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心呛声:“找个鬼,没事别胡说八道,你到底还想不想早点离开这里?”
青竹看他的眼神愈加冷漠,“我想离开,万里门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为何着急离开,杀人灭口后心虚?”
“收起你那胡乱猜测缠绵悱恻的奇葩绝世判断。我手机没电了,手机没电了你懂吗!!!年轻人没有手机,你让我怎么熬过这一个个漫漫长夜。”
哦,好像他的手机也快没电了。
青竹揶揄地嗯了声,“年轻人?”
“老板,这是重点吗?”昊心心累。
青竹恢复淡淡神情,确断道:“好了,经过几番敲诈,我确定你不是凶手。”
“我谢谢你!”昊心没好气道。
青竹越过他往前走,边走边问:“为何你查到的地方,都和狗脱不开关系?”
昊心转身跟上。
闻言,细细想来还真是如此。
不对、不对,差点被带歪。
青竹这个嘴毒的家伙,又逮着机会开始内涵起他来了,真恶劣,昊心必须打断他:“我是因为你才查到的这些,你别想说什么我是狗的亲戚这类话。”
青竹点头,并不否认他确实有这样想过,甚至在猜测昊心有可能是狗妖。
而不是什么热带海妖。
“你还点头!”昊心炸毛。
青竹实在好奇。
按理说昊心活了万年,身为妖的野性与脾性随着岁月变迁应该淡没了,且他在凡间有爱人,感情又好,理应于言行举止上更加收敛才是,怎么还会因为别人一两句话而恼羞成怒呢。
青竹止步,侧过身斜觑他:“大黄既然还活着,就证明凶手实际对村子的了解并没有他自己想象般那样透彻。”
“所以?”昊心顺着话问。
“所以才会漏了一条狗。”
“这就证明凶手对村里不了解了?”
他貌似对此事有更加独到的看法,青竹偶尔也愿意花点重要时间去洗耳恭听些新思想,遂不答反问:“不然?”
昊心挠挠右耳根,面露尴尬,“昨晚它追我没追到,它才刚回到家不久,就被我施法送回去的铲子砸晕了过去。”
青竹挑眉,“所以?”
“所以它是一条哑巴狗,不仅遇见事喊不出声,还恰好被砸晕在了拐角,凶手来去匆匆没注意到它其实很正常。”
果然不能指望他能提供有用看法。
“来去匆匆,凭何断定?”
青竹继续往前走,步履缓慢,左手大拇指指腹捻揉着食指指节,若有所思补问:“你有没有查过它的记忆?”
“嗯,所以才知道它为什么没被凶手盯上。”昊心踢了脚路上的枯树枝,“你不用问了,它没看见凶手,晕早了。”
“不早,你这次算做了件好事,碰巧保住了它的命,乃世间难得之造化。”
听见这句话,昊心霎时停止脚步。
他目光呆滞,原本要说出口的话戛然而止,仿佛被术法定身无法解脱。
没听见昊心叽叽喳喳,青竹回头看了眼,瞧见他那副呆憨嘴脸,他表现出茫然,“你那是什么眼神?想杀我?”
“……”
“你总爱胡说八道,我杀你首先要担得起因果,我可以告诉你,杀你这件事在我这里永远不会发生。”昊心故意低头打哈欠,怕青竹追问他凭何笃定不会人心易变,迅速调整好表情,跟没事人一样转回之前话题:“我发现大黄的日常记忆里有一些奇怪之处,你别急着回土房,先停下来好好看看那条河流,或许能解开你的至关疑惑。”
青竹前不久来到河边时已觉察出不对劲,凡事不能凭感觉,证据也重要。
“你若是有什么发现不妨大胆直说。”
昊心放出袖中藤蔓,命令道:“去河里沾点水过来,不用太多。”他实在是被小藤蔓力拔百斤大树飞过来的场面搞怕了,忍不住叮嘱:“一点点就行。”
小藤蔓探出翠绿嫩尖尖,摇来晃去地听昊心叮嘱,青竹看它有趣,觉得它和莫虑小时候一样,只要听别人说话时就喜欢摇来晃去,像在撒娇似的。
他伸手弹了弹藤蔓嫩尖尖,小藤蔓伸过去卷卷他食指,青竹轻笑出声,这点也像,不过莫虑是喜欢用叶子拍。
由于他们之间相处氛围太好,昊心瞧瞧青竹又瞅瞅藤蔓,见藤蔓一直用嫩尖尖轻轻戳青竹手指,昊心目光愈发怪异,“小藤蔓,一点点水就好。”
他语气不急不缓,藤蔓敏锐感知到主人气息隐有不对,它赶紧停下与青竹继续卖乖,听话照做窜出去沾一点点河水,为此冻了个激灵,湿淋淋回来后悬在青竹眼前,像条蛇一样扭来扭去。
“啧!”昊心看不惯拍了下它,“干嘛呢,扭什么扭,欠收拾了是不是?”
