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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三日

小说:

第五个七日

作者:

李时予

分类:

穿越架空

“你滚,你害死你妈还不够,就连你奶奶也被你给害死了,这个家容不下你了,你给我滚得越远越好,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纪疏从上大学开始就去了北京,毕业后也选择留在北京工作,每年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回家,准确地说是她奶奶家。

她是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她母亲生她的时候大出血去世了,而父亲这个角色对她来说有跟没有也没什么区别。

他讨厌她,纪疏一直都知道,他觉得如果没有她,他的妻子就不会去世,她是夺走他妻子的凶手。

纪昌明情绪很激动地给了纪疏一巴掌,飞机票没有了,她是连夜赶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才回来的,可惜还是没有赶上奶奶的最后一面,体力不支的她轻而易举地被他打倒在地上。

纪昌明常年干农活的手掌粗糙而有力,她狼狈地匍匐在地,那些不堪入耳的骂声被耳边的嗡嗡声所取代,冰冷的眼泪划过脸庞,加剧了这种疼痛。

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来,等到耳鸣的感觉散去,她听清了爷爷与纪昌明的争执声,他像从前那样把她护在身后,“你打小疏干嘛?我叫她回来不是让你动手打她的,小疏她没做错什么,是她奶奶听说小疏过几天要回来,想给她做她最喜欢的野菜团子,这不是小疏的错。”

纪疏抬头看着灵堂上奶奶的照片,令疼痛也只是流了两滴泪的她一瞬间泪如雨下。

她为什么要提早一周跟奶奶说她要回家的消息,她已经不喜欢吃野菜团子了,如果不是因为她,奶奶不会独自一个人去山上摘野菜,那么她就不会发生意外。

纪昌明说得没错,是她害死奶奶的。

纪疏伏在地上,发出困兽般痛苦的嘶喊声。

那哭喊声终于惊扰到了旁边的两人,爷爷流着泪过来扶她,“孩子,这不是你的错,你奶奶也不会怪你的,好孩子。”

他毕竟年纪也大了,无法把纪疏扶起,纪昌明上前一把抓住纪疏领口,将人拖了起来。

纪疏抬头,却只看到纪昌明嫌恶的眼神,“你还有脸在你奶奶灵前哭,你给我滚。”

“爸,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的。”纪疏止不住泪,嘴巴里尝到的都是咸意。

“你别叫我爸,如果可以,我从来都不想你出生,我恨你,你滚,你给我滚。”纪昌明忽然发起狂来,纪疏被他推得倒退两步。

爷爷过来搀她也被纪昌明阻止,纪疏站在原地,大口地喘息,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起来,灵堂倒塌了,爷爷和纪昌明也消失不见了,她在天旋地转间醒来。

纪疏盯着头顶的天花板,泪痕在脸上还未干,她忽然分不清哪里是梦,哪里才是现实,她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这些了。

忽然有条手臂把她拖入了一个怀抱里,纪疏背对着他,只能轻触着他揽着她的手臂。而手臂的主人在等她缓过劲来,“那都是梦,现在才是真的。”

她的背紧贴着他的胸膛,感受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纪疏才有了真实感,她转过身来看他。

她的头很晕,分不清是眼泪还是冷汗把头发打湿了黏在脸上,她自己都嫌弃,宋简却用手拨了拨她的头发,再用手背去感受她额头的体温。

“别乱动了,你在发烧。”

这次的症状好似与之前不太一样,纪疏的喉咙疼得厉害,更像是感冒了,她用手推了推他,“别离我这么近,会传染给你。”

说完,她就咳了起来。

她的力气对宋简来说就像挠痒痒一样,他把她又拥进怀里,“已经晚了,我们同床共枕了一个晚上,而且昨天你还亲了我,要传染早就传染了。”

纪疏闻言不再动了,“你为什么会在我床上?”

“你不记得了?”

他的下巴靠在她的头上,她能清楚地感受到他说话时喉咙和胸腔发出的震动。

她在他怀里摇了摇头,她的头发蹭着他的下巴,宋简又伸手去抚她的头发,被纪疏伸手按住,“别摸,脏。”

头发上都是她的汗。

“我都不嫌弃,你怕什么?”宋简低头瞥了怀里的人一眼,见她抿嘴不高兴的样子,才继续说:“昨晚你就发烧了,我本来留下来是照顾病人的,不过某位病患生病了之后力气还挺大的,拉着我不让我走,后面我也困了,就借你的床躺了躺。”

可能是昨天受了风,还不等回程,纪疏就发起热来,宋简只好带她去附近的诊所看了病,顺道找了个地方先住下来。

纪疏隐约想起了一些,她好像确实拉住了他的袖子。

他有规律的心跳声再次勾起了她的困意,就在她闭眼又快睡着的时候,听到了宋简问她的问题。

“刚才,你梦到什么了?”

