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刘长老先前并未同您说过此事?”姜瑜唇边微微弯着,她礼貌向不远处的罗淮阳问去。
罗淮阳近身走了两步,解释道:“往前本尊潜于修炼,自武道会比起,还未抽空与刘长老叙过。”
姜瑜握紧了拳头,她死死盯着眼前瞧辨不出真容的罗淮阳,嘴边依旧挂着笑意:“原是这样啊。”
罗淮阳在撒谎,武道会比前些天刘苏叶第一次找她的时候,当时在凝雪苑撞见的就是她。
姜瑜不会记错。
现如今沈晚宁身体虚弱,甚至连话都说不出口,应不妄面上不显但姜瑜也知道他保准是受了重伤,至于她和裴恒之...
他们两人加起来,根本不是罗淮阳的对手。
若是这样,那罗淮阳的这番话,分明是在试探,她在试探姜瑜究竟还记不记得,亦或是她在提醒姜瑜,究竟是想保大家一时的命,还是直接破罐子破摔都死在这儿。
毕竟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她们想杀的,自始至终就只有姜瑜她一人。
姜瑜笑笑,她随后拉起身旁的沈晚宁和应不妄两人,一左一右向前走去,裴恒之虽不明所以,但也紧随其后,路过罗淮阳时,她故意慢了几分:
“那这里的烂摊子就劳烦罗长老收拾好了。”
罗淮阳微微点了点头,没再多有言语,只是藏在帽兜阴影下的嘴唇处微微弯起了一抹弧度。
*
回到听雨苑时,这里已然是一片狼藉,紫星阁一众弟子都早已撤去,只余常远独自一人坐于木制台阶前,双手撑着头,望着院口发呆。
当眼前映入姜瑜一行人时,他顿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忙起身小跑过去,一把扯过姜瑜的胳膊,焦急的问道:
“当时情况危急,我也没来得及问你身上哪里来的这么些血渍。”
姜瑜吞了吞,她此刻身心俱疲半分话都不想讲出口,只见她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常远握在姜瑜胳膊上的手却被她身旁的应不妄一把拍开。
他掀了掀眼皮,也懒得跟常远解释,刚要拉起姜瑜的手腕往屋内走时,却被常远一声惊呼阵的清醒了几分:
“天!应不妄你身上咋也这么多血!?”
姜瑜顺势抬起手腕堵住自己的一边耳朵,应不妄被他喊的半分耐心全无,他轻声啧了一声,才不耐烦的超常远说道:“你非得现在问个明白是吗?”
常远这才反应过来,他看向他们身后的两人——裴恒之扶着沈晚宁,少女满脸虚弱几近是硬挺着身子才不倒下的样子。
常远又是一阵惊呼,这次姜瑜事先有防备,她捂着捂在耳边的手并未放下。
常远连忙侧身让出一条路,双手顺势搭在应不妄胳腕下,才说道:“快快快,都进屋。”
应不妄皱着眉一把将手从常远手中扯过,咬着字说道:“不用你,我自己会走。”
常远听后先是一顿,随后绕了个圈,绕过应不妄走到姜瑜身侧,手还未伸出去,却一把落了空——
应不妄眼疾手快将姜瑜一把扯到自己另一侧,只见他冲常远弯了弯唇角,才道:“我觉得还是常少侠扶着我,走的比较稳当些。”
常远一听,眼眸深处旋即亮了几分,他忙向前抬手重新又扶起应不妄来。
被应不妄猛地拽向一旁的姜瑜手腕间依旧被他紧紧握着,不同以往,这次应不妄的手貌似比往前要暖上不少。
可她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应不妄丹田内的灵力正在不断输送至他的手掌中,这才外泄出一份暖意。
在场的几人中,除了裴恒之并未受到很重的伤外,其余三人受的伤不相上下。
尤其是沈晚宁,她在毫无灵力护体的情况下,硬生挨了刘苏叶一掌,至今昏睡不醒。
姜瑜这会才得空换了一套整净的淡绿色纱裙,顶上墨发也才刚洗净,此时尽数披在肩侧。
这会已是正午,一股暖风随着屋门被外推开悄然将她的发丝微微吹起。
姜瑜眼都没抬,自顾自的做在木制圆桌上,她此时手中刚好拿起桌上的茶壶杯中倒着。
应不妄前脚刚要抬进屋内,却听她开口说道:“师弟现在竟连门都不敲了吗?”
他这才抬眼看向屋内披散着墨发的姜瑜,眼中神色微顿,旋即收回前脚默默退了回去,顺手将屋门关了去。
姜瑜浅抿了一口才烧好的热茶,茶杯才刚放回桌上发出一道轻响,就听屋外一阵扣门声而起,紧接着便是少年熟悉的声音传来:“师姐。”
话毕,她的唇边恰合时宜的扯起一抹笑意,她这才转头看向屋门的方向才应道:“进来吧。”
屋门再度被人从外推开,外头耀眼的光芒与屋内的稍稍昏暗形成了对比,在姜瑜的视角内——
少年背驰着光,他身形如往常,头上系着一条深蓝色发带,马尾高高竖起,额前的碎发随着开门的动作在空中晃了晃。
他没将门带上,只是缓缓走至姜瑜身前,低着头看向坐在木凳上的少女,只微微开口问道:“师姐将自己闷在屋内做什么?”
“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姜瑜扭过头不去看他,一只手垂放在膝前,另一只缓缓抬至桌面上虚握着泛着暖意的茶杯。
从应不妄站着的方向看去,只能撇见姜瑜一头乌墨色的长发披散于肩侧,长睫在昏暗的光线内依稀可见的颤了颤。
他盯着看走了神,直到姜瑜抬头看向他时,这才反应归来连忙错开了眼神,耳尖也瞬间染起了一抹红晕:“没什么事。”
“没事你可不会闲的来找我。”姜瑜摸着茶杯内渐凉的温度,又自顾自的从茶壶内倒了一杯,这次她没往自己嘴里送,转身递给身侧的应不妄。
见应不妄还愣在原地,她微微抬了抬眉朝他点了点,应不妄这才从她手中接过,温热的触感透过茶杯转给了他本就冰凉的手。
他这才顺势坐到姜瑜身旁,看向她开口说道:“师姐难道就没想过怀疑罗淮阳吗,她...”
“想过。”应不妄话说一半,被姜瑜一记轻语打断,她掀了掀眼皮,长睫在空中颤了颤,“但我们之中,有谁能打过她吗?”
“此时跟她作对,与我们而言不过是百害而无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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