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鹤听闻此事,提着礼来了好几趟,说是致歉,都被王行打发走了。
为此阿晓感到不满,“你说你人打发走就算了,怎么礼也推走了。”
王行严肃道:“盖阿晓,你怎么什么都要。”
“这又怎么了,诶不过话说,我有时候在想,要是当时我装得跟宋清鹤情深似海,他离了我活不了,她为了她儿子狠狠甩我一百两银子就好了,哎呀,早知道就这么办了。”
阿晓拍拍大腿叹气,懊悔不已。
王行蹙眉,叉腰无奈地盯着她,“我简直高估了你的尊严。”
她无所谓道:“要尊严干什么?能当饭吃?”
萧韫珩跟她掰扯不了,她总有一堆歪理,随她在那边打新的算盘敲诈一笔,他执笔挽袖,继续写字。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
春意盎然时,生意也开始变好,以至于王行掏出闲钱给她买了件春衫,黄襟绿罗裙,裙口绣有鸭子。
王行咬着牙指正,“那是鸳鸯。”
“嗷。”
阿晓拎着春衫,对着阳光瞧,“不过你怎么突然送我衣裳。”
王行解释,“我不是弄坏了你一件衣裳吗?就当赔给你的。”
“难为你还记得,这么久了,我都忘了。”
他总觉得这话阴阳怪气的,嫌他这么晚才赔给她。
望着她眼底闪烁的新奇,他勾起唇角,“再说了,你一个姑娘也该有个姑娘家的样子了,别什么都不舍得买,也该捯饬点行头,买买胭脂水粉罗群发钗之类的。”
阿晓转头,“你是说我平日里没有姑娘家的模样?”
他上下扫了她一眼,摇摇头意味不明笑,“我可不是那个意思。”
他就是那个意思!
阿晓觉得王行的话也不是不对,她咬咬牙买了块胭脂,对着水洼捣鼓。
傍晚王行回来时,她转头兴致勃勃朝他笑。
只见王行僵了一下,折身就跑,跑了几步顿住,想到什么,转身走过来,离了几尺,眯起眼睛仔细盯着眼前花眼血唇的妖魔鬼怪。
试探着问:“盖阿晓?”
阿晓咧开血盆大口,“王行,你觉得我这个妆好看不?”
王行闭上眼睛,抚了下额头叹气。
“我觉得,你不施粉黛的模样更好看。”
她粗糙点缀芝麻斑的小麦色脸颊,涂上浓重绯色的胭脂,像戏文里武丑。
阿晓瞥了眼水洼:“好像确实哦。”
后来王行买了面铜镜,叫她以后在家里照镜子,不必跑到水洼里照,说她回来还要把家里踩的都是泥鞋印,省得他拖地。
阿晓字学得越来越多,桃胶迎夏香琥珀,她问王行琥珀是什么,王行说琥珀就是树脂。
原来是树脂,不值钱的玩意,王行笑了笑,说这价值不菲,品质绝好的能买下十座春华园。
害得她摘了一下午树脂,激动地给王行看,说能买下一百座春华园了。
王行像看傻子似的拍了拍她的脑袋,惬意地端着她的树脂泡茶去了。
原来树脂要在地里头待上数不清的年头才能变成价值不菲的琥珀,白忙活一场。
不过好在,她三月里种的西瓜都熟了,硕大绿油,拍起来脆响。
她拉到集市里卖,一个月赚了二两银子,岭州又新开了家赌坊,阿晓一时兴起,钻进去瞧,后来一时没忍住,赌了两把。
正赌到兴头时,背后一凉,她身一滞缓缓转过去,只见少年一身白衣鹄立赌坊昏暗的光线下,脸色铁青,静静地盯着她。
他太阳穴突突跳,气得鼻孔冒烟,“盖阿晓,都开始玩起赌博了?”
“哈哈哈……就随便看看。”
她蹭得一下就跑,反正这把她赢率不大。
为此,王行跟她置了好几天的气,怎么哄都不成。
她发现王行这人特别爱管教她,老头子都没这么爱管教她,凭什么,她不哄王行了。
她觉得是因为他现在是家里赚钱的主力军,所以他才爱管教她,等她以后钱赚得更多,她就一脚踹了王行,各自立门户。
她开始找各种赚钱的办法,比如帮西坡的李大娘看孩子,一天一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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