“我梦到我奶奶了。”

“嗯,还有呢?”宋简循循善诱。

“她说要给我做野菜团子,我跟她说我已经不喜欢吃野菜团子了,她生气了,我就醒了。”

纪疏随口胡诌,宋简很轻地笑了一下,可胸口慢慢地被什么给打湿了,他敛了笑,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把她抱得更紧,拆穿她:“你在梦里一直喊着‘我不是故意的’,喊了好几遍。”

“是啊,我不是故意惹我奶奶生气的,其实我很想吃她做的野菜团子。”他抱得太紧了,纪疏有点喘不过气,她在他怀里艰难地仰头呼吸,用喑哑的嗓子说着:“只是我再也吃不到了。”

“没关系,以后我做给你吃。”宋简叹息着,像对待孩子一样,轻拍她的背。

纪疏陷在这温柔里,再次沉沉睡去。

纪疏睡得迷迷糊糊间就听到有什么窸窸窣窣的敲击声,等她睁眼才发现,窗外下雪了,这个认知让她彻底清醒了,她爬到床尾,把窗帘全部拉开,她听到的是雪拍打窗户的声音。

身后有动静,她转身说:“宋简,下雪了。”

宋简手里拿着体温计,毫无防备地撞进她惊喜的眼眸中,反应慢了一拍。

“先测下体温吧。”

纪疏任由他摆布,等他把体温计从她额头上移开,又重新把视线黏在窗外,她想把窗户打开,真真切切地感受今年的初雪,她才刚打开推拉锁,就被他抓住了手。

纪疏瞧着他抓着她的手,宋简把温度计上的数字给她看,她顿时理亏地说不出耍赖的话。

“你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吗?这已经是你第二次发烧了。”宋简没好气。

其实是第十次,从确诊白血病之后,纪疏就一直数着。

纪疏抱腿坐着,“可能最近抵抗力下降了吧。”

“你别生气了,陪我坐会吧,我不开窗了,这可是我今年看到的第一场雪。”她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他坐下。

宋简顺她的意,同时用被子从背后裹住她,让她就这样靠着他,这姿势令纪疏想起早上他在被窝里也是这样拥着她。

“雪有什么好看的,在北京还没看够吗?”

“那不一样。”纪疏抬高了头看他。

宋简把他的下巴搁在她的颈窝上,他的脸就紧紧地贴在了她脸颊上,“哪里不一样?”

纪疏被他抱着觉得有些热,他的脸是冰的,她舒服地蹭了蹭,才说:“从前我生活的地方是不会下雪的,所以我一直就很想看一场雪,后来,去了北京,我看了无数场雪,雪对我来说已经不稀奇了。”

她说得快了,又咳了起来。

宋简轻拍她的背,她继续说:“可是这的雪跟北京的不一样,我也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可能是跟我一起看雪的人不一样吧。”

她把手放在窗户上,似是想透过玻璃,触摸到那白茫茫的雪色,“况且,这是今年的第一场初雪,也是我们一起看的第一场雪。”她转头看他,“不是吗?”

他们离得太近了,以至于纪疏能从他的眸光里看到自己的倒影,原来她是用这种眼神看着他。

有点呆呆的。

而在她瞳孔里的宋简,此时的神情可以用温柔来形容,好似他全身的棱角都被磨平了。

“你说得对。”

宋简不想克制自己对她的欲望,他轻而易举地撬开了她的嘴,勾着她的舌,惹得她轻呼出声,连连后退,可她的身后就是墙,她被堵在他和这墙之间,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她已经听不见雪声,屋内的吮吸轻啜声令她面红耳赤,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放开她。

“你真的要被我传染了。”纪疏捏着他的耳朵,不让他再动。

“嗯,没关系。”她的抵抗对他来说没什么作用,他一下一下地轻嘬着她的唇。

纪疏用手按住他的唇,在他耳边低声说:“我渴了,帮我倒杯水吧。”

她的声音沙哑,的确是缺少水分的样子,宋简这才放过了她。

喝完水,宋简见她还一直恋恋不舍地盯着窗外看,便问她:“想不想看星星?”

“这么大的雪,怎么还会有星星?”纪疏觉得他在哄她玩。

“穿得厚点,跟我来。”

听宋简要带她出门,纪疏立马去换上了她行李箱里最厚的一件衣服。

刚出门,纪疏就感到冷,不过她不敢表现出来,她怕宋简不让她出去了。

地面已经完全被白雪覆盖,纪疏踩下去,地面原本的黄绿色才露出来。

“我们要去哪?”

纪疏抬头看天,只能看见一片漆黑,别说星星,连月亮都被挡住了,看不真切。

宋简但笑不语。

他越是卖关子,她就越是好奇。

等走了大概五分钟,纪疏的鞋子都被融化的雪沾湿了,终于看到了他所说的星星。

广袤的空地上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个亭子,方圆几里只有那里有零星的灯火,纪疏眯着眼看去,确实像极了星空。

老远就有人看到了他们二人,挥着手邀请他们过去。

纪疏带着满脸的疑问被按坐在了火炉边,原来这亭子四周的灯光都是由来这旅游的游客带来的灯具所组成的,有的用小型的台灯,有的用手电筒,用手机照明的也有,中间还有一个烧的很旺的火炉。

火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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