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达和格兰芬多的学生们在休息室狂欢到了深夜,以至于第二天的早上,她差点爬不起来。
她睡眼惺忪地坐在礼堂的长桌旁,随便抓起一片面包塞进嘴里。
伴随着翅膀扇动的扑腾声,上百只猫头鹰就如同一片乌云涌入礼堂。
希尔达的猫头鹰倪克斯——一只帅气的大体型雕鸮,飞了过来,在桌上丢下一份订阅的《预言家日报》、一封来自戈德里克山谷的家信,以及一个沉甸甸的小袋子。
她拿了些面包屑喂了猫头鹰,先打开了信。
这封信内容字迹不一,显然经过多人传阅和添改。
【我亲爱的妹妹希尔达:
刚刚读完你的来信,爸爸当即就开了一瓶他珍藏的蜂蜜酒,说要为他的小勇士干杯。
妈妈则把你的信反复读了三遍,脸上的笑容比窗外的阳光还明亮。
我们全都为你感到无比的骄傲——不仅仅是因为胜利,更是因为你在挫折后展现出的坚韧。你做到了,用最漂亮的方式。
(希尔达点了点头:“这沉稳的字迹,显然是弗利蒙!”)
听说你豪气地宣布要请全队喝黄油啤酒?做得好,这才是波特家的气派。
随信附上一小笔额外资助,请务必用在让朋友们开心的事情上。如果不够,随时让猫头鹰告诉我。
尤菲米娅让我转达她的祝贺,她正在着手为你亲手编织一件金色飞贼纹样的毛衣,作为今年的生日礼物,等到秋冬季节就能穿上了。
(以下字迹突然变得龙飞凤舞。希尔达:“噢,这明显是查莱斯挤进来写的。”)
干得漂亮!听说你把那个鼻孔朝天的马尔福气得够呛?下次见面务必把细节讲给我听!
多瑞娅——她正在旁边看着我写,并让我代她送上热烈的拥抱和一个口红印,被我严词拒绝了!——她说,她以你为荣,并认为布莱克家那些老古板很无聊,还是我们波特家的人最有魅力。
(以下字迹突然换回弗利蒙)
查莱斯,好好写字……另外,妈妈特意去风雅牌巫师服装店为你订制了一件礼服,她说:“我们的魁地奇明星总不能只有队袍可穿!”希望尺寸合适。
家里一切都好,勿念。专心享受你的胜利,但也记得照顾好自己。我们期待在暑假听到更多你的精彩故事。
永远爱你的,
爸爸、妈妈、弗利蒙以及尤菲米娅
(换了种笔迹)以及你那个永远不够稳重的哥哥查莱斯和多瑞娅(又换了种笔迹)她又抢笔了!
(在信纸最下方,还有一行娟秀的小字,无疑是母亲加上去的)
零花钱是你大哥的心意,礼服是妈妈的心意。为你骄傲,我的宝贝。】
短短一封信,希尔达不知笑了几回,脑袋里的瞌睡虫彻底飞走了。
她把随信寄来的一小袋金加隆收好,准备多吃点早饭,精神满满地去上课。
距离暑假还有一个多月,中间还隔着O.W.Ls考试,但她现在很期待假期回家,穿上妈妈送的新礼服。
不过,希尔达的好心情只延续到上午的魔咒课前。
这节课好巧不巧是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一起上。从上课铃响起,教室里的空气就绷得很紧。
米兰达·戈沙克教授站在讲台前,她是个面容严肃的女巫,目光锐利。
“今天学习‘塔兰泰拉舞步咒’。咒语和挥杖动作,看仔细了。”
她示范了一遍。动作标准又优美,没有一丝多余。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几乎是立刻举起了手:“教授。”
戈沙克教授抬手示意他可以发言。
他优雅地站起身。下了魁地奇球场的他看起来英俊又彬彬有礼,淡金色的头发打理得格外精致,校袍也整洁干净,毫无褶皱。
不仅如此,他声音悦耳,语气也很从容:“塔兰泰拉舞步咒要求手腕的抖动控制在十五度角内,才能保证魔力输出的稳定……”
阿布拉克萨斯完美复述了魔咒的要点,甚至做了一点技巧补充。这对于向来成绩优异的他来说并不难。
米兰达·戈沙克教授轻轻点头:“正确。斯莱特林加五分。”
阿布拉克萨斯得意地坐下,视线扫过希尔达。
他嘴角动了动,用不高不低的声音说道:“看来有人还沉浸在昨天庆祝的黄油啤酒里,以至于忘了预习今天的功课。毕竟,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只会靠肌肉记忆飞行。”
希尔达没有看他。她直接站了起来。
“戈沙克教授。”
她清亮的声音把所有人的注意力拉了过去。
“教授,我认为马尔福先生的阐述虽然标准,但忽略了此咒语在对抗中的实际应用。”
她顿了顿:“它的真正价值在于出其不意,打断对手的施法节奏。或许我们可以分组进行一些……安全的对抗演示,来加深理解?”