藤蔓老实了,笔直地宛如一根棍子。
哼,骚里骚气,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你给我老实点罚站。”昊心教训完小藤蔓抬头去看青竹,青竹眼神闪躲。
昊心自然发现了他为小藤蔓打抱不平的不赞许眼神,他抱臂学起青竹的语气,问起他来,“你那是什么眼神?”
青竹不想回答,提起正事:“你说的让我好好看看,就是让我看小藤蔓在河里过个水,然后来我面前扭秧歌?”
扭秧歌都能说出来,挺有生活。
冤有头债有主,“都怪你,尽给我丢人现眼。”昊心恨铁不成钢地又拍了下藤蔓,手上力度轻的可以忽略不计。
藤蔓不会说话,只能晃动长长一条翠绿身体来向昊心表达自身委屈。
青竹:“它说它想换主人。”
昊心:“胡扯,我看是你惦记它。”
青竹没否认,昊心叹了口气,指着藤蔓身上沾到的河水,语气无奈:“你用术法一探便知,先别忙着惦记它了。”
“哦,我这会仙力阻塞,有劳你一探究竟。”青竹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
“……哇哦~不愧是当老板的人,真是处处精打细算呢!”昊心阴阳怪气。
青竹后退一步,抬抬手,“开始吧。”
打工人打工魂。
昊心闭眼,任劳任怨单手结印,藤蔓上沾的河水迅速汇聚成一颗颗清透水珠,悬于二人中间缓缓蠕动,直至完全相融成一个巴掌大的水球。
青竹眸光微诧,透明水球内竟出现了十几道如蚯蚓般缠绕的黑色雾气。
他刚要伸手去探,昊心睁眼,“别乱动,毒倒了又要怪我故意不提醒你。”
“你说对了。”青竹坦然承认,抬手施出火咒术挥向眼前水球,水球遇火发出凄厉尖叫,黑色雾气尚未来得及袭击二人,便散成白雾,转瞬即逝。
“呃……老板威武。”昊心及时拍马。
“不敢,毕竟我又要故意怪你。”青竹不给昊心张口谄媚的机会,回到要事上:“大黄记忆里不可能看见黑雾。”
“嗯?哦哦,你说黑雾啊,它的确是不可能看见。事情是这样,不久前我不是把它给打晕送回去了嘛,然后发现它呆得那户村民家遭了难,便花了几分钟探查完准备离开。”
说到这里,昊心停下来舔舔干到快要起皮的唇瓣,叹气说:“我口渴,本来急着离开回去做午饭,刚走到门口想起在探查时看见村民家厨房茶壶里有水,想着来都来了就喝他一壶,结果小藤蔓窜出来非要阻止我喝水。”
“……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青竹面色复杂,欲言又止。
“别急,我快讲完了,你晚点再讲。”
昊心收回藤蔓,继续讲他的发现:“最终水没喝成,因为小藤蔓是对的,它发现水里有剧毒,我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赶紧让它去把快醒过来的大黄敲晕,好方便重新查一遍它的记忆。”
他指了指河流,“我在大黄记忆里看见它经常陪着男主人来这条河里打水。”
青竹看过去。
在村里,家家户户饮水要么自家打口井要么费点脚力去水源处提水回家。
小藤蔓及时发现水里有毒阻止不省心的主人花样作死,而胆大妄为的昊心冷静下来后第一反应是重新查大黄记忆,这便证明那户村民家没有水井。
因为家里人口多,用水快,男主人只能常常提着桶来河边打水。这条河俨然是村民赖以生存的生命之源,如果凶手想最快达到目的,投毒最便捷。
“为何大黄吃了没事?”青竹思忖问。
“可能是天冷,它嫌舔冰块冻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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