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也满脸都是疑惑：“关我什么事？”
她都好些日子没听见过系统的声音，也没见系统作妖了。
“我俩也没做什么啊？为什么要惩罚？”
季北洲脸色有些不对，握拳在嘴边轻咳了一声：“因为你。”
“我又怎么了？”
乔也也是一下子炸了毛，自己这一周勤勤恳恳，认认真真地工作，承受着风言风语和季北洲的打压还没有反抗，已经算得上是仁至义尽。而此刻，他居然说，系统惩罚他们是因为她。
乔也眼珠一转，忽然意识到不对，于是走到季北洲的跟前，手指用力往他的肩膀一推：“好哇你，又想让我背黑锅是吧。这个系统明明是绑定在你身上的。”
季北洲翻页的手顿了顿，直接将笔记本放到身侧，正对上乔也的目光：“学聪明了啊，看来有长进。”
乔也一听更起劲儿，当初的账还没好好跟他算：“我知道了，一定是因为你早会的时候当着大家的面挑刺，系统都看不下去了。”
“还有，后面莫名其妙不理我，躲我，还有那些流言蜚语......”
其实乔也不是很乐见于这样的流言蜚语，但是她觉得，这事儿大概率和季北洲脱不了干系。
“你这人就是故意的！”
季北洲的嘴角弯了弯：“是啊，我就是故意的。”
乔也被他突如其来的承认一下子弄得有些咂舌，原本她都组织好了语言，想着他一否认她就立马反驳他，谁知道他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直接就承认了。
“你......”
“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
乔也甚至回顾了自己和他周末发生的所有细节，她不觉得自己哪里做得不对。
“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那样对我，现在大家都传我们分手了。”
说到分手，乔也突然觉得，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剧情的走向并不是很符合系统原本的期待，所以才使得系统想要惩罚他们。
“你难道不想这样吗？”
季北洲原本是半坐的姿态靠着办公桌，然而此刻脸色却突然严肃了起来，从办公桌前站直了身子，一句话说得乔也有些猝不及防。
“我？”
乔也仔细在脑子里剖析着这句话，她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想要这样的？这样只会让他们两个人都陷入无法逃离系统的境地。
“我什么时候说过？”
“意思是还是很想和我在一起？”
“？”
乔也被季北洲这突如其来又莫名其妙的推论给震惊到了，他是怎么得出这样的结论的？
“是吗？”
他又紧逼着追问了一句。
“我——”
乔也鼓了一口气在嘴里，却突然发现这个问题的答案实在让她有些骑虎难下，说想也不对，说不想吧......看他这目光凌冽的样子应该并不想听到这个答案，不然也不至于两个人大晚上的被困在这里。
原来是挖着坑让她跳。
但她只觉得季北洲这话问得怪怪的。
“哪有非黑即白的啊，再说了，我俩不也是假的么。”
乔也一时间觉得自己的语言系统有些混乱：“反正就是，也不是真的和你在一起了，但也不能真的像分手一样，你懂吗？”
“虽然我们不能违背系统的意思，但我们也不是那种关系。”
乔也觉得自己说得有些不清不楚，但是凭着自己此时此刻的理智和意识能总结出来的话好像也仅限于此。
毕竟她乔也可不是个自寻死路的人，虽然从来没有真的觉得自己和季北洲有什么非比寻常的特殊关系，但是在彻底逃离系统的魔爪之前，她不会跑去做一些忤逆系统本意的事情。
季北洲闻声又沉默了片刻，配合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随后又添了一句：“那你觉得，我们应该是什么关系？”
应该是什么关系？
乔也倒是很想问问他，他觉得他们应该有什么关系？
乔也答不上来，但也只是耸耸肩：“没什么关系。”
季北洲脸色沉了沉，连带着语气也沉重了些：“乔也，我有时候很好奇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什么？”
季北洲瞄了她一眼：“因为你看起来有点随便。”
乔也被这口突如其来的黑锅砸得不明所以：“我随便？比如呢？”
“比如你谈了个莫名其妙的前男友，再比如......随便亲一个和你没关系的男人。”
“？”
乔也直接气笑了：“我什么时候......”
说到一半，她忽然反应过来，季北洲口中的“没关系的男人”其实是他。
她忽然嗅到一丝异样的气息：“不对吧，当时难道不是你自己答应的吗？我俩还拉钩了，我可没强迫你。”
季北洲别开脸去望向灯火流明的窗外街景，淡声道：“我只是有点后悔而已。”
“后悔什么？难道现在不好吗？”
“后悔当时答应了你。”
季北洲的语气里多了一丝别扭，一副很在意的样子。
可是乔也分明记得，当时的季北洲可是答应得很爽快，同她约定的也不过是不用万能心愿卡辞职而已。事过之后，到现在又开始说自己后悔，实在是怪异。
“为什么？”
“因为你......我只是觉得，我不会像你那样，随随便便就给别人一个吻。”
“我哪有？再说了，你说我随便，那你难道不是和我一样随便？”
“我可不像你还亲过那么多人。”
“什么比我高比我帅……”
乔也听到这里，扯了扯嘴角，原来他在意的是这件事。
但当时的她纯粹是被他激得口嗨而已，哪有那么多比他还高比他还帅的人拿来亲啊。
“哎？”
乔也想到这里，忽然不怀好意那般笑了起来：“你不会是想告诉我，周一拿我撒气就是因为这茬吧？”
赌气地直接离开她家，又在早会上对着她劈头盖脸一顿责骂。乔也一直觉得是自己心地足够善良，因为这等待遇，换个人早在背地里将他骂得狗血淋头了，自己居然还能心平气和地陪他蹲点到晚上十点半。
“......”
见他耳尖有些泛红，乔也于是更进一步：“你别告诉我你吃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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