说完,她转向阿布拉克萨斯,笑容灿烂:“马尔福先生在魁地奇场上最擅长‘出其不意’,想必对这一点理解更深吧?”
几个格兰芬多学生忍不住笑出声。他们想起了昨天比赛中那些阴险的游走球。
戈沙克教授思考了一下:“嗯,不错的提议。但仅限于咒语练习,不得攻击同学。格兰芬多加五分,为实战性的思路。”
阿布拉克萨斯的脸色沉了下去。希尔达翘起嘴角。
很快,分组练习开始了。
教室的角落忽然传来一声闷响。一个格兰芬多学生的练习假人变成了一滩黏糊糊的绿色泥浆。
“手滑了。”阿布拉克萨斯毫无诚意地说道。
那个格兰芬多学生气得脸发红。
希尔达立刻走了过去。
“没关系,我来。”她抽出魔杖,一个利落的修复咒,假人恢复原状,连颜色都没变。动作干净漂亮。
“谢谢你,希尔达!”
“不客气。”
阿布拉克萨斯冷冷地看着,手指捏紧了魔杖。
他需要加分,很多分。因为昨天的魁地奇比赛,斯莱特林很可能错失今年学院杯的第一名。他需要挽回这部分损失,但希尔达·波特处处和他作对。
另一边,希尔达则想着埃米莉昨晚低垂的脑袋。她今天非要压过马尔福不可。
一整堂课,两人针锋相对,唇枪舌剑,为各自学院挣分,互相使绊子。连带着两个学院的气氛也越来越紧张。
**********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不喜欢希尔达·波特。
第一次注意到她,是在一年级的魔咒课上。她举手太快,回答太响亮,笑起来毫无顾忌。像个……过于明亮的灯泡,晃得人眼睛疼。
他家是做生意的。祖辈和麻瓜的贵族打交道,积攒了无数金加隆,又在纯血圈子里周旋,维持着体面。他从小就懂得话不能说满,事不能做绝。利益,才是永恒的朋友和敌人。
可波特像个异类。
她相信公平,相信勇气,相信那些写在《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里的漂亮话。她甚至会在课堂上,当众为被嘲笑的麻种朋友出头。
愚蠢。天真。
但他不得不承认,她飞行的时候,像换了一个人。那种飞扬的自信,那种近乎野蛮的生命力,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这让他无比烦躁。
二年级时,他曾在图书馆偶遇希尔达·波特。她抱着一摞书,撞掉了他的羽毛笔。他等着道歉。
她却只是挑眉看了看他胸前的斯莱特林徽章,说了句:“走路看着点,马尔福。”
然后弯腰捡起自己的书,走了。
他甚至记得那天的阳光,透过彩窗落在她浓密的黑发上。也记得自己站在原地,手里捏着那根被踩断的羽毛笔,一种被无视的羞辱感慢慢烧起来。
她从来没正眼看过他。不是厌恶,是彻底的……不在意。
这比任何咒语都伤人。
魁地奇是他们唯一的战场。只有在扫帚上,他才能感觉到她的全部注意力——带着竞争的火花,毫不掩饰的敌意。
他讨厌输给她。尤其讨厌输给她之后,她脸上那种明亮又刺眼的笑容。好像在说,看吧,你们那些弯弯绕绕的算计,在真正的实力面前一文不值。
有时候,他会想,如果没有学院之分,如果没有魁地奇……
但这个念头总是很快被他摁灭。
他是马尔福。她是波特。
他们是两套规则下长大的人。他精于权衡,她信奉直率。他看不起她的天真莽撞,她也看不起他的傲慢狡猾。但偶尔,他也会被她吸引,不受控制,也无法停止。
这种矛盾,就像一根细小的刺,深深扎在他的心底。不致命,但总是在某些时刻发作。
无法根除的疼痛让他难受,仿佛只有咬牙切齿地恨她,毫无缘由地针对她,才能缓解那种难受。
**********
下课铃像一声发令枪。
两个学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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