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源气笑了,“好个小鬼头,死还不忘拖上老子给你垫背。你这朵吃里扒外的徘徊花,以后有多远离老子多远!”
果然啊果然,不是自己养大的,想蹭养老保险是做梦。溯源气得树干疼。
而这养老保险,有些人避之不及。
青竹低估了昊心的死皮赖脸。
见实在挣脱不开,他气急,剑指摆烂者溯源,呵道:“把你溯源山的灵花给我收回去!”
“有意思,一个两个都威胁我。反正我也活够了,来来来,杀了我杀了我…”
“你……”青竹气结。
他算是看出来了。
这一树一花没一个好东西,本质上学的都是歪脖子那套。
好、好、好!同流合污算计他是吧。
青竹干脆抛下竹剑,伸手去扯环在自己腰间死死不放的手臂,厉声怒斥:
“给我放开!三秒,若你三秒后再不放开,我便用极品火符烧死你个混球!”
“不放不放,除非你同意让我孝顺你,否则我死都不放!”昊心在他衣服上蹭蹭眼泪,积极忏悔:“骗你是我不对,手贱也是我不对,但我从始至终都没想过要背叛你害你。我不是他们,你把我带大,不可能不清楚我的品性。”
青竹不听他打感情牌,继续用力去扯他:“孝,你还真是太孝了,有你这样的人跟在我身边,我迟早得被孝死!”
昊心破涕而笑,“青竹,你别逗我。”
青竹烦不胜烦:“我逗你叨叨!”
昊心惊喜交加:“你学我说话。”
青竹深深吸一口气,用力吐出。
心思百转间,他抬手轻柔地抚上昊心后脖颈拍了拍:“就那么想跟着我?”
昊心无比怀念,诚恳道:“非常想!”
萦绕的花香无不彰显着主人的兴奋。
青竹垂首,对上昊心仰头满是期待的眸子,他勾起唇,晦涩地嗯道:“乖孩子,如这般,又岂能让你难过不是?”
“是!”
“那你先松开。”
“不松。”昊心倔犟地摇摇头。
青竹:“溯源可有告诉过你一件事?”
别说昊心好奇是什么事,溯源更好奇。
昊心期待问:“是什么…事啊…………”
“卑鄙!”溯源替昊心鸣不平。
“呵。”
青竹拍了拍手,跨过被自己劈晕过去的昊心,拾起竹剑随意挥了两下,微松了口气:“该你了,说出他的下落,否则下一个被卑鄙的就是你。”他持剑拍了拍树干,满是威胁之意。
“不说会被杀?”
“不会,毕竟也相熟多年了,顶多送你些蚯蚓蝗虫小蚂蚁,这点区区薄礼我还是能备得起的。溯源,你说呢?”
溯源倒吸一口凉气,“好毒的毒夫,你也不怕舔自己唇的时候被毒死。”
青竹扬了扬眼尾,眉目间不经意显出几分多情。他浑然不觉,冷漠道:“莫再与我废话,倒计时:三、二……”
“布达拉宫!”溯源急急回答:“他在布达拉宫地底最深处。”
难怪遍寻不到,原来是藏在了地底。
“很好,礼就不送了。”青竹回头看了眼倒在地上昏睡的昊心,“让他以后莫再来寻我。看见他,我会忍不住想起诸多过往,怕到时候一不留神取了几条命,再一不留神将天罚之雷引到你这里。”
溯源震惊。
“毒!太毒了!你千万别谈恋爱。”
关谈恋爱什么事,“为何?”青竹问。
“怕对方和你肢体接触会死于非命。”
青竹半开玩笑:“还有此等好事?”
