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枝枝:“哈哈哈。”想给他一电炮。
她笑,男人也跟着她笑。
一时之间,长街上回荡着两人怪异又奇葩的笑声,惊飞了在虬枝上休憩的倦鸟。
两人毫无形象的笑完,对视了几秒,骆枝枝面无表情的指着条幽深的巷子道:“直走到尽头左拐就有一家客栈。告辞。”
手肘夹在腰间,骆枝枝扭着屁股头也不回的跑了。
男人笑出了声,挥臂道别:“有缘再见,德纲小姐。”
回到家中,骆枝枝按照惯例为骆图源做了亲切的家庭教育,待等他完全睡下后,骆枝枝才将组织好的语言点击了发送。
深夜,吴欣状态显示在线,她停在对话框内,看着状态显示正在输入中。
良久,她得到吴欣回复:“多谢管理员。”
系统见她神情恹恹:“你是成熟的HR了,要懂得合理控制自己情绪,不要以自我观念为中心,山长用人,自然是他觉得合适就好了。”
“我知道。”只是,这个时代女子生来不易,能够读书识字明理更为难得,她总免不得生出些帮扶之心。
她想起了张秀才,决意明日便去云镇一趟。
跟往常一样,骆枝枝准备趁骆图源沉睡时偷偷溜走。穿好衣裳后,她转身去拿小布包,发觉原本应该熟睡的骆图源正大睁着眼。
骆枝枝拿小包的动作一顿,倾身过去替他阖上了眼,刚坐直身子,骆图源的眼睛如装了弹簧,腾的一声睁开了。
骆枝枝不厌其烦的拿手盖住,骆图源一句话不说跟她对着干,你来我往之下,骆枝枝捏住了他的鼻子。
骆图源张着嘴:“阿姐。”
骆枝枝弯腰穿鞋:“不好好睡觉装鬼吓唬谁呢?”
骆图源坐起来:“阿姐,我能跟你一起出门吗?”
骆枝枝好奇:“我从前叫你,你都说自己起不来不要跟着我,如今怎么…”
骆图源眼神飘忽:“阿姐总是半夜回来,天不亮就离开,我怕再过些日子,就记不得阿姐的模样了。”
骆枝枝挑眉:“少来,说实话。”
“其实…”骆图源吞吞吐吐的对手指,“刘嫂跟栓子哥吵架了。”
那跟他随自己出去有半分干系?
骆图源用手指挠了挠头,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几日刘嫂怨念颇深,看谁都不顺眼,路过她家的狗都要挨上两句骂。
栓子哥带着二强他们躲到了刘嫂娘家,作为这条巷子里唯一的幼年雄性,有奶就是娘,骆图源在每日用饭的时候都要免不得和她接触,烈日炎炎下,烤得皮肤火辣辣的疼,还要装作感同身受的听她抱怨数落栓子哥,到最后,刘嫂还要泪眼婆娑的攻击他,说什么天下男人一般黑,他听的耳朵麻痹,承受了他这个年纪不该承受之痛。
他想倒倒苦水,可二强非常护短,让他知道自己说刘嫂坏话,他定然要生气。
图图想了想,故意说道:“算了,我去找嫣然姐姐玩。”
骆枝枝哪能让他过去,这要是让他看见凌澹,他不知道要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她扔给骆图源衣服:“路上不准喊累,不准哭闹。”
骆图源兴奋应下。
回春堂这几日生意有些冷清,春生拿着鸡毛掸子百无聊赖的在门口观望。
“嫣然姐姐,再这样下去咱们就要喝西北风了。”
柳嫣然抬笔指了指门外:“对联上的字你可认得?”
