,这是闹哪出?
虞清颜百思不得其解,将书信搁下:“不知殿下想听什么想法?”
沈让尘终于舍得搁下笔,抬眸看她一看:“所有的,不管什么想法。”
虞清颜闻言眉梢微微一蹙,沈让尘这是将她当军师了?
她堂堂理科生,穿来出力造火器也罢了,现在还要费脑去想这些权利上的博弈,简直没天理。
沈让尘等了半刻,觉出她的为难,开口道:“一个想法也没有?”
虞清颜摇摇头:“我只是有个疑问,虞相往日与殿下关系似乎并没有十分亲密吧,为何突然要递这样一封书信来,还特意挑在你封王宴客这样的日子上。”
“你的意思是,书信有诈,无需理会?”沈让尘问。
“我只是认为,自古以来,没有哪一任皇帝会容忍自己的臣子与自己的儿子在自己在位期间,私相勾结,关系过于亲密,且不说此事极有可能会让殿下你引火烧身,说不准还会成为其他人反向拿捏你的把柄。”
虞清颜继续道:“倘若虞相真想嫁女,凭借他的官位,大可去御前请陛下赐婚,而不是私底下悄悄地来塞一封书信给你。”
她字字句句皆在理,也是实打实地在为沈让尘考虑,可这样粗显易懂的道理,对沈让尘这个从小在深宫与朝堂摸爬滚打的人,岂会不知。
他眸色稍暗下些,瞧着竟有些失落,虞清颜想来会察言观色,不由将适才的话细细回想一番。
确认自己没有说错的地方,她问:“我说的可有什么地方不对?”
沈让尘没说什么,顿了顿,才道:“你觉得此事的破解之法在哪里?”
虞清颜虽有些不满沈让尘把她当免费的献策工具,但还是老实回答:“若是我的话,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此事呈到陛下跟前,这样还能落一个忠孝的名声。”
沈让尘对此并不惊讶,这虽算不得滴水不漏的做法,可也是唯一破局之法。
他默了默,又问:“可若是父皇因此想要赐婚,又当如何?”
虞清颜神色很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完全没发现沈让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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