“……”溯源噎住:“好你个头。”
“少操点心,与其躲在这里算计我,不如去凡间真正安全的地方呆着颐养天年。”
青竹淡淡抛下一句话离开,让溯源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欸,你回来说清楚,真正安全的养老地地址具体在哪儿?凡间还有什么地方能比雪峰更安全吗?我万事通溯源怎么不知道。喂——清辕,你给我回来——”
-
夜深人静,半轮明月盈辉亏损,悬于无尽高空中散发羸弱光芒。
青竹眉眼倦漠,无视月色下的寒凉孤寂,负手御剑而行,穿破叠叠云层,任墨色衣角随风舞动,不消片刻,便闪身出现在了博物馆。
“主人,这是哪儿?怎会有如此重的哀怨之气?”剑灵窜来窜去,吸食怨气。
青竹止步于一张黑白展台前,上下扫视其物,眉眼间倦漠之意淡去,眸光变得意味难明。
“农奴博物馆,凡人记录旧西藏的不仁过往。”
头盖骨做的碗、眉骨磨的念珠、胫骨制出的笛子、人皮紧绷的鼓,这里不仅有旧西藏三大领主留下的的封建剥削制度,还留下了满目不堪的猩红。
世人为物为情为生活所困,到头来,真正的困笼还是来自于活生生的人。
青竹在想,那些走进博物馆如坠冰窖的凡人,是否也曾抱过美好的期许。
“一会儿等差不多了,你记得停下来多说几句话。”青竹无厘头地叮嘱竹剑。
“嗯!主人放心。”竹剑乖乖应声。
“走吧。”
黑色身形一闪,一人一剑消失在“奴隶的小腿骨做的法号”展台前,转瞬出现在结满蜘蛛网的阴暗洞口外。
青竹四下扫了一圈,能在地底为自己挖出绝妙藏身之处,他还挺有能耐。
嗡——嗡————
就在这时,悬于青竹右侧无所事事的竹剑,突发出阵阵焦躁的震颤鸣音。
青竹眸色微沉,“去!”
他抬手向洞口处打下三道散发黑气的黄纸土符,右手持剑,迅即转身朝悄悄靠近自己的鬼祟人影挥剑劈下。
两人一进一退,身形如风卷流云,转瞬之间,穿行百里。因着青竹提前在洞口打下土符稳固,除了无法避免的灰尘微砾,地底深处游经他们那么一遭对待,硬是没有塌方将二人活埋。
“来者何人,尔等怎敢对吾这般无礼!”
红衣男人怒气冲冲朝对面打出火符。
借着一闪而逝的火光映照,那双细长双目在黑暗中看清了夜访来人。红衣男子眸底的阴鸷杀意瞬间被无穷震惊所取代,正准备唤剑反击的手,恍然间变得不知所措起来。
“为什……”
“闭嘴——!”
竹剑散发出暗红血光,青竹眨眼间追至一步之遥,举剑前刺,剑气狠辣,所过之处泥尘飞溅四起。很明显,他根本不欲给离锁诉说愁绪衷肠的机会。因为他怕倒胃。
离锁偏头躲过凛然剑气,面对来人斥责,千言万语积于他胸腔间无处释放。
这边才堪堪避过,尚未站稳,青竹又朝前猛甩下一道剑气,接着脚尖一个点地,身姿轻盈的退出近上百里。
后退时,他面无表情收回土符,看着地道在眼前一截截极速坍塌,直至快塌到洞口处才终于肯止住汹涌来势。
青竹停在洞口外,不探亦不语,默默给自己施下净身术。早按捺不住骚动的竹剑趁着此时空闲从他手中脱出,悬于旁侧。
“主人,你羞辱人的方式好特殊!”竹剑激动地说着,语气带着无上崇拜。
不料,坍塌的百里地穴突生变故!
一条宛若蛟龙的庞然黑蛇从掩埋的洞口处嘶吼着窜出,目标明确,直奔站在洞口前犹如木桩子般一动不动的青竹。
竹剑乍看情况不对,正要上前与其比划比划,哪知,黑蛇在即将撞上他主人时,竟在两步远距离倏地停下了。
黑蛇幽绿瞳孔倒竖成线,庞大身躯充满冰凉气息,它朝青竹哀怨地吐着蛇信子。啪!尾尖仅是拍打下地面,坚固如山的藏身之处便差点毁于一旦。
“师傅,您我多年未见,为何辱我?”
黑蛇立起一截前身,与青竹平视,看似尊敬的言行下,却难藏拳拳野心。
“竹剑。”青竹不答,只淡漠喊了声。
“是。”轮到竹剑上场,他左摇右晃地在黑蛇眼前大肆挑衅,“主人辱你不需要理由,你这个臭烘烘的小蚯蚓~”
黑蛇冲它嘶了声,尖细獠牙散发出幽幽寒光:“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竹剑听完来劲了。
“我是主人唯一的有灵佩剑,见我如见主人,我没份谁还有份?你吗?你这个脸大头扁的黑蚯蚓,目无尊长狼心狗肺,欺师灭祖奸淫掳掠,啊呸——啊呸呸呸呸呸————”
“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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