但愿世间人无病,何妨架上药生尘。
春生闭嘴了。
他安静了会儿,又拿起舂桶念叨起来:“听说云镇的张秀才中了举人,县官老爷们摆了鹿鸣宴邀请新科举人参加呢。说来也有趣,这张秀才早年丧妻一直未娶,那些乡绅老爷们送金银也便罢了,竟还趁着夜深人静将自己女儿塞过去…”
柳嫣然却因他这话微微出了神。
乡试结果已出,是不是就代表沉舟哥哥快有消息了。
她其实有些担心,他们已分离半年之久,她寄出去的书信犹如石沉大海杳无音讯,她知他学业繁重,怕惹他厌烦在没收到回信后她也停了笔,专心钻研医术。
如今归期将至,她反倒是有种近乡情怯之感。
春生惯是不懂眼色的:“沉舟哥也是,一去半年也不知道写封信回来,我还怪想他的。”
“那有没有想我啊?”
各怀心思的两人齐刷刷朝门口看去,待看清来人时,两人露出欣喜神情。
“荆芥师兄。”
柳嫣然两人被关在门外,春生找到根又直又光滑的小棍儿,两眼发光划拉两下又去搅和池塘里的鲤鱼。
柳嫣然担心凌澹,有些坐立不安。
半个时辰后,门开了。
柳嫣然立刻殷切的迎上去:“师兄,结束了?”
荆芥眉梢轻挑,语气闲散:“不结束就不能出来了?”
“师兄,你别闹了,快进去!”
荆芥身子一侧,避开她悠闲悠哉的在院子里走,“师妹,人有三急。”
柳嫣然涨红着脸:“春生,快带师兄去。”
荆芥回来的时候,春生捧着把石榴叶在后面跟着,他用清水冲洗干净,顶着柳嫣然疑问的目光快速闪了进去。
两个时辰后,春生满头大汗的出来,柳嫣然不好进去,只能站在门前干着急。
“到底怎么样了?”
师兄说凌哥哥中的是不化尸冰,此毒难得程度堪比昆仑山上百年才能长成一株的天山雪莲,是皇族用来暗杀不忠臣子的利器。
此毒为墨绿色药丸,溶于水后无色无味,随喉深入五脏六腑,逐一将七窍攻破后,中毒人会化作一滩血水。
若非凌哥哥内力深厚,恐早就被反噬的分毫不剩。
春生抹了把脸上的汗:“俺不知道,荆芥师兄说俺口臭,不让俺讲话。”
见柳嫣然要贸然往里面闯,春生连忙拦住:“荆芥师兄说,你敢进去打扰他,他就敢打断你的腿。”
当然,也包括他的腿。
日暮西沉,那扇紧闭的房门终于打开了。
春生去准备膳食,只有柳嫣然还苦苦等在原地,她等的双腿麻痹,扑向他时一个趔趄。
荆芥哎了好大一声,长袖做结卷住柳嫣然翩翩下坠的身体,毫不怜香惜玉的往右一甩,柳嫣然稳稳当当坐在了栏台上。
“投怀送抱也要付钱。”他不知从哪掏出来个金算盘,拖腔带调的拨动着,“念在你是我同门师妹,我给你打个半价,三千九百六十七两,只要现银,不要银票不接受赊账。赶紧给我。”
柳嫣然面色狰狞的掐着大腿根,知道他这么说毒便是已经解了。
待双腿酥麻感有所缓解,她才有恃无恐道:“我喊的是师父,不是你。”
她师父悬壶济世,不取分文,是名副其实的医者在心,心正药真。
不像她师兄,一文钱都要斤斤计较。
“你喊师父拿给你。”
荆芥擦掉纤长手指上的水珠,懒懒散散的站在橘黄色余晖中,绛红色发带随着他的动作飞舞起来。
“你倒是提醒我了。”荆芥蓦地低笑一声,极其有气势的叉开腿一坐,双手扶在膝上。
他的表情收放自如,吊儿郎当的气质瓦解冰消,随着光线渐暗,眸底一寸寸染的漆黑,眼尾仍是翘着,却令柳嫣然有几分毛骨悚然。
他温柔道。
“跪下,听师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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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枝枝这头进行的异常顺利,张秀才中了举人,正准备大兴书院学堂,与骆枝枝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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