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代别的条件不好,但暖瓶质量贼好。
开水是早晨打的,可还维持着刚开锅时的温度,热辣滚烫。
陈金辉的伤口也只擦了些碘伏,没做包扎,开水全浇到了他的伤口上。
他喉咙里爆发一阵驴嚎般的惨叫,弯腰捂脸。
陈棉棉穷追猛打,把剩下的开水全灌到了他脖子里。
边浇她还边叫:“哎哟,不小心撞暖瓶上啦,烫坏了吧。”
许小梅看得清清楚楚,尖叫:“明明是你泼的开水,二姑姐你真疯啦?”
再看围观群众:“大家都看到了吧,她泼开水!”
可怜陈金辉被烫了满脸大水泡,痛的抱脸嘶嚎,也彻底丧失了战斗力。
陈棉棉因为怕伤到胎儿,不想恋战,提着棍子出了门就要跑路。
可陈金辉猛得直起腰,追着来,一把掐上了她的脖子。
边掐他还边骂:“我分明是为你好,你这个蠢女人,你不识好歹。”
他想把陈棉棉拉扯回屋,但围观群众不干,有人拦他:“不许打女人。”
还有人说:“快住手,不然我们可要报公安了。”
关键时刻许小梅一声高吼:“同志们,她是疯子!”
她拦住众人说:“我这姐是个疯子,会胡打人,大家让开点。”
她有工职,说话有可信度,果然没人劝架了。
但陈棉棉也找到机会了,趁陈金辉掐她脖子腾不开手,用棍子有钉子的那一面专戳他脸上的大水泡,一戳啪叽爆一个,戳的他痛到忍不住松手,她转身就跑。
许小梅一看急了,忙招呼大家:“快来帮我抓疯子啦。”
污蔑一个女性是疯子,是最好的,控制她的办法。
陈棉棉被激怒了,回头,她朝许小梅的脑袋狠狠敲了几棍子。
再吼:“我得的可是疯狗病,会咬人,咬谁传染谁。”
疯狗病可不是闹着玩的,好多人被吓到止步。
但还有几个胆大的跃跃欲试,想抓她。
陈棉棉呲牙:“汪,汪汪,咬死你们。”
都会咬人了,这病不轻呀。
怕被她咬到了要传染,所有人如鸟兽散。
紧紧绿书包,陈棉棉从容转身,但才走两步,却又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以为是许小梅,她举起棍子就要敲,却听对方说:“我来保护你。”
陈棉棉定晴一看,是刚才帮她忙的那女孩。
揽过陈棉棉,女孩大声说:“同志们,她是军嫂,不能打!”
女配今年才24岁,还很年轻的。
因为在孕期,蓬头垢面的,乍一看她确实像个疯子。
但如果她是军嫂,那她怀的也就是军人的孩子。
抗美援朝才结束不久,人们天然热爱军人。
有人见陈金辉还要往前冲,一巴掌呼过去了:“敢打军嫂,你试试?”
但也有人质疑:“不是疯子吗,怎么会是军嫂呢?”
许小梅一看急了:“菁菁你瞎说什么呢,再不回岗工作,小心我扣你工资!”
女孩是这招待所的服务员,叫吴菁菁。
她说:“陈棉棉是我同学,我见过她老公,是一个特帅气的大军官。”
回看陈棉棉,她问:“咱一起在红专学校读的书,你忘啦?”
女配和赵凌成的婚姻总共持续了两年。
因为她不识字,是个文盲,一结婚赵凌成就把她送去读书了。
这么巧,帮助她的居然是老同学?
再一看群众反应,陈棉棉眼珠子一转,有办法了。
她先指许小梅:“我怀的可是军人的孩子,她却逼我打胎。”
再指陈金辉:“他还想把我卖给一个又肥又丑,秃顶大肚皮的老男人!”
与其自己动手,不如发挥群众力量,她再说:“快来打人贩子啦。”
陈金辉刚想挣扎就吃了几拳头,男人们异口同声:“他妈的,老实点。”
许小梅一看情况不对,忙着澄清:“她已经离婚了,她不是……哎哟喂!”
陈棉棉可不想她坏了自己的好事,提着棍子就抽。
棍子上有钉子,一抽一个血窟窿,许小梅怕破相,跑远了。
折回来,陈棉棉一把撸起了陈金辉的毛衣。
指他腰上一圈圈的绳索,她高声说:“这就是他想捆绑我的绳子!”
绑架,还拐卖怀孕的军嫂?
群众们彻底怒了,拳头狠狠砸向了陈金辉。
许小梅一看丈夫快要被人打死,气的踹了吴菁菁两脚,转身就去报警了。
刚到大门口就迎上一群大沿帽,她大喜:“救命,救命啊!”
她要带公安去救丈夫,身后却响起陈棉棉的声音:“公安同志,救命啊。”
她的声音更加高亢:“有人绑架我,还想拐卖我。”
她胡说八道,还恶人先告状?
她扑进一个公安怀里,哭着说:“他们要把我卖给一个又老又秃的老光棍。”
说话间一群人扭着陈金辉上前:“公安同志,坏人在这里。”
群众扭了坏人,公安就要给他戴手铐。
但公安办案是讲章法的。
见许小梅头上在流血,公安就先问她:“谁打的你,为什么打你?”
又对吴菁菁说:“你是报案人,你来指认,谁是绑架犯。”
吴菁菁是个老实姑娘,只讲自己知道的:“我听到许会计和她老公两个商量,要把陈棉棉捆起来,可她是我同学,还是个军嫂,我觉得许会计的丈夫是坏人。”
许小梅气的大骂:“你知道个屁!”
够着打吴菁菁,她再骂:“我叫你再多管闲事。”
来了四五个公安,眼看又吵起来,一个喝道:“都给我闭嘴。”
另一个夺下陈棉棉手里的棍子,指她:“你也闭嘴。”
一见警察,陈金辉倒不怕了。
他说:“同志,我是铁路系统的,公职人员。”
被反铐着动不了,他点头哈腰:“那个是我姐,那个,我媳妇儿。”
再看许小梅:“快去找我的工作证。”
公安皱眉头了:“一家人的话,是家务事吧,你们岂不是报假警?”
吴菁菁也懵了,看陈棉棉:“你们居然是一家人?”
因为女配缩在客房里深居简出,之前俩人也不太熟,就没有交流过。
今天听见陈金辉夫妻密谋着捆人灌药,吴菁菁也是诚心帮忙。
可他们要是亲戚,那她不就是报假警了?
而家务事,到了将来公安都不会介入太深,何况现在。
陈金辉点头如捣蒜:“家务事,绊嘴而已。”
以为真有拐卖案,来了一大票公安,结果只是家庭小矛盾?
而且斗殴事件中动手的不占理,所以公安训陈棉棉:“同志,打人可是要拘留的。”
另一个公安解开了陈金辉的手拷,问:“谁打的你,为什么打你?”
许小梅指陈棉棉:“就是她,她还恶人先告状。”
再从兜里掏出只一钱夹打开,她大声说:“我有证据,能证明她不是军嫂。”
举起一张离婚证,她大声说:“快看啊,她和军官丈夫早就离婚了。”
吴菁菁更懵了:“陈同学,你居然离婚啦?”
陈棉棉垂着眼眸翻了一个白眼。
女配也是够蠢的,离婚证竟然让弟媳妇收着。
招待所的江所长赶来了,也说:“我作证,陈金辉是铁管所的巡查员。”
许小梅四处展示离婚证:“看吧,她在半年前就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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