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地方?”严依木然地重复这句话。
心里实则慌得很:这该死的脑子,赶紧想办法啊!
要怎么毫无破绽的撒谎,又能让他信服?
可是脑子在关键时刻宕机,比头顶的天花板还要空白。
苦思半晌,她也想不出能有什么合情合理的解释,可以说明面前的场景。
难不成,坦白从宽?
这个念头刚刚浮现严依脑中,立马被她否决:绝对不行!
南玄不是这个世界的产物……不,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要是他知道自己其实只是一本书中的角色,保不齐得疯!
主角要是疯了,剧本也得跟着疯。
剧本疯了,她能不能活着见到下一个太阳都是问题。
严依正着急忙慌的时候,一张俊脸忽然出现在面前。他靠得很近,近得能看清他根根分明的睫毛,也才发现他瞳孔居然是灰褐色的。
严依对作者描绘男主容貌的文笔很是赞赏,毕竟男主这张脸是实打实的美。
唉?醒醒!
现在不是欣赏男主美貌的时刻!
严依暗自骂一顿,赶忙回过神,身体往后避开些距离。
好险好险,刚才他的眼睛怎么跟施了迷魂术的蛇王一样。
一不留神,就分了心!
“你刚才挤眉弄眼的,难不成在想怎么对我撒谎?”南玄说话历来不客气,直接戳破她的心思。
“撒谎?没有啊。”严依摇摇头,装傻充愣:“我对你有必要撒什么谎?”
“你在哪里见过这样奇特的房子?”南玄又问了一遍,这次直接言明她见过这房子,才会出现在她梦境。
严依眨着迷茫的大眼,环顾周围,继续装傻:“确实是好独特的房子,见所未见呐。”
“呵!”南玄抬手,前方书桌上的相框嗖地飞起来,落在他手中。
他指了指相框中的照片,问道:“这是谁?”
严依看到相框的刹那,心里又骂了自己百余回——做个梦而已,至于这么细节控吗,连相片都不放过!
她当初自认为这张照片中的自己,不论造型还是气质都很靓女,就打印出来,还特意裱在相框里。
但她敢承认吗?
“哇。”严依一副讶异的口吻,“这女子是什么装扮?好生奇怪,不知是人界的哪国人。”
“你怎知她是凡人?”南玄一句轻飘飘的反问,简直见血封喉。
行……话多错多。
在书中他是老江湖,她是刚刚转行到修仙界的愣头青,嘴仗根本干不过。
严依索性闭嘴,当个哑巴。
南玄也是一语不发,可眼神分明在说:我就看着你继续装,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但他没戳破,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严依心里抖得厉害,只觉得警察审讯犯人大抵就是如此。那一双锐利的鹰眼,恨不得把她的元神烧出两个洞来。
越心虚,越不敢对视……
严依最终受不住他压迫感十足的审视,往后一躺,两眼一闭:“算了,就让我死吧!”
她扯起被子,将头一蒙。
别再问,问也是不知道!
南玄看着她缩头乌龟般躲进被子里,好笑又无语。
先前她恍惚之际以为自己要死,居然是开心的笑起来。
这会儿,谈起死似乎也是毫不在意。
“你不怕死?”他是真想知道。
一个有天赋的女修士,比其他修士更早进入化神期,离炼神不过临门一脚,怎么会这么想死?
片刻的安静后,被子里传来严依含糊的回答:“怕能怕得好吗?生死又不在我的掌握中。”
她自知自己的命被剧本拿捏,只能努力保命。能不死当然最好,如果真的抗争不了剧本,怕也没用啊。
“唉……”她长叹一口气,也不知哪根神经搭错,突然大发诗性:“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我这小小配角,鸿毛就鸿毛吧,拼过命就无憾。”
南玄听见她忽然悲凉的话语,蓦地想起她先前在流霜洞,说过的那番——不知真假的话。
‘曾有神明托梦与我,说我小师妹有仙缘,而我命不久矣,再不能护着她,要我为小师妹寻一位良人。’
难不成她真的有什么无法治愈的隐疾?
才将生死看透?
刚这么猜测,他心里不知哪来的一股气,抓起她的被子,用力一掀。
严依吓一愣,呆呆望着他,却见他的模样忽作几分凶狠,要将她给吃了一般。
“你……”
她刚开口,他先问出来:“你到底有什么毛病?”
这话听着,怎么像骂人呢?
严依胆肥地指着他:“你才有……”
“上回你到流霜洞,说自己命不久矣,再不能护着你师妹?”
闻言,严依喉头一顿,差点脱口而出的‘你才有毛病!你有大毛病!’,被她狠狠灭在嗓子眼。
“哦……”她拖长音调,心想自己说过‘命不久矣’这种话吗?
果然人不能经常撒谎,谎话说多了,不但记不住,还圆不回来。
“你说那个啊!”她再次拖长了音调,绞尽脑汁再编个谎:“我从小就有心疾,只要太过激动,心脏就跟刀绞一般疼。估计往后修炼也上不去了,心脉会被灵力冲断的,唉。”
南玄听完,面色骤而缓和许多,说:“心疾倒不是太大的问题,能治。”
严依随口回了句‘嗯’,反正也是瞎扯的。
“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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