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嫂嫂上集去
明儿爹爹打仗去
家里空空无一人
嚯
我就是此间小神仙
孩童们成群结队走在南水县的街头巷口,嘴边哼着稚嫩的童谣,没有音调,全是气势。
街上正是最热闹的时候,小孩儿们聚在一块儿,商贩们早早地摆出了摊子,吆喝声、玩乐声,声声不绝。
“借过一下!”谢玉搀着陈尘,一路高声喊着,为陈尘这个瞎道士开条路来。
“嚯,瞎道士和小贼一同上集来咯。”
隐约间,她听见后头的小孩儿交头接耳地讨论着些什么,想来他们的事迹已经作逸闻在南水县里头传了个遍。
谢玉侧脸看向陈尘,那人倒是毫无反应,神色淡然。
“快跑,别被小贼把东西给偷喽!”人群中一个小孩高呼,像是故意让他们二人听着一般。
孩童四散,跑到别处去玩儿,那耍着机灵的小屁孩还专程往谢玉身边撞去,回过头来冲着她吐舌头扮鬼脸。
“嗤。”忽听身边人一哂,指尖微动,“都是孩童,心智尚未成熟,且走吧。”
谢玉也跟着一笑,“真骂上几句也是无妨,毕竟我还真算是小贼。”
在无人察觉到的位置,陈尘手中一根银针穿过空气,避开穿行的人群,扎在那男孩儿后背的一道穴位之上。
待到他回到家中,便会发觉身上奇痒无比,却无计可施。
算是陈尘对这碎嘴小孩儿的一点惩罚。
穿过车水马龙的街巷,来到乡县外沿,便是百草堂的牌匾,远远的就能见着一辆奢华的马车停靠在门外。
“这便是百草堂?”陈尘问道。
“正是。”
“倒是奇怪,那名叫觅云的姑娘并非寻常医者,而是修为不浅的医修。”
“是啊,也不知怎会在南水这样一个偏远南地扎根。”谢玉低声应答,两人一同踏入百草堂大门。
今儿店里守着的并非觅云姑娘。
只见柜台后面,一个挽着双髻的小姑娘正在焦头烂额地比划。
台前几个穿着粗布短衣的大男人看上去分外粗犷,手撑在台面上,“姑娘,我们也不为难你,我们只想找百草堂话事的大夫去给我们家少爷看个病。”
不远处观望的谢玉秀眉一挑,只怕今日觅云姑娘不在店内。
“是啊,麻烦你通报一声,银钱报酬多少都不成问题。”
“我都说了多少次了,我家大夫今天不在,你们改日再来!”姑娘面露恼怒之色。
“胡说!我们轿子来时,分明见着一个大夫背着行囊走远。”
“你且说她去了哪户人家,我们去将她找来!”几个大汉语气颇为激动,想来平日是横行霸道惯了的。
谢玉本能地往门外停放的轿子一瞥,仔细瞧了瞧轿上布帘的纹样——
是陈府的轿子。
“可是熟人?”陈尘问。
“南水县的陈府。”
什么陈府李府,在陈尘眼中皆不作数。他与谢玉走至台前,敲了敲台面,“敢问觅云姑娘可是出外?”
那小姑娘眼熟早成了百草堂常客的谢玉,仿佛看见了救星一般,冲着她好一阵挤眉弄眼。
“几位大哥,在这逗留是作何事呢?”
谢玉爽朗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众人回头,“谢玉?”
是了,谢玉大姊曾于陈府做工,他们可不眼熟面前人吗?
只见几个大汉对着个女子露出警惕的目光,面面相觑,“哼,烦请您给你家大夫递个话,请她明儿来陈府看诊。”
几人灰溜溜地往门外窜,不过片刻,马蹄声便哒哒地远去。
陈尘往那儿一瞟,“他们怎地这般怕你?”
谢玉咧嘴一笑,“许是曾经被我打得鼻青脸肿。”
这事儿到此便算告一段落,台前的姑娘风铃是帮觅云看顾百草堂的佣工,顺便同她学些医术。
那姑娘见一群剽悍的汉子离去,可算是松了口气,“小玉姐,还好你来得早。”
不过几面,谢玉也在这姑娘混上了个“小玉姐”的名头。
谢玉不置可否,“风铃,觅云姑娘去哪儿了,我想找她替我……”
虽然现下是名正言顺,但“夫君”两个字儿却变得格外烫嘴。
谢玉皮笑肉不笑,“替我夫君复诊。”
“可是不巧了,觅云大夫刚刚背着背篓说是到山上采药去了,可要紧?”
谢玉瞅了瞅陈尘的脸色。
“不要紧。”陈尘接过话茬,“如果可以,劳烦也给觅云姑娘捎口信,劳她有空往我院子走上一趟。”
“这是自然……”风铃说着,突然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觅云大夫出门前方才交代你们估计会上门来拿药。”
两人拿上药,便回到家中,这一路上,谢玉还反复同陈尘确认,“真真不要紧?”
“不要紧。”
相似的对话每过几步就重现一回。
陈尘无奈:“倒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又忙拄着杖往屋内钻,留着谢玉在后头不满地叫唤,“我这不是关心你嘛,我的——”
“救命恩人。”
阴阳怪气的,陈尘垂眸一笑,手边拿上了个崭新的书册,回过头去,往谢玉怀里一塞,试图堵住她那伶牙利嘴。
“拿着,这是修行的基础术法。”
谢玉错愕地捧着这书册,先瞅眼封面,几串鬼画符,再迅速地翻了翻内页,好,一行接一行的鬼画符。
字迹隽永,应当是陈尘刚抄好的术法,但这对于谢玉而言,还是……
“恩公,我不识字。”
陈尘直直地面朝她,双唇微启,面上恍惚,“怎地忘了这茬。”
这话说的小声,却也钻进了谢玉耳中。
她苦恼的挠了挠脑门,“可有什么术法能让这字符烙我脑子里?”
“遗憾,并没有。”陈尘接过书册,卷成一卷,便往谢玉头上敲,“这册子暂且搁置,我一边教你识字,一边亲自带着你修行。”
陈尘寻了张桌子,往婚房一摆,便算谢玉日后学习的书桌,上头端端正正摆着几根毛笔和砚台,侧旁还用个小水缸塞了几卷宣纸。
谢玉乖巧的坐在台前,手中拿着毛笔往纸上一通乱画,而陈尘也拖来个坐垫,往她旁边一坐。
“你能看清我写的些什么嘛?”谢玉小心翼翼地瞧了眼他的眸子。
“看得清。”又解释道:“修行之人即使目不能视,只要神识尚存,便能通过神识外窥。”
这乱七八糟的名词谢玉是不晓得,只能说着:“好生厉害。”
这下陈尘从她夫君变成了书塾的先生,只不过书塾的先生多是穷酸的老秀才,教些文邹邹的经史和圣人之道。
而她旁边这人是连李家老爷少爷都惹不起的厉害修士,不仅教她识字,还会顺道将那修真界的境况讲与她知。
此时,陈尘的博学方才彰显出来。
他往纸上写下一个“气”字,“这个字,念作qi,是我